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晚点了点头,万分肯定的回道:“没错,我还让他跟工人确认了好几遍呢!”
“他原话是什么?把你俩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一遍。”
“我打电话问他怎么办的事儿?他就问我怎么了?我就骂他没用,连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然后他就说他让工人把箱子卸院子里就走了,别的啥都没干!”
姜溪桥听完就有谱了,八成又是那两个闹出来的。
想到这,看了看还一头雾水、毫无察觉的殷亭晚,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叹:这傻子,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呢!
他也没说破,就是不知道那两人究竟是看在殷亭晚面子上,还是单纯只是为了向他示好。
至少对于此时的他而言,这些东西的确是雪中送炭。
把这些念头抛到脑后,姜溪桥就把人赶去搬箱子了,虽然不打算追究殷亭晚的擅作主张,然而这家伙居然对自己说谎的事儿,他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
京城李家
高燕飞刚挂断电话,就捅了捅旁边正聚精会神写作业的李江沅,一脸兴奋的问道:“哎,你说,亭子那小子,这会儿是不是正被溪桥收拾呢?”
李江沅看着作业本上多划的一笔,心道:得,又得重新写了!
一边撕写坏的作业,一边叹了一口气,开始给罪魁祸首泼起冷水来:“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去买份儿保险去!”
“为什么?”
看着尚在沾沾自喜,还不知道大祸临头的小伙伴,李江沅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道:“你丫自个儿说漏嘴了都不知道,还在这儿傻乐呵!以我对姜溪桥的了解,只要他问了二月你说的话,绝 对就能想到这是你的手笔。”
说着拍了拍懵逼的高燕飞,一脸同情的说道:“他要是心地善良啥都不说,你还能逃过一劫。他要是稍微给二月漏上那么一星半点的,明年的今日,我就得上墓地去看你了!”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殷氏怒火,高燕飞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忙找盟友求助:“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事儿你也有份的!”
“我有什么份儿?”李江沅一脸悠闲的看着他,反问道。
高燕飞以为他想撇清自己,急得声音都高了几分:“哎,不是你丫出的注意吗?”
“我顶多就是出了个主意,多出来的东西是你买的,送东西的人是你找的,让搁屋里也是你下的命令!”
说到这儿,李江沅两手一摊,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说:“SO,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燕飞傻了眼,完全要给这人无耻的嘴脸给跪了:“你大爷的,你丫这是要‘不求跑得过敌人,但求跑得过队友’了是吧?行啊!你丫敢卸磨杀驴,就别怪我跟你友尽!”
“门就在那儿,出门左转不送!”李江沅指了指门,脸色都没变一分。
高燕飞气呼呼的收拾完东西,就留给了李江沅一个字。
“哼!”
被他俩吵架的动静吸引来的李文静,看着高燕飞气愤离去的背影,推门进了李江沅的屋子:“哥,你又跟燕飞哥哥吵架了?”
李江沅看见她,本来淡然的表情立马变得温柔起来:“不用理他,他哪次吵架不说要友尽的,明天就没事儿了!倒是你,这么晚了也不多穿点衣服,当心感冒!”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娇弱!”
“那也得多穿点儿,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知道啦!”
李文静无奈的回道,她这大哥啊!什么都好,就是对着家里人是个小话痨,唠叨起来都能让人耳朵秃噜皮了。
津门,姜家老院
“我去,总算搬完了!”
殷亭晚把最后一箱鞋子往箱子上一摞,坐凳子上就不起来了。
姜溪桥正给箱子分门别类的写上名称,看见这一幕只送了四个字给他:“自作自受!”
被嫌弃了的人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狗腿的上前讨好道:“你累不累?要不我帮你按摩按摩?”
说着就伸手往姜溪桥肩膀上搭,姜溪桥正忙着在箱子上写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管了。
殷亭晚刚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帮他按摩来着,可是渐渐的那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姜溪桥一开始没发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手都快摸到自己腰上了。
“啪!”
伸手打掉自己腰上的‘狼爪’,姜溪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之前说过什么?”
殷亭晚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你没同意之前,不可以动手动脚!”说完还不死心的追问道:“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看你的表现,什么时候不犯错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答案!”说完伸手在殷亭晚肩上拍了拍,转身出了库房。
殷亭晚惨叫一声,追了出去:“别啊!那我岂不是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这天晚上,姜n_ain_ai蒸了盘鱼,做了锅腊排骨炖土豆,弄了几盘素菜,夏萍婶又去家里拿了只酱鸭,切了点卤味,凑了十来个菜,两家人就在姜家聚起了餐。
正赶上张斯咏他爷爷n_ain_ai出门儿串亲戚去了,便把他也一起捎上了,七个人围成一桌,赵大力开了瓶白酒,几个大小伙子也吵吵嚷嚷着要喝,他就干脆去店里又拎了一件啤酒。
一时之间,姜家老院里一片欢声笑语。
因为第二天几个学生还要上学,大人们就没让他们多喝,众人闹到晚上九点半左右也就散了。
四个小伙子留下来收拾屋子,夏萍婶陪着姜n_ain_ai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她俩最近都在追《回家的媳妇》,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倒是大力叔还要c.ao心明天早上的生意,回店里收拾、备货去了。
晚间睡觉的时候,依旧是殷亭晚留宿姜家,张斯咏则跟着赵景华回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