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在章回转向他的那一刻,就将头转向了另一边,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章回猜他可能是在紧张?要不然为何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裤线。
就在这时,一声车鸣打断了他的思索。
就看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副驾驶的玻璃降了下来,露出了林希夷嬉皮笑脸的脸,他冲章回喊道:“上车啊章帅,喜善开车带你去兜风!还有你的s_aos_ao来作陪!”
章回看到他们立刻感觉放松了下来,有些遗憾地扯了扯领带:“太遗憾了不能跟两位帅哥出去兜风了,小章一会还有去见老板忙着赚钱养家啊。”
“切,说得像你不是老板一样,还有都这么大的男人了,没事儿撒什么娇!”林希夷佯装抖了抖j-i皮:“还小章,old man!”
“哈哈,好了你们去兜风吧,我叫了车给我发消息说已经到了,改天出来喝酒。”
“等你哟~”
等章回再转过身时,那个苍白瘦弱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有些奇怪的人啊。
章回坐上车以后,将车窗降下,任由傍晚的风吹乱他的头发,吹过他的面庞和衣衫。
回来这一个星期,他还没有来得及用他每一寸血肉来重新认识这里,只是机械地收整重新生活的状态,如他到每一个新的地方时一样。
可当他见旧人忆往事后,他感觉他并不需要重新认识这里,因为他的灵魂生根在这里,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他到了陈姿念约的酒吧,进去时发现这竟然是间闹吧,不仅是闹吧,他发现方圆几里竟然甚至没有一位女x_ing,舞池里贴身舞动的肉体恍若要溢出来的男x_ing荷尔蒙,他顿时明白了这是间gay吧。
他之前交过的都是女朋友,他曾也对自己的x_ing向有过怀疑。
在欧洲留学的时候,风气十分自由开放,偶尔也会和同学去gay吧喝一杯。
他还被身为gay的陈姿念带着参加过游行,脸上贴着彩虹旗,在最繁华人多的大道上站在车上开着香槟,想一想那些日子也是十分疯狂的。
他看到在卡座了手晃着酒杯,瘫得像一条蛇一样的陈姿念,很想将他揪起来打一顿,看看他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在这种地方谈公事?
他进来之前讲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挎在手臂,领带也扯了下来,领口放松地解开了两粒扣子,袖子自然地l.ū 到关节处。
章回的长相十分精致英俊,再加上气质出众,是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也有很多小0也很吃他这一挂,把他视为天菜。
他艰难地推开了人群,挡住了乱摸他不老实的手,但到达陈姿念面前是还是有些无奈的皱眉。
他扶起喝的已经有些坐不直的陈姿念,将他安置好,问他:“不是说好了谈公事,你怎么喝成这样?”
“哎呀开心嘛~和市设计院的合作项目谈成了,王副市长决定用你的图纸了!”
章回很多图纸都曾登过他们圈里最知名的的杂志,在欧洲时带组做过的几个项目,得过一些奖,即使是在国内建筑领域里有些名气。
所以刚归国的他也算很顺利的得到市里计划了六年的建设北方地区最大的艺术中心的项目。
章回给自己的杯里倒了一杯酒和陈恣念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男人的喉结在眩晕得迷醉的灯光下显得格外x_ing感,有妖娆的穿着x_ing感的小妖精已经走上前来坐在他的旁边,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在章回结实的胸口不老实地画着圈,轻轻在章回的耳畔吹着气:“帅哥,想要和我谈谈心嘛~”言语和动作之中满满的诱惑和勾引之意。
章回笑着不失风度,他嘴角的弧度使他整个人更加迷人,手却不容置疑地将他的手拿开,一句话没说单单是这一个动作,小妖精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就在这时,陈恣念吊着上挑的眼睛,一脸正宫娘娘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和小妖精说:“妹妹真是不把姐姐当人看啊,我还在这呢就勾引我老公~”
小妖精上下打量了陈恣念,然后瞪他一眼悻悻地走开,临走还不忘将名片塞到章回的皮带,“帅哥你啥时候和这个老男人分手了记得联系我啊!我叫Able ~”还飞了一个吻。
章回先是赞许的看了陈恣念一眼,然后将名片抽出来放到一边,看着陈恣念笑得一脸贱样又变成了一脸无奈。
“哈哈我就说Charles你真的不要试着弯一下吗,你看你多招我们gay gay喜欢!”
这倒是真的,在伦敦念书时就有几个外国男生跟他表白。
章回摇了摇酒杯,褐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映在章回的眼眸,到是给男人的面部平生了一丝魅惑,章回看似漫不经心:“如果遇见那个让我奋不顾身的人,x_ing别应该不成问题。”
但真要遇见那个人,x_ing别似乎真的不成问题。
陈恣念啧啧有声,“我都认识你快十年了,你都没为我献身,更别提奋不顾身了,看来我是等不到了,哎!”
章回将杯里剩的酒饮尽,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陈恣念:“恣念你知道你真正想要的,你并不爱我。”
陈恣念难得得正经了一下,他看着酒杯眨了眨眼:“他们都叫我Arno,只有你叫我陈恣念。”
但瞬间就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指着不远处的吧台:“哼没有时间陪你玩了,记得明天去公司的入职会,我去猎艳了,我观察那边那个可人很久了。”
章回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是他?
那个在孟莉寻婚礼上一直看他的男人。
说来也是很巧,竟然在这里又遇见他了。
说来也有些奇怪,白天的日光里他的面目如此模糊,反而在这昏暗迷乱的夜店里,章回看清了他的五官,好巧不巧一束白光打在他的嘴部及脖项位置,他甚至能看见他细长睫毛的y-in影和脸颊的一颗痣,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周围清清冷冷,仿佛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如泥泽中安静的清冷的睡莲,周身有些梦一般不切实际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