谢季萌看到考题时，心里还算有底，他以前做过相似的，一轮无领导小组讨论下来，他感觉还不错。
从考场出来后，他立刻给姜才哲打了视频电话。
——
“还在画图？”谢季萌看到姜才哲面前摊着的图纸和几乎不成型的模型，问道。
“嗯，你面试完了？感觉怎么样？”姜才哲从一堆图纸中抬起头，他最近太忙了，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他感觉自己看起来有点邋遢。
“还可以，笔试第一名的大佬没有来，弃考了。”谢季萌笑笑，“我运气不错。”
“确实运气不错。”姜才哲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是不是看起来太邋遢了？”
“还好，挺有男人味的。”
“我还是去刮个胡子吧，不习惯。”姜才哲说着，拿起手机走到了洗手池边，将手机摆了个好位置，让谢季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动作。
谢季萌笑了下：“臭美。”
“必须要臭美一下啊，等面试结果出来了，你拿到ｏｆｆｅｒ就要来Ｆ国找我求婚了，我能不臭美一点吗？”姜才哲一边说着，一边把剃须泡沫挤到下巴上。
谢季萌缩小视频界面，给邓文发了个消息，通知对方自己已经面试结束，然后又切了回来：“咱们结婚的时候，西装怎么穿？”
“嗯？你想穿什么？白色西装还是黑色？我都可以。”姜才哲视线往视频中一瞥又收了回来，“你穿黑色西装很好看啊！”
“因为脸好看。”谢季萌厚着脸皮夸了一下自己。
姜才哲笑开：“那要不然就穿黑色的？”
“婚纱怎么办？”谢季萌脸上带着笑，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姜才哲愣了下，反应过来，颇有些惊喜：“你要穿婚纱？”
“为什么一定是我穿？你穿不可以吗？”谢季萌戏谑地问他。
姜才哲眼中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随即他坦然道：“可以啊，我穿，只要你不嫌弃我穿的不好看。”
谢季萌只是随意一提，没想到姜才哲还真的同意了，心下满是幸福：“逗你的，就你那人高马大的八块腹肌，还穿婚纱？我穿吧。”
“嘿嘿，那要不要挑个露背婚纱？”姜才哲洗掉剃须刀上的泡沫，又冲了把脸，重新回到房间。
“随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穿什么。”谢季萌说着，人已经坐到了吃饭的地方。
因为考场离Ｂ大有些远，他干脆在考场附近找了家面馆。
“老板，麻烦一碗葱油j-i蛋面。”谢季萌挥手点了个单。
姜才哲立刻在视频中发出抗议：“就吃j-i蛋面？不能加点肉吗？等你来了要是被我发现你瘦了，我铁定要欺负你了。”
“怎么个欺负法？”谢季萌笑了，他觉得姜才哲的说话方式很搞笑。
“扒了裤子打你屁股。”姜才哲恶狠狠地做了个动作，却看起来无比滑稽。
谢季萌在店主把葱油j-i蛋面端上来之前，跑过去又加了点牛肉，当着姜才哲的面另付了牛肉的钱。
“现在还打我吗？”谢季萌挑眉。
姜才哲撇撇嘴：“勉强过关吧，你就把视频这么挂着，我继续画图，你吃饭。”
“好，你那里不是快要天黑了吗？你早点睡吧。”谢季萌说着，拿出一双筷子，等着店主端上面条。
“今天要晚点，待会还要去开个会。”姜才哲一边说着，一边把碎刘海夹了上去。
谢季萌看到他那个夹子，差点笑喷出来：“你这夹子哪里来的？”
“这边的一个同事给的，他头发又长又卷，平时都这么夹着出门，我最近头发长了点，干脆也夹了起来。”姜才哲眼皮子往上翻了下，似乎能看见自己夹的夹子似的。
谢季萌点点头：“还挺可爱。”
“啊？因为有蝴蝶结？”姜才哲那位同事给他拿的夹子都是蝴蝶结的、波点的，应该更适合女孩子戴，“人家愿意借给我，我也不能太挑剔。”
谢季萌笑道：“让你变得更年轻了。”
姜才哲摸了下下巴：“我怎么看也不老啊，明显有越来越帅的趋势。”
“对对对，你最帅。”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调侃着，谢季萌一顿饭吃完，姜才哲也该去开会了，两个人便短暂了告了别。
因为Ｆ国与国内有时差，等会儿姜才哲开完会也差不多该睡了。但事实是姜才哲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黑眼圈太明显，明显到手机视频开了美颜都遮不住。姜才哲一直瞒着他没跟他讲，但谢季萌全都知道。
他只能逼迫自己再快点，快点搞定国内的事情，然后飞往Ｆ国陪着他。
——
文思教育机构的面试结果是当晚就出成绩，但每个人都只能查到自己的成绩，并不知道别人的，只有四处刷贴吧、逛微博、加ＱＱ群来找寻和自己同岗位的人，然后问出对方的成绩，来估算自己能不能考上。
谢季萌觉得打听起来太麻烦，而且总成绩在一个星期后就会公开了，干脆顺其自然等着。
文思教育机构的电话没等到，他倒是先等到了邓文的电话。
“小季，你好牛啊，考了整个考场最高分！”邓文兴奋地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谢季萌愣了下，笑问：“是综合分最高？”
“面试！好吧其实综合分也是最高的，你的面试比考场第二名高了七分！”邓文感叹道，“明天文思就会打电话通知你们这些考上的人准备体检了……”
“体检完我就可以去Ｆ国了。”谢季萌没等他把话说完，主动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