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紧密接触的姿势,似乎连体内百般折磨人的热潮都平复了不少。
还没等江封想好到底是就这样抱着呢还是下楼买点退烧药,余火竟然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人个贴上去轻轻磨蹭起来。
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江封立刻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远了些,眸子里暗得深不见底:“余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一离开江封,体内的热浪瞬间加倍汹涌翻腾。余火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难受得不行,用力前倾再次抱住他的脖子,潮红的脸颊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江封哥别闹,让我抱一抱,就抱一抱……”
思慕已久的人把你推到床上,小声撒着娇要抱你,身体还有意无意紧贴着你磨蹭,这种情况下江封要是还忍得了,那他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抱着余火在床上打了个滚,上下调换位置,也不再忍耐,捏着他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他的嘴唇甜,软,微微发烫,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浅淡香气,引得人发狂一般不断往深处探索。江封顾忌他的身体情况,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可才稍稍退开,对方竟然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
低低笑了一声,大拇指在他鲜红色的唇瓣上揉了揉:“这么热情,嗯?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是谁?”
余火玉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水光,努力集中视线盯着他瞧了瞧,脸上露出一丝近乎孩子气的笑来:“你是江封唔……”
不等他说完,江封已经再次狠狠吻了上去。
第28章
余火醒过来的时候, 窗外天色蒙蒙亮。
体内功法运转一周,丹田平和安稳,灵气柔顺畅通。再没有之前完全不听掌控的混乱, 但也并未突破二阶。
睁开眼睛不过数息功夫,余火便发觉了异常:他浑身赤裸不着寸缕,而且旁边还躺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男人。
余火租的是单人公寓, 床铺不算太大,睡一个人绰绰有余, 睡两个人就稍稍显得有些挤。尤其是当另一个人格外英武高大的时候。
江封侧躺在余火身边,因为个子太高双腿微微蜷起, 一手放在余火头顶上,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松松搂在怀里。英俊的面庞上不知为何显出几分憔悴,眉峰紧皱,像是担心忧虑,又像是正承受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痛苦。
夏日的薄被斜斜搭在二人腰间, 借着自窗帘缝隙内透进来的微末晨光, 江封身上纵横交错的无数道暧昧痕迹, 立时在余火眼中一览无余。
吻痕,抓痕, 咬痕,以及萦绕鼻尖尚未散尽的浅淡气味,无一不昭示着房间内曾发生过怎样一场激烈的情事。
余火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人拿着石鼓在他耳边重重敲了一槌, 整个人立时陷入难以言喻的茫然和慌乱当中:
受功法异常灵气躁动的影响, 昨日在机场内险些晕倒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是被浸入了浓厚的雾气当中,朦朦胧胧看不清晰。他只记得江封接住了他,开着车要送他去医院,途中听从他的请求转道带他回了家,然后帮他喂水降温,然后被自己紧紧抱住,一把将他推倒在床……
余火浑身一震,缓缓睁大了眼睛:他,他把江封哥推倒了!
视线再一次从江封满布青紫痕迹的胸膛上扫过,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洁无暇的皮肤,一个不容辩驳的结论缓缓在心头浮起:
他竟然趁着神志不清的时候,把江封,把江封给……
丑丑摇着尾巴从门外跑进来,轻车熟路的跳上床跑到余火枕头旁边,极亲热的在他脸上舔了起来。似乎是被它的动静吵到了,江封低低呻吟一声,数息之后终于悠悠转醒。
四目相对的瞬间,余火慌得心头狂跳:“江,江封哥,你醒了啊。”
眼中的惺忪转为清醒,江封龇出两排大白牙笑了笑,伸手揽过余火的脖子便是一个缠绵热烈的早安吻:“早啊亲爱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喊得这么生分干嘛。”
果真是都做了么?余火用手撑着他硬实的胸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次确认:“都,都做了什么?”
“z_u_o爱啊,”江封答得理所当然,然后微微皱眉,盯着余火:“你该不会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余火有些心虚地摇摇头:“并非,记得很清楚……”
江封眸色一暗,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现在都不记得了嗯?你不记得是怎么在我身上磨蹭的了?你不记得是怎么抱着我一个劲儿的亲不愿意松手的了?你不记得我帮你口的时候是怎么哭着求着说不行的了?你不记得是怎么把我推到床上,脱了我的衣服又啃又咬,最后强行冲进来c.ao得我……”
“别、别说了!”余火羞得满脸通红,立刻拿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往下说了!”即使别的事情依旧模糊,但下身被s-hi热口腔紧紧包裹的极致快感,却前所未有的鲜明起来。他竟然愿意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江封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了舔,然后拉下来与他十指相扣,眉目中溢满深情,隐隐又带着丝无法掩饰的委屈:“余火,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所以即使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只要做那些事情的是你,我就全都心甘情愿。如果你不记得了,或者是你觉得恶心觉得没有办法接受,那我可以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忘掉,就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
余火心中一颤,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我也喜欢你,你放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江封似乎惊喜得不敢相信:“真的吗?那是不是说我们就正式确定关系了?”
余火同样握紧他的手,带着些羞涩却坚定的点点头:“嗯,从此以后你我就是恋人关系。对了,你的身体怎么样,还觉得难受吗?”
他虽然从未在龙阳之好上有过研究,但当初在书院中念书习武时,也曾在夜话中听师兄隐秘提起过,男男之事,对于下方承受者而言是很辛苦的,江封之前从未经历过,自己也没有任何经验,而且受功法影响毫无理智,定是极蛮横粗暴的,也不知到底将他伤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