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公主要你死 作者:受性大发【完结】(38)

2019-01-24  作者|标签:受性大发 报仇雪恨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皇后去世的突然,所有的一切都紧锣密鼓地安排着,连日的大雨使得多处地方传来了洪水的消息,庆阳心愁,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

  平日里,每次他觉得不快的时候,景岚便会跑来拉着他去喝茶,只稍片刻他便能心情大好,可是如今……

  “秦公公,景岚还是没醒么?”庆阳揉着额角,满脸的疲惫。

  “皇上,长公主身子大好了,就是还未醒。主子也别太累着了,这身子比较重要。”

  庆阳叹了一口气,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你说,朕是不是该立个太子了?”

  “皇上,这事奴才可不知。”秦公公双腿打了一个哆嗦,但随即便回到,“奴才只知道主子的身子最重要,这都好几天都没歇息好了,主子还是先去歇会吧。”

  “不了。”看着满桌的奏章,庆阳无力地摇了摇头,“离淳元出殡的日子还有几天?”

  “回皇上,还有三天。”

  这秋雨倾盆,就好像把夏日里积攒下来的雨水一股脑地都倾倒了下来。

  淳元出殡的那天,天依旧是灰沉沉的,只是雨不再那么大了,稀稀落落地却是让人压抑的紧。

  送棺出宫时,庆阳站在远处看着。对于淳元,庆阳终究是有旧情的,情不算至深但却是铭记在心的。她不似别的那些嫔妃那般爱打扮,也不怎么爱说笑,庆阳的记忆里淳元似乎还停留在很久以前,她坐在院子里抬眸浅笑,阳光在她身上打下一片阴影,她道,“皇上,臣妾有喜了。”

  可如今,她已然伸出那一方棺木之中,渐渐远去。

  叹一声,身边那个皇后的位子竟在这么多年后空了下来。

  “秦公公,朕累了,想独自歇会。”

  

  景岚的身子慢慢地养好了,只是这么久过去却依旧沉睡着。庆阳去的时候就瞧见欧阳君悦坐在树下一个人下着棋,他走上前去看着棋盘竟是瞧见一个“囚”字。

  “这囚字难不成说的是景岚么?”庆阳坐下,伸手免去了欧阳君悦的君臣之礼。

  “当年皇后中毒时,长公主曾经摆过这个字。”看着棋盘欧阳君悦淡淡道,“微臣只是在想,当时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她所想,圆她所梦。

  现在只要她醒来,她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尽全力地给她。

  只要她能醒来。

  “皇上,长公主醒了!”忽地,晴嬷嬷红着眼眶跑了出来,大声说道,“长公主,醒了!”

  连绵下了数月的雨,终于停了。

☆、宫女贡黎

  景岚醒了,她就躺在那里,睁大了眼睛看着床顶。呼吸,吐气,却依旧好像能够闻到血腥的味道,依旧能感受到疼痛。

  沉睡了这么久,她却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她们的动作,她们的话语,每一样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只是她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直到那天,她沉睡的天空白光乍现,就那样醒了过来。

  “景岚。”庆阳坐在床头喜极而泣,“你可终于醒了!”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床顶,目光涣散,脑中混沌。

  蓦地,眼角竟有两行温润流淌了下来,庆阳看着她,着实心疼。“孩子,怎么哭了,是疼么?”

  不,不疼,一点也不疼,因为身体的触觉已经麻木,再难耐的疼痛她已经都承受过了。

  “父皇,儿臣想一个人静会。”她好不容易从喉间撕扯出了几个破音,张嘴那张略显干涸的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最终抽动着唇角,硬是挤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庆阳说,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人抓起来千刀万剐。

  景岚没有出声,就好像已然忘记了怎样说话一般。

  她的伤,很重,虽是好了,可身子依旧虚得很。于沐每日送药来,便瞧着景岚坐在院子中的躺椅里,瞧着天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贡黎救了景岚有功,皇上赐了一堆的东西却都被拒绝了,庆阳准备让她离开冷宫,可是她说她已经习惯了,不想离开冷宫了。一时之间,倒也成了众人口中的奇人。宫人有个病痛便去冷宫找她,可都被拒之门外了,众人又开始耻笑说她不过是个狗奴才罢了。

  风风雨雨,到处都是流言蜚语。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眼前分明伤好了可却越发消瘦的人,欧阳君悦满心的怜惜,她为她掖紧了盖在身上的毛毯,“天这么冷,早些进屋歇息吧。”欧阳君悦也猜想到了她不会说话,所以就兀自说道,“古拳回南苗后还派人送了信来问你好了没,古琳娜也让人送了不少特产过来说要我带给你。”看着那人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天,欧阳君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今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皇上前几日跟宰相提起了想立太子的事,于是又闹开了。你也知道二皇子的性子,前些日子有人参了他两本,结果听说他在锦书房里哭了。”说到此处,欧阳君悦不禁笑了起来,“大皇子如今很得宠,皇上还给了他一部分的军权,看来你还是对的。”

  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欧阳君悦浅笑着斟茶,“渴了么,喝点茶吧。”她小心翼翼地端到了那人面前,然后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下,目光柔情似水,可下一刻却是平添了一丝无奈。“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口和我说说话呢?”

  欧阳君悦便如往常那般在坤和宫里坐了一下午,自从景岚病了以后她请示的皇上也就不再常往军营跑,只想常来坤和宫多陪陪她。就当夕阳西下,她准备离去的时候,躺在那儿的人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景岚的手因为一只捂在毛毯之中,所以暖暖的。紧握着那双冰凉而又略显粗糙的手,景岚嘶哑地说道,“那个人,查到了么?”

  欧阳君悦看着她,眼底满是无奈,“暂时查不到任何的线索。”

  听到这话,景岚紧抿着唇忍下了眼泪,可眼眶却依旧是红了。

  “这事,你莫要再放在心上了,刺客来的突然,所以——”

  “你相信命中注定么?”景岚抬起头看她,看的欧阳君悦觉得心中好像被挖了个大口子一般的空洞。

  见她不答,景岚抿了抿唇继续道,“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就可以改变命运,可是我现在发现,我什么也改变不了。”睁着那双微红的眼眸看着,景岚喉间酸涩,苦笑着扬着嘴角,在那一片温柔的目光之下,蓦地留下泪来,“我只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罢了,为什么偏偏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她,欧阳君悦实在心疼,但一时之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于是只是弯下腰来,抱紧了她,“我也是,所以从今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收到任何伤害,再也不!

  “我们成亲吧。”窝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景岚枕在她肩上,贴着她的耳轻声地说道。

  “什么?”欧阳君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逆天而行。”她淡淡地说着,“我要嫁给你!”

  其实欧阳君悦不懂景岚说的,什么命中注定,什么逆天而行,她一点也不懂。可是她听懂了一句,就是那句“我要嫁给你!”。

  

  没来由的,景岚突然就醒了,从她不满毒沼满是迷雾的世界里突然醒了。她收拾好了一切去了冷宫,开门的依旧是贡黎。

  景岚一身素白色的外衣再加上一件厚实的袄子,趁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庞就好像随时随地就会消散在这茫茫白雪之中。

  她道,“贡黎嬷嬷,许久不见。”

  “长公主身子好了该多休息才是。”贡黎如此说着,却是伸手打开了门让景岚进去坐。

  景岚只是浅笑,“不了,今个儿本宫来不是坐着闲谈的。”

  “那长公主是……”

  “本宫让人查过宫中的名册,但是因为几年前的大火许多名册都没了,所以也未能查到你的名字。”

  听景岚如此说,贡黎依旧是用那无神的双眸看着她,“长公主和老奴说这些做什么?”

  “前几日本宫去寻了宫中年纪最长的嬷嬷,她与本宫说,从来没有一个叫贡黎的宫人被打入冷宫过。”贡黎不动,景岚自然也不动,“而且当初母后中毒之时,便是你派宗易去送药的吧。”

  “老奴不知——”

  “你不知,宗易应该知道吧!”说罢,景岚双眸一暗,拍了拍手示意将人带过来,“当日本宫念在你二人救了母后所以未有为难,如今……宗易不愿说,本宫也没有办法,不过你瞧着他这般模样,你忍心么!”

  “宗……”贡黎显然没有料到景岚竟会如此做,“他本是无辜的,长公主作何将他伤成这样?”

  “无辜?”景岚冷笑,“我难道不无辜么?母后难道不无辜么?说一句无辜就可以阻止所有的事情了么?”她再也不相信这些了,“如今你要么把事情说个明白,要么……你就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她指着跪在地上满身伤痕的人,“你选吧!”

  “长公主!”贡黎全然不敢相信往日的长公主竟然变成这般模样,但是望着那双冰冷的双眸后,她终于领会,无奈地垂下了头。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救了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为此找到她。

  这是因果,这是她自己选的。

  “只要长公主放了宗易,我便告诉长公主。”

  

  景岚坐在大堂之上,幽幽地瞧着眼前的人,“本宫从第一次见你便觉得奇怪,如今看来是你这般年老之人,怎么会有一双这么白净的手呢?”放下了茶杯,景岚阴郁的双眸死死定向贡黎,“如此潜伏在宫里,你打算做什么?刺杀皇帝么?”

  “长公主此言让奴婢该如何是好。”贡黎不卑不亢地站在那儿,她也不急只是低着头瞧着自己一双手看了半天,蓦地笑了,“是奴婢疏忽了。”说罢,她揭去面具,露出了这是的样貌。

  看着贡黎的样貌,景岚失神打翻了茶杯,一旁的小圆子慌忙上前擦拭。

  “你不是陈国之人!”景岚笃定的说,贡黎五官深邃,轮廓精致而又突出,这模样俨然是南苗之人,“难不成,你是奸细?”

  “长公主此言差矣。”贡黎垂着眼眸走上前,“我在陈国出生,确实是陈国之人。”

  “那你在宫中……”

  “当年我被人遗弃在宫外,后当初的桂嬷嬷捡到了我,她不忍让我冻死街头所以偷偷将我带进了宫,并且安置在了冷宫里。桂嬷嬷的交好悦嬷嬷当年因不小心冲撞了先皇而被打入冷宫之中,我自小便是由她抚养长大的。”贡黎所说的两个人,景岚确实听过,桂嬷嬷当初曾经在坤和宫里当差,但后来因为旧疾而离世了,至于悦嬷嬷,景岚也是前些日子在老嬷嬷的嘴里听到罢了。

  “桂嬷嬷不顾宫规将你带进宫中,可这么多年来没人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要让大家知道你的存在,故意毒害皇后再救治她,是么?”

  “不,长公主错了。那毒药的确是我的,但不是我放的,我会救皇后娘娘也不是出于名利,如果那样当初我便早早自己站出来了,也不至于让宗易替我出面。”贡黎说的平淡,“那毒药乃是南苗的一个秘方,多是用于惩戒犯人之用,奴婢也是无意间获得。当初不过是因为无事所以尝试着配了一方,可未想竟是被人偷了去。正因为当初奴婢对此药并不熟悉,所以在配置解药时花了许久的功夫。”

  贡黎的话,景岚听着将信将疑。

  “药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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