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伊丽莎白慎重地点点头,突然捧起她的脸,s-hi|热的吻堵上那片软|唇,封住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带着温柔小心的疼惜轻轻舔|咬,纠|缠起一缕浓烈战|栗,她们情不自禁同时发出无意识的低|吟……
这个女人有毒,三两下就将她筑起自认坚固的防御击溃得一塌糊涂,明明心里讨厌和害怕这样的亲密,身|体却那么的诚实。
手绕过肩|背,拉开后面的系带…
“乖,去床|上。”
“好。”
半睁的星眸里漏出一丝朦胧的迷醉。
然,敞开的大门走进来一个小侍女,抬眸就瞧见眼前这副香|艳又违和的场景,吓得低声惊呼“上帝”,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瓷器碎片下,点心酒水洒了一地。
“上帝啊…”
听到动静,江心言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站起来,见那小侍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们,不由倒吸一口气,暗道完了。
伊丽莎白却十分淡定,y-in戾的目光扫向侍女惊慌失措的脸,缓缓起身:“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
“嗯?”
随着她的脚步逐渐逼近,小侍女吓得不断发抖,惊恐地瞪大眼睛,跪了下去:“我什么也没看到…陛下…”
“好孩子,来。”伊丽莎白冲她伸出手,笑容灿烂得有几分诡异。
小侍女迟疑地握住她的手,然后被牵着站起来,朝外间右侧的一条通道走去,来到楼顶窗户前。
“陛下…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得尖细颤抖。
“别怕,只是想跟你谈谈。”
“??”
“替我保密,好吗?”温柔亲切的语气。
小侍女哭着猛点头道:“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嗯。”
就在神经稍稍松弛下来之际,伊丽莎白神色一凛,脸上亲切和蔼的笑容倏然消失,拽着她半个身子抵在窗框上,用力一推……
尖叫,在脑浆四溅的瞬间,戛然而止。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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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小侍女跳楼了,据说是不小心。
平民家的孩子没人会去在意,女王表现出了可贵的惋惜,派人送了点钱给其家人当做抚恤,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
倒是江心言吓得不轻,眨眼间年轻的生命含冤而逝,她连续做了两天的噩梦才缓过来。
为了让自己尽快忘掉那天夜里留下的y-in影,她不停地给自己找事做,也不敢在伊丽莎白面前提一句玛丽,日子过得宛如行尸走r_ou_。
然后,她收到了玛丽要回苏格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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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队伍整装待发地等在汉普顿宫大门口,说是军队,其实也就一百人不到,既能保证玛丽安全地到达英苏边境,又能确保随时随地监视沿途动向,以防止有人借机生事。
这次,伊丽莎白倒是亲自来了,带着她的小妻子。
两位女王边走边说话,玛丽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江心言身上,那小家伙垂着头默默地跟在伊丽莎白后面,神情低落,似乎比前两日见到时胆怯了许多。
“是不是我必须同意嫁给罗伯特,你才不会选择站在诺克斯那边?”
“不是。”
“??”
“罗伯特怎么配得上你呢,我亲爱的表妹。”伊丽莎白狡黠一笑,余光瞥了眼小玫瑰,继续说道:“诺克斯的事我仔细考虑过了,与其我们两败俱伤,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不如维持各自的和平,井水不犯河水。”
这突如其来的妥协让玛丽大感意外,原本还想再谈谈条件争取一下,没想到这位表亲的主意变化之快,实在意想不到。
她的开心都写在了脸上,点头:“那就先谢过表姐了,为了表示诚意,我也会信守承诺,比如……”
凑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嗯。”
两人脸上同时出现“蜜汁尴尬”的表情。
走到马车边,准备上去的玛丽回头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某人,当着伊丽莎白的面拍了她一下:“嘿,什么时候来苏格兰玩?爱丁堡的风景也不错哦,我请你吃哈吉斯,教你吹风笛,我们一起去骑马,苏格兰的原野特别美,我保证你会喜欢!”
“呃……”走神中的江心言似乎受到了惊吓,抬起煞白的小脸,看看媳妇儿,再看看玛丽,“等夏天吧,感谢您的邀请。”
伊丽莎白面色如常,并无生气的征兆,甚至嘴角还勾着浅浅的微笑。
“好,记得提前写信给我。”
“嗯嗯。”
望着玛丽热情甜腻的笑脸,江心言由衷地感觉到舒服,就像身边的一个老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祖国的闺蜜,也是玛丽这款x_ing子。
简单寒暄后,她们拥抱告别。
车队在百人英军的护送下缓缓前进,随着视线的无限延伸越来越远,直至完全看不见。
方才两位女王的谈话,她都有听到,除了最后那句耳语。其实和平与否已经不再重要,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她该尽的力也尽过了,历史的车轮是否会按照原有的轨迹向前,再与她无关。
就好比她再怎么希望玛丽的结局不那么悲剧,也依然无法阻止它上演。
本身,她就是这个时代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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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突然被紧紧握住,一抬头,发现周围随行的几个大臣和侍女们都不见了,只有一双泛着柔光的灰蓝色瞳眸深情地望着她。
江心言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她似乎对伊丽莎白产生了本能的抵触,透过那双眼睛看见的只有暴怒和冷酷,这让她感到不安。
“心言,我们去走走吧。”
“噢,好……”
江心言猜测自己现在一定像只鸵鸟,脖子都快缩得无处可缩了,她听话地任由伊丽莎白牵着,漫步来到王宫花园里,已经能看见陆续开放的各色鲜花,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春天。
“今年我要给你过生日。”
耳畔的声音很轻,带着刻意的小心,伊丽莎白生怕惊扰了身边脆弱的小人,掌心摩挲着她的手背,眼波流转。
“好吗,心言?”
“不用了吧,那个日子……不太好。”同样的小心应答,好像回到了两个人不熟的时候。
“你和她,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为何不好?”
“……”
江心言撇开脸,倒不是嫌弃,而是忽然发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份温柔,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再怎么找事做都忘不掉。
“心言……”握着的手紧了紧。
“听说你通过了废除‘同x_ing恋死刑’的法律条文?”比起私事,还是说公事更能让她自在些,她只想躲开心里那股隐隐作痛的恐惧。
伊丽莎白愣了一下,点点头:“罪不至死,倒不如让他们为社会创造价值。”
修改的法律在议会通过得很顺利,连她自己都没有意想到,或许在经历过连续不断的内外战争后,这个国家确实太需要喘口气了,以恢复些人口和经济。
姐姐的烂摊子丢给了她,她也乐得收拾。
“嗯,挺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修改吗?”
“不太想知道。”
哑然失笑,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心言,你这是在惩罚我,对不对?”
“啊?没有吧…”江心言讪笑着避开这个话题,就着继续谈公事的想法,随口问道:“对了,你答应美第奇的婚约……”
“那不算数。”极快地打断了她的话。
“这么说你不会介入法国内战了?”
“待定。”
“为什么??”
“你不希望我介入吗?”侧目,想陷入那双明净澄澈的黑眸里,却看到江心言很不自在地转过了头,目视前方。
她自嘲地笑笑,收回视线。
“嗯,我都说过很多遍了,英格兰现在没有功夫管别人家的事,何况这就是个圈套,或者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参与?”说到这个,她的话匣子瞬间打开,大概是心结吧,固执地想阻止。
伊丽莎白不再勉强她,顺着她的话回答:“如果新教力量在法国颓败了,一定会影响到英格兰,当然这只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瓦卢瓦王室的权力现在跌落谷底,任何国家都会想来c-h-a上一脚,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关起门来闷声发财是不可能的。”
“西班牙肯定会参与,我知道,你和菲利普都抱着同样的想法——等法兰西闹得分裂,各自侵占土地分一杯羹,说白了,你还是对加莱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