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听说,咱学校今年新生里的美女特别多!”高燕飞一边夹着菜,一边跟剩下的三个人科普道:“尤其是艺术系的,个顶个的细腰大长腿!”
一直没开口的张斯咏一听他这话,笑了笑回道:“银行里的金条也很多!”
后半句没说出口,但在场的都听明白了,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高燕飞让他这话弄了个面红耳赤,瞪着眼不服气的回敬道:“是啊!我就只能瞧着人家眼馋,总比某些人好,经济系的系花追着,还有空去艺术系勾搭小美女,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张斯咏半点被拆穿的慌乱也没有,转过头对上姜溪桥好奇的眼神,平静的解释道:“他瞎说的,我是去帮朋友的忙!”
高燕飞却没那么好对付,酸溜溜的说道:“当然是帮忙了,这年头,不先近水楼台,连月亮的面儿都见不着,更甭说得了,是吧?”
其他人也习惯了他这抽风儿的模样,谁也没放在心上,摇摇头专心吃饭了。
到了晚上,不仅张斯咏不见了,连高燕飞也没了踪影。
“大嘴今儿不来吗?”姜溪桥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问道。
殷亭晚拿纸巾擦了擦筷子,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去买上几副自用的碗筷,一边儿回道:“那小子说要去艺术院系的食堂吃,看能不能找着一个目标。”
姜溪桥想了想他那张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脸,心里顿时默默的为他默哀了三秒。
吃过晚饭,殷亭晚就带着姜溪桥去了学校的后巷,那里有不少摆地摊儿的小商贩,东西不错价格也实惠。
两个人斟酌着选了四副碗筷,一副碗筷三十五块钱,那摊主愣是一份都不肯少。
姜溪桥一扭头,就看见摊子边儿上放着的保温杯了,顺手指了指杯子问道:“哎,你那保温杯怎么卖啊?”
“五十一个,您要诚心买,给我四十五就成!”
殷亭晚一听他这话就乐了:“这大热天儿的,你也好意思要我四十五?二十五还差不多!”
那小年轻立马露出一副苦相来:“二十五真没利润,要不您再加点儿?”
姜溪桥指了指殷亭晚手里的碗,开始跟他讨价还价起来:“四副碗带两个保温杯,一共给您两百块!”
“保温杯三十一个我真卖不了!”小年轻摇摇头否定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明白三十估计是底线了,殷亭晚就开口提了建议:“要不,您看这样成不?杯子我拿三个,一共给您二百四。”
摊主自个儿也知道大热天儿的这玩意儿不好卖,盘算了半天,最终一咬牙点了头:“成,三个一共一百您拿走!”
付完钱拿货,殷亭晚一边儿接过袋子,一边儿问姜溪桥:“怎么突然想起买保温杯了?离冬天还早着呢!这玩意儿咱现在也用不上不是?”
姜溪桥看了他一眼,悠悠然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甭管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休息的时候,殷亭晚才明白姜溪桥打的什么主意。
他揭开保温杯打算喝水时,这才发现,杯子里装的竟然是带冰块儿的水。
对比其他人早就热得起蒸汽的温水,殷亭晚喝着凉丝丝的冰水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咱家媳妇儿就是聪明!
不过这份儿开心到中午去接姜溪桥的时候,就消失殆尽了。
他到地方的时候,辅导教官正领着学生打军体拳,也怪殷亭晚眼神儿好,好死赖死的一打眼就瞧见旁边儿林染正拿着一黄色的保温杯喝水了。
昨儿他跟姜溪桥一共买了三个杯子,一黑一白一黄,黑的那个是他的,白的自然归姜溪桥,至于剩下的那个黄的,被姜溪桥拿走了,人也没说用途,他还以为是要给张斯咏的,没曾想居然在这人手里出现了。
他正气着呢!更过分的事情来了。
林染看他来了,也不打招呼,反而走上前去纠正起学生出拳的动作来。
殷亭晚在旁边站着看了一会儿,就琢磨出点儿味道来了,指导别人的时候,林染那小子都是拿手在旁边比划,一到姜溪桥这儿,就实打实的上手了。
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温柔,要不是还有别人在,这人只怕都要上手搂腰了!
随着教官集合哨的吹响,林染说了几句,也让这些学生解散了。
姜溪桥拿完杯子回来,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殷亭晚,好奇道:“怎么了这是?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殷亭晚没吭声,只是伸手接过姜溪桥手里的杯子,跟着转身蒙头往前走。
姜溪桥一看他这样儿,就明白这人又闹别扭了,忙追上去解释道:“这不是林教官之前帮我找回了钱包嘛!反正那保温杯放着也白放着,给他了还能腾个地儿不是。”
殷亭晚依旧没言语,但蹙着的眉头总算平展了一些,姜溪桥忍了一上午,这会儿见他总算气消了一点儿,便忙不迭的找厕所解决自身问题去了。
那边儿姜溪桥刚走,殷亭晚立马换了面貌,拉着张斯咏把刚才自个儿看到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最后还说了自个儿的推测。
说完跟张斯咏一通抱怨:“你是没瞧见那场景,林染那小子当时拽着小河的手就不放了,我还搁旁边看着他都敢这样,那我要不在的时候,那王八蛋岂不是要骑我头上拉屎?”
张斯咏反而淡定得多,不管怎么说,依他对小河的了解,送杯子给林染恐怕还真如小河口中所说,不过是因为小河嫌弃那杯子占地方,刚好又能还人情,就顺手送给林染了。
当时就劝说道:“我看呐,你就是想太多,老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小河没那意思,他甭说帮忙追钱包了,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事儿啊!也一样成不了。”
“我有说我是担心小河吗?我那不是担心林染那兔崽子诡计多端嘛!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小河要是一个不注意着了道,你赔我人啊?”
张斯咏刚想劝说这都是他自个儿杞人忧天想太多,去完厕所回来的姜溪桥已经走到他俩跟前了,那人没落座儿,反而伸手去够桌上放着的饭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