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仿佛给予的不是什么首领之位,而是阿猫阿狗一样,看得出,没了吉田松阳的天照院根本就无法让人生出警惕心,谁来做首领都无所谓,反正是傀儡,随时能换。
他们已经准备对天道众进行大换血了,撤下吉田松阳选出的人,在高层填上己方人选,这样的话,天照院不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们的附属组织吗?
小仙女说:“嘻嘻,要架空我,想得美。”
别忘了他可有念针这个大杀器,管他安插多少个探子,最后都是他的针人战士。
天照院确实不是吉田松阳的天照院了,因为马上这传承已久的组织就要改姓揍敌客了,天道众想要收编他?想得怪美!
伊尔迷拿到委任状,觉得自己应该敲打敲打其他有当首领资格的人,首当其中的就是胧。
系统问他:“为什么是胧?”他觉得这个才是最没有可能成为威胁的,他可是差点就跟松阳33跑了哎!
伊尔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懂。”
有自我牺牲精神的人最可怕了,要是他说为了守护松阳爸爸要当首领怎么办?
虽然松阳爸爸并不需要他的守护。
他跑到胧身边,他是真正意义上被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即使他只有腹部有伤口,偏偏出于一种诡异的报复心理,伊尔迷吩咐医师把他全身上下都抱起来,明明手臂没事,却打了石膏,动弹不得。
小仙女:谁叫你浪费了我划水才创造的机会呢?结果还要我救你,好烦哦!
他对只能眨眼睛的胧说:“我成为首领了。”
胧眨眨眼:好快!
伊尔迷又说:“别和我抢夺首领之位,没有用的。”
胧:“???”
跟我有什么关系。
伊尔迷迤迤然飘走了,很满意,然而被他敲打的胧却一头雾水,并不知道伊尔迷来炫耀是什么意思。
天道众的人吃相很难看,伊尔迷才走马上任没几天,他们就把人光明正大地送上来了,伊尔迷照单全收,只不过悄悄在他们脑子里钉了根念针,从外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在折损寿命的前提下成为了他的战士。
从某种意义上,伊尔迷的天照院才是滴水不漏如铁桶一般,以前的吉田松阳还能容忍一点微不足道的探子,但是小仙女对自己的东西都有微妙的占有欲,他才不会允许天道众的人来破坏奈落的整体性。
反正就是一根念针的事儿,不烦神。
等到天道众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伊尔迷已经磨刀霍霍准备拆天照院了。
“我觉得这里的空间太小了,需要整修。”面对来质问的人,他理直气壮地回答,“新地址我已经选好了,大小翻了一倍,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他才不会准备拆原址。
拿那么高级的木料当建筑材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他想到,当然要换成等价的黄金才行。
看在松阳爸爸留了这么珍贵的遗产给自己的份上,他决定分一点点给松阳爸爸。
系统大惊:“你是吃错药了吗?!”不应该啊!垃圾宿主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小仙女说:“嘻嘻,钱什么的心意到了就好,数目不重要。”他翻出几张照片,那是他派探子拍摄的,松阳老师的行踪自始至终都在他的监控之内。
“松阳爸爸好像收新徒弟了。”他老气横秋地说道,“一个优秀的杀手还要是个出色的诱拐犯。”
他相信松阳爸爸的眼光,正巧天照院最近缺人,小仙女道要看看,能不能虎口夺食,把新任师弟带回来补缺。
最近过的实在太顺风顺水,他已经全然遗忘了当年松阳爸爸给予他的恐惧。
系统:我就静静看垃圾宿主作死。
伊尔迷日记:
小仙女要对松阳爸爸发出挑战!
第35章
坂田银时觉得自己最近很不对劲。
不知道葱什么时候起,他总是觉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出门买金平糖的时候。
唯一能感受到视线消失之时,吉田松阳总是在他身边,这让从小就很怕鬼的坂田银时不由打了个寒颤,冷气从尾椎一路向上,直窜天灵盖。
他觉得自己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盯上了,只有松阳老师才对那鬼东西有威慑力。
果然魔王大人的威慑力是无差别的,就算是鬼怪都能退散,坂田银时是这样想的。
别看银桑年纪小,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了松阳33大魔王的品质,自打他因为逃学而把自己一个暴栗敲到地底下之后坂田银时就学会了乖乖听话,否则他估计就要在黄土地里陷一辈子了。
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的,别看吉田松阳皮相温和,身型瘦弱,银桑大脑里的警钟却一直在叮铃铃作响,他根本不想尝试第二次,挑衅吉田松阳的感觉。
毕竟那可是连鬼怪都害怕的末尾大人啊!害怕鬼怪的银桑无疑处在食物链的最低端,敬畏食物链顶端的猛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但人有的时候是要权衡利弊的,比如现在,他私心觉得鬼怪对他的惊吓来得更多一点,为了避开自己所害怕的,那就少不得要抱一抱魔王大人的大腿了。
连续好几夜没有睡好的坂田银时终于卷上铺开拉开了吉田松阳的大门,对方正在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怎么了,银时。”笑得很温柔,却让天然卷吞口口水,要命,如果给不出合理的理由,松阳33绝对会拿他开刀。
天知道他这暴力执法的习惯是从哪里养成的,坂田银时腹诽,就算是第一次当老师,正常人也不会有扭曲成这样的偏差认知吧?
吉田松阳微笑:都是给熊孩子逼出来的啊。
他啊,其实是疼痛教育的拥趸呢!
坂田银时耷拉着脑袋,卷毛后面的眼球却在骨碌碌地到处乱转,他瞟到窗外划破天际的闪电,脑袋上的灯泡一亮:“外面打雷我好怕,松阳老师我可以跟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