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彧太过狡猾这一路走到了墓室的前部那些机关都未被他触动。
孟然当然知道张老狐狸是想把这些机关的苦头留给后面的人吃,因而连触动过机关的痕迹也不愿意留下。
他站在了前室门口那两囗已经掉了色的朱漆木门上绘有奇异的花纹,温彧没有让人贸然推开而是转身对孟然说,“这门有问题,你看出来什么?”
“这门上的花纹我记的不是很清楚。”
“是吗?那你就亲自去试吧!”
“我去试,不要为难他!”谭言突然开口前几日的暴怒也消减了些。
“不行,再给我一点时间。”
“好。”温彧看戏一样看着两人,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孟然尽力找相似的机关与之相匹配,突然他抬头,“门上纹饰是可以移动的浮雕把它组成生字的兽骨文,这代表的是阎川三门曰生门一,死门二,归门三。若我没有猜错,这门后还有两门分别就是死门与归门,这是让亡灵预先走一遭三门免受走真门之苦的用意。”
温彧忽然拍手,“不错,不愧是孟工部的儿子。”他略嘲讽的语气刺入人耳。
那门果真可以将浮雕移动,他们顺利的进入了前室,前室内异常旷大,中有一百米深渊中间设百唯一坐石桥,倒真有阎川森凉之感。
“桥上有机关,只能破坏它了。”
“你最好一次说完。”温彧转身朝孟然笑道。
“凭看我只能说个大体,你怕得在这折人了。”孟然嗤笑。
这时孟洛山他们也到了甬道,只是一个门人不小心触动了机关,甬道中的机关都是连环的,他费了些劲才到了甬道尽头,而那个门人也没再站起来。
孟洛山突然狂咳起来,他忙掏了个小药瓶放到了鼻边碧拂帮抚背他顺气,他又咳了一阵才恍过神来,沈回斋他们都有些担心,但孟洛山却板了脸责骂他们要专心可能会碰到机关。
其实每行一段孟洛山都会把机关所处告诉他们,而刚才那个门人就是有些不专心,才触动了机关。
梦然他们已经来到了中室,这个地室的景况与第一扇门的景况简直是天壤之别,一室珠光宝气让人眼花缭乱的陪葬品随地摆放。
他们都知道在中室里面只要不动那些诱人的陪葬品一般不会触动机关,所以他们很快就穿过了,来到了归门前。
地图到这就没了,他们不知道这个门后会是什么,这时候温彧的人已经折去了近半。
他们只能尝试着先把门打开,温彧先让两个死士先去开门,那两个死尸打开了门观察了半晌,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便挥手让另外四个人过去。
那成想突然间,那暗格里面的石壁上千针齐发,谭拉了孟然闪到了一侧,一个死士反应倒也快,拉了温彧躲到了一侧。
谁知那死士碰到了一侧的陪葬品,一个银盆哐啷一响又触动了一个机关。
那石壁上的灰土剥落,一排石制兵甲似是复活一般,“快入暗格。”孟然大喊,那归门上的彩绘浮雕开始凌乱,那归门开始慢慢关上。
谭言和孟然离归门较近,很快就进去了,但是温彧和那死士却慢了一步,温彧失去了手掌,他痛苦的嚎叫着。
他颤抖着接近崩溃的看着自己的手,孟然挪着轻浮的步子过去,半晌,勉强帮他止住了血。
温彧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为什么帮我!”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孟然没有回答,谭言走过来扶住了孟然的肩膀问道,“可还走得动?”
“嗯,我们继续走吧。”
四人小心的穿行,又过了两个甬道方才到了一个开阔的地室,“里面应该就是正墓室了。”
突然墓震动了起来,外面箔玉一惊,有一门人匆匆来报,“门主是日军和封家进入地宫留下的主x_u_e道塌方造成的震动。”
地宫内已经到了中室的,孟治山几人也是一惊,“这震动,三个出口怕都已经毁坏了,我们要尽快找到然儿和阿言,否则从地宫的排水渠也无法离开了。”
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暗格,而紧跟而来的日军和封家也到达了中室,到达中室后他们就不再前进,因为他们已经被眼前的财宝震撼了,疯了一般争抢着,机关也被一个接连着一个触发。
暗格中徐回斋和朱丘走在前面探路,一个门人和孟洛山还有阿正夫妇走在后面。
那没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嚎叫声变得有些不安,“小心!”孟洛山突然大叫道,身体已经向那个人扑了过去。
那个门人触动了千针齐发的机关,沈回斋和朱丘两人皆是一惊,朱丘想要去救人,被沈回斋猛地拉住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孟洛山他们在眼前被刺的如同一个个破烂的筛子,俩人都在原地愣了半晌,“走快走!”沈回斋忍住想要发颤的双手,但是他知道现在一切的后悔和哭嚎都是没用的,他们必须救出孟然和谭言。
他们迅速离开了原地。
而谭言和孟然这边,那死士被派往墓室深处,哪知道那入口处竟有无数细如蚕丝的锋利钢丝将那死士分作块状。
“哈哈哈……”温彧突然笑起来,疯了一样,他拾起了地上死侍丢下的剑砍断了所有钢丝,那些干丝触发了墓室的机关,墓室入口的石门缓缓落下,温彧疯狂的冲了过去,在那石门落下的最后一刻,他爬到了墓室中。
谭言早已乘温彧疯颠了到时候带孟然从此甬道逃走,他们遇上了沈回斋和朱丘。
“门主!”
“阿然!”两人同时叫道。
“先不说了,快跟我来!”孟然紧紧拉着谭言往一个石墙跑去,他在石壁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暗门,他们从暗门跑了出到了第一层甬道上。
“我记得东南角有一个排水渠的入口,我们可以从那里逃出去。”孟然对他们说,几人皆点头表示听到。
他们艰难的在排水渠中爬行着,但是排水渠也开始坍塌了。
他们不得不加快了速度,但两人在后都是有伤在身速度并不是很快,后方突然的塌陷压住了谭言的腿,孟然拼命的拽着谭言,“阿然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赶快走不要管我!”
“闭嘴!你个骗子!你忘了你还欠我很多东西呢。”他仍拼命拽着他,水渠本就窄小这么大动作只能是孟然把脸上手上都磨破了皮。
“阿然。”谭言呆怔的望着孟然,这种时刻他的心中居然会有莫名的被填的满满的感觉,遇到他也许是他最幸运的事,所以他的运气大概都用在了遇上他了吧。
沈回斋和朱丘发现不对,返回来帮忙,总算把人拖了出来,谁去?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他们快速的往前爬着。
终于他们爬到了外面,落入了一个小湖泊,一浮上水孟然就去寻谭言。
孟然紧紧拥往了谭言,还好,他在。
谭言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孟然几乎没在他面前流过泪,但他肩头的炙烫证明紧紧抱着他的人哭了,孟然在他外边小声威胁,“你欠我很多东西,没还完不准自己离开!”
“好。”谭言笑道。
两人也不顾还有旁人,亲吻着“幸好你还在”的他。
一边的沈回斋眸黯了黯而朱丘则背过身去叹气,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