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平一笑了,“养什么伤,你皮这么厚,箭射上去连个印子都留不下,别装模作样了。”
“卧槽……”郝高兴仰倒在沙发上,蹬着脚装死,“我又中一箭,已经亡故了。你有事给我烧纸吧。”
“那我叫雷蕾帮你烧吧。”
郝高兴起死回生地坐了起来,“我觉得雷蕾可能和辛瑜是一样的想法。”
“什么?”乔平一皱眉。
郝高兴放下酒杯,两手交握,紧张兮兮地看着乔平一,“他们在观察我们,在收集数据,等收集到他们想要信息后,他们就会做出最终决定……”沉默了一会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唉,雷蕾可能已经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做过决定了。”
“嗯,她已经把你枪毙了。”乔平一把自己面前那杯酒推开了,“那我还是少喝点吧,喜欢喝酒肯定不是加分项。”
“唉……今朝有酒今朝醉啊……”郝高兴把乔平一的酒拿过去,一仰头,倒进了自己嘴里,“你说你又是何必呢,多辛苦。喜欢上什么人真不是好事。难怪以前有人告诉我,深爱一个人时会产生一种报应来了的感觉。大乔啊,你这真是遭报应了。”
乔平一道:“我倒觉得这是幸运。”
郝高兴深情地道:“爱就是连遭报应了都觉得幸运。”
乔平一骂他,“神经病。”
“你才有病。”郝高兴用一种你很傻很天真的眼神瞧着乔平一,“如果辛瑜真喜欢你,你再去觉得自己幸运吧。如果他不喜欢你——估计那些你辜负过的人都会对此喜闻乐见。”他夸张地仰天长笑,“哈、哈、哈、哈……这就叫报应啊!”
乔平一皱眉,“老郝,你的嘲讽技能越来越熟练了啊。”
“……”郝高兴反射性地收敛了表情,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他郁闷了,长叹一口气,这都是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啊。
小时候他嘴贱,嘲笑过几次乔平一土包子——经济条件一般的乔旭东给儿子买的衣物玩具质量也挺一般。每次他敢笑,乔平一就敢打他。被揍过几次后……他就再不敢再笑了。
郝高兴瞅着乔平一,“大乔啊,你小时候是不是那种喜欢打架的差生?”
“不是啊,我和辛瑜学习成绩都不错,我们也不和人打架。”
郝高兴沉痛地道:“那你还记得你打过我吗?”
“有点印象。但不是你先欺负我的吗?”乔平一记得那还是他上小学时的事情。每次放假来外公家时,某些小孩子看到他房间里的东西——从苍水带来的一些颜色与款式都不怎么样的日常用品——总会笑他,搞得他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