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后的呼吸浅淡,顾均才深深吐出口气,睁开眼无神得盯着窗外,他对那人的感情就这么容易动摇吗?因为一个刚认识一月的人?
一觉醒来,床边已经没人了,还留存淡淡的温度。齐离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喊了声:“顾均?”
没人回应,估计是去上班了。
他烦燥得揉了把头发,正想去洗漱,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盒烟,心思一转,巧笑嫣然,拿出根点上,想学着吸一口吐个烟圈出来,却被呛得连连咳嗽,只好夹在手指上,又故意将胸前的皮肤捏红,又留下一道红痕,自娱自乐得拿出手机摆拍了张,并将照片发给顾均,备注道:事后烟。
写字楼正在给编辑们开会的总编大人听到手机响动,拿出点开消息,没忍住笑了,回复道:早餐在桌上,别做梦了。
编辑们面面相窥,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落雪燃着熊熊的八卦之心代表众人发问:“总编,你......谈恋爱了么?”
“没。”顾均收回手机,压下嘴角的笑容,眼色却还残留着没褪-下的温柔,他扫了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编辑们,点了点大屏幕,道:“这个策划谁来做?”
编辑们立刻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齐离又一连给他发了几条消息过去,没有再收到回应,他点开空间翻了翻最近好友动态,小猫又谈了个新男友,两人亲热得轻吻在一起,照片上小猫眼神迷离得对着镜头得瑟笑。
而他那位便宜师父最近又养了只猫,晒了张一屋子猫包围着他的图片,少年笑得比太yá-ng还灿烂,两腮的酒窝揣人心窝,像吃了蜜饯一样甜。
还有些不认识的人发的消息,都是原主原本的朋友,齐离一路翻下去也没看到顾均的动态,就点开他头像,看着屏幕上跳出的话,心里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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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看了呢!
他关了手机扔到一边,窝在被窝里又被顾均的气息包围,越发烦躁,起身洗漱完看也没看桌上的早餐,嘭得一声关上门走了。
新文《渣攻贱受互相伤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更了二十万字,各大榜单上都开始出现了他的身影。崖月将他拉进了微雨的某个作者群,里面清一色得全是些大佬,在读者眼中这些大佬个个高贵矜持,近距离围观也不过一群爱唠嗑的宅男宅女。
齐离也可以说是一炮而红了,接连抱上两尊大-腿,又有乾大相似文风的加持,吸引了一票原来的书迷,每天论坛里都有关于他的舆论,新老书迷划开分界线各执一词,天天掐得水深火热。
崖月骄傲得向各好友介绍了遍齐离,从头夸到尾,大神们轮流“嘘寒问暖”了番,斗了一堆沙雕图,见齐离没怎么回应,便又回到了他们原本j_iao谈的话题。
前世他被污蔑陷入抄袭风-波时,这群人各个冷眼旁观,导致他仍然心有隔阂,他向来不爱j_iao际,与其有这个闲心不如去琢磨文章还有什么待提升的地方。
而崖月就不一样,可以说得上是微雨的一枚j_iao际花,流窜在大中小作者间,极受追捧,迷妹迷弟一大堆,微博流量堪比明星。
崖月看他没怎么说话,便小窗道:秋藏,你以后要是卡文了,可以发在群里,大家都比较照顾新人,会帮你看看的。
秋藏是他如今的笔名。
齐离回复:嗯,在码字呢。
过了一会,崖月发了个小黄人犹豫的表情包,说:徒弟弟啊,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文风?
齐离:嗯?
崖月在那头深深叹了口气:走别人的路子到底不长久,而且你书评里的那些声音实在让人火大,恶意刷负评对你的影响也挺大的。
齐离撑着头思考了下,眼中很是不屑,一只手闲闲懒懒得敲出一行字:我不在乎。
崖月:破而后立,晓谕新生。
齐离沉默了,原本清亮的眸子暗沉下来,他翻出了顾均找他时发的那封短站:你要是想走正路子,就不要一味模仿别人的文笔。
齐离将自己关在屋子琢磨了半个月,除了r.ì常撩顾均,没r.ì没夜得思考,他将自己的文字打散,重新推敲,重新垒砌,然后又否定,又尝试。
莫潇很贴心得没去打扰,并威胁胡晓要是去打扰他就把他赶出去,胡晓委屈巴巴得大吵了一架后还是服从了。
他翻出自己以前的文看,翻出别人的文对比,脑子里浆浆糊糊得,在某次睡醒后,一弦定音:他有基础,无非是被历年来的条条框框禁锢住,那就彻底放飞吧。
于是他加快速度将《渣攻贱受互相伤害》完结了,以一股沙雕的作风开了新文《爱我你怕了吗》。
文案充满了沙雕气息,就连主角的名字都暗藏笑点,文案一出,收藏顷刻涨到了数千,在更了一两章后,他发现他居然对这种文风得心应手?
评论里再没有骂他的声音,全是哈哈哈,持久不动的作收也开始猛涨,
他的微博也开始弥漫着一股沙雕气息。
闲暇时,齐离望天,故作老成得想:曾经我也是位正直向上的五好作者,然而世事多变,如今成了读者口中的沙雕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