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所有外表特征都被剥下来了,如果只凭这两截尸体,确实很难判断死者是谁。”
阮洋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林子馨见到了小雯坐在车上,掩盖死者身份并不是对方剥皮的目的,否则对方会连同林子馨一起杀掉。更何况出了人命,警方一定会介入,到时DNA比对一下,死者身份一下子就能查到。”
老沈:“看尸体有生活反应,说明小雯是被活生生剥下了人皮。这个手法太过于狠辣了,剥皮会是什么原因?”
阮洋想起林子馨的话,推测道:“林子馨说她在过山车上看到了红布挡在小雯面前,你说看见一个红裙子烧焦鬼在监控室消失,会不会林子馨看到的那块红布其实是烧焦鬼的红裙子?”
老沈惊疑道:“烧焦的女鬼直接在过山车上给小雯剥的皮?”
阮洋轻松一笑:“焦尸女鬼皮肤都被烧焦了,她想要完整的皮肤,剥下年轻女子的人皮不是很快能达到她的目的吗?”
老沈定定地看着阮洋几秒,轻叹地后退了一步:“恶鬼缠身,赤线贯目,林子馨这是被人下了剥皮降啊。”
阮洋心跳一沉:“所以,一切开始就是一场预谋。女鬼先是幻化成小粉丝,在餐厅洗手间与林子馨伪装偶遇,拿走了林子馨的头发和字迹,对林子馨下降,就是为了得到林子馨那一身漂亮的皮囊。只是中途被我们c-h-ā手,护在林子馨身边,使得女鬼无法得逞。”
老沈:“女鬼形体等不了这么久了,先剥了小雯的皮顶用。只要林子馨身上的剥皮降没有被解除的话,女鬼始终还会来剥林子馨的皮。”
“阮公子,沈天师!”
阮洋听到身后的呼唤,转身就看见林子馨在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明哥跟在一旁,扶着她。
阮洋用老沈能听得见的音量,轻声说:“还有一点,下降需要林子馨的生辰八字。这一点不是哪一个粉丝都能知道的。”
老沈目光落在越来越近的经纪人身上:“工作上亲近的人,随意问一问,林子馨很大概率会说,尤其是林子馨给予高度信任和维护的人。”
阮洋浅浅地笑了:“主犯?还是从犯?老沈,我们再来赌一赌?”
老沈拒绝:“臭小子,你还上瘾了还。”
林子馨已经走到了跟前。
阮洋:“怎么过来了?”
林子馨:“我觉得跟在你们身边更安全。”
阮洋:“今晚的节目录制还继续吗?”
林子馨无力地摇了头:“出了这么大的事,节目组哪里还敢录。导演组那里准备请法师去晦气。警方也在挨个盘问,我刚问完话。”
阮洋见林子馨眼睛里红色的血线似乎更明显了,心中明白,剥皮降快成熟了,离女鬼来剥皮的时间也不远了。可现在去哪里找那个女鬼,还一无所知。
“林小姐,今晚老沈跟着你回去。其他事情,等明天再做商讨。”
老沈瞪眼:“臭小子,你能要点儿脸吗?叫我一个老头子去给一个小姑娘守夜?”
阮洋一脸理所当然:“谁让你是老光棍一个?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说话间,一直站在远处的男子已经几步走到阮洋身边,视其他人如空气地牵起阮洋的手,径直往游乐场大门走去。
老沈盯着那个男子的背影端详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臭小子,又戏弄老头子!”
老沈现在才反应过来,就阮洋那臭小子的x_ing子,除了跟那位大人外,哪里还会同其他男人如此亲密。大人不愧是大人,身份隐藏得真好。
老沈背着手,面朝林子馨:“天太晚了,回吧。老头子不挑剔,有张床睡就可以了。对了,经纪人今晚也一起守夜。老头子不懂得你们娱乐圈狗仔的套路,但也不想这张老脸出现在明天的娱乐新闻上。”
明哥扶着林子馨,点头应好。
阮洋与应书怀牵着走出游乐场大门,问他:“应教授,你开车来了?”
应书怀忽然脚步一顿,回身伸出食指抵在阮洋的嘴唇上,揽着阮洋避到墙根一处y-in暗里。阮洋心领神会,安静地倚在应书怀胸口上,耳朵没有听见任何一丝声音。
阮洋倚着应书怀好一会儿,才听见另一侧的游乐场大门有脚步声传来。阮洋小心翼翼地偷眼望去,依稀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走在树y-in下,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辆私家车停在游乐场门口。司机朝树y-in下的女子喊了一声:“小姐,是你叫的车吗?”
女子没有应声,只是快步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司机一踩油门,转眼离开了游乐场门口。
阮洋怔了一下。刚才女子上车的瞬间,面容暴露在路灯下,正是本应该陈尸游乐场内的小雯。
更准确地说,这女子已经不是小雯了,只是一个披着小雯皮囊的焦尸女鬼。
阮洋飞快地回神,拉着应书怀快走:“快,开你的车,我们跟上去。”
阮洋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座上,双臂枕在脑后,压低了帽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这个焦尸女鬼自己送上门来。今天真是我的幸运r.ì。”
应书怀看着路况,淡淡说:“今天是你的幸运r.ì,是她的灾难r.ì。”
阮洋:“总结得不错,回家给奖励。”
应书怀:“在给奖励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清算一下一笔账。”
阮洋莫名其妙:“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间有旧账要清算?”
应书怀:“我老花耳背,没听见你刚才那一句在说什么。”
阮洋失笑出声:“老花耳背的应教授,怎么没有老年人健忘的毛病?一点j-i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应书怀认真说道:“与你有关的事,怎么叫j-i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