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更新就算了,还这么说她,大猪蹄子大猪蹄子大猪蹄子!
生完气后,小纪勉强平静下来,把这段日记又看了一遍。
住院?所以那个白白的房间就是传说中的病房?
还有手腕的伤……先见到作者的时候,她都没有注意到。
但既然还能打字能更新这章,说明作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吧,应该不会影响后面的更新。
小纪看了看后台数据,发现没有变化,三条负分评论依然大剌剌地躺在那里。
她一手摁着肚子,一手捏着头发丝,分外苦恼。
现在的问题是,她的负债太多,有头发都吃不了饭。
依稀记得,阿殇之前说过,只要作者一天的更新量超过3k,剩下的字数就能换钱。
小纪又向筝筝求证了一下,筝筝说:“必须更新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兑换,像你上次4k的字数没兑换留下来了,现在已经换不了了。”
小纪捂着肚子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自己可以穿越呀,只要穿越过去,逼作者更新个上万字,自己不就能还债了?
“筝筝,我要去学堂!”小纪支撑着虚弱的身体,颤巍巍地站起来,双眼却是透亮。
筝筝以为她是冷得受不了了,应了声好。
因为筝筝对寒冷和饥饿的感知力非常弱,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行动自如。于是,她拽着小纪的手在前面走,小纪就借力在后面跟着溜。
到了学堂,小纪匆忙刷了手环,跌跌撞撞地跑进去,暖气扑面而来,身上温暖了不少,僵硬的手脚慢慢恢复了知觉。
纵使如此,断食带来的虚脱感还是贯穿了全身经脉,小纪扶着走廊的墙歇了好会儿,转头看向筝筝,眼睛亮晶晶的。
“筝筝,我要找我第一次进学堂时的那个教授。”
筝筝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莫名其妙,来学堂就是为了蹭暖气的,谁会注意讲课的教授长什么样啊?
小纪相当坚持,筝筝无法,只得搀扶着她一间间教室地找。
在找到第二十多间教室的时候,小纪眼睛一亮,拉着筝筝溜了进去。
讲台上,教授的头发很短,白花花的胡子却很长,青衫大褂,一副学究模样。
“还是继续说次元问题。我们所在的二次元,是三次元的创造产物,因而我们的很多东西和三次元的人类有共同之处,例如生存形态、文字、食物、区划、甚至慈善的理念等等,但是,我们在隔膜界限内也衍生出了自己的一套东西,像货币啊、制度什么的……”
“你们知道,两个次元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教授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透过无框眼睛扫视着下方一片睡觉的文们,用手狠狠敲了敲黑板,惊醒了一批文。
这时,教授眼尖地发现,在一片懒洋洋的哈欠声中,竟有一个女孩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子单薄,脸色惨白,眼神却很专注。
“你,就是这个灰眼睛的小姑娘,来回答一下,你觉得两个次元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教授顶了顶眼镜,慢悠悠地问道。
小纪撑着桌子,勉强站起来,想了想,有些虚弱地说道:“在三次元里,饿几天就死了,但在这里,怎么饿也饿不死,还要一直一直饿下去……”
教授被噎了一下,但看着她惨白的小脸蛋,也实在不忍继续苛责,说道:“坐下!”
小纪乖乖坐下,继续直勾勾地望着教授
教授清咳了几声,继续讲道:“二次元和三次元最大的不同,我认为,应该是教育!”
“在三次元里,人类生而无知,靠教育才能获得基本的认知和生活能力,教育是融入社会的基础,他们的社会规则中,教育能颠覆贫富,实现阶级飞跃,博学者受人尊敬,教育从业者更是被比作无私的蜡烛。”
“而二次元中,我们一出生,就被赋予了一些基本常识,我们一出生就知道什么是衣服,什么是金属,什么是新文礼包,什么是寒冷,我们不受教育也可以生活下去,贫富由天赋和热度决定,命运掌握在作者手里……”
“以至于,这里的学堂变成了一个公然蹭暖气的地方,我堂堂一个教授的工资,连食堂边理发店的学徒不如……”
说着说着,教授的小眼睛里挤出一两滴眼泪,他取下眼睛,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然后压下哽咽,继续讲课。
小纪听了,一边捂着肚子同病相怜,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成年后就去理发店试着找份学徒的工作。
“叮铃铃”
课间到了。
小纪等候多时,此刻瞄准时机,一路扶着桌椅走到讲台前面,苍白着脸对教授说道:“教授您好,听说您对跨次元的穿越现象很有研究。”
教授抬起下巴,摆足了架子,捋着胡子说道:“略通一二,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穿越过两次。”小纪坦白。
教授点点头,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颤着手掌狠拍了一下桌子,瞪圆了眼睛,失声道:“你说什么?”
“我已经穿越过两次了。”小纪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教授拧紧了眉头,死盯着小纪的表情,企图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但眼前的女孩双目坦然认真,全然看不出瑕疵。
“我钻研多年,只知道五个穿越的实例,这些例子中的文,无一不是只穿越过一次……你当真不是在胡扯?”
小纪重重地摇头。
“你阅读过自己吗,作者写得什么?”教授凝眉问道。
“日记。”小纪老老实实地回答。
教授再一次瞪圆了眼睛,半晌,捻着胡须念道:“原来是日记……”
接着,教授的双眼中散发出学术的狂热:“你快给我仔细讲讲你穿越的经历!”
小纪依言,简略地讲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