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何一直耿耿于怀 作者:啊雨【完结】(3)

2019-04-30  作者|标签:啊雨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窗外阳光明媚,二少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一蹦跳下来,奔向书架。二少挑了本山川地理游志,盘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起云楼,建于河流之上,高楼似与云齐兮,三面环水,所见风景秀美。太子殿下端坐着,手执画笔,描绘着楼外的风景,目光专注。

二少合起书,心潮澎湃,心中开始向往着游山玩水,走遍江山,然后写成一本游记,就像这个作者一样。徜徉神往着,二少离开书房,去了花园,坐在秋千上傻笑,旁若无人。

“哎呀!”二少怒,拽紧绳子,转过头来,见是太子殿下,皱眉道:“你怎么踢我?”

太子抱胸,面无表情:“本宫喊你好几声了,你聋了?想什么呢。”

二少:“好吧,你叫我什么事?”刚才太沉浸了,连太子殿下的声音都没听见。

太子:“作业写好了?”

二少:“我的写好了。”

“我的?”

“你得自己写。”

太子冷笑:“那我要你干嘛?”

二少笑道:“陪伴您读书呀,对了,刚才我在书房里读了一本特别有意思的书,殿下我推荐给你,名字叫《大安游历笔记》……”

太子打断,“不用这些,你的任务就是给我写作业。”

二少纠结道:“可是先生会发现的。”

太子不以为意,嫌弃道:“你不会变换一下字体?而且发现又能怎么样?你胆子这么小,也敢跟人打架?”

二少辩解:“那不一样。”

太子挥挥手,“不写我就治你罪,自己看着办吧。”太子殿下又给他留下一道背影。二少撇嘴哼道:“还威胁我。”可是不得不从啊,因为爹说了千万得听从太子的。反正是太子授命的,老师问起来他就实话实说。

然而,第二天,林太傅并没有多过问,只是说:“太子殿下的字又变了……变好看了。”

二少微笑。太子殿下淡淡道:“嗯。”

过了一周,二少觉得太子殿下真是个傲慢骄纵反叛懒惰的学生,不听课,作业叫他代写。都说他顽劣,跟太子殿下一比,却显得乖巧极了。太子伴读,不好当啊。

书法课,先生让两个人自由练字,太子殿下托着下巴发呆。太子殿下有个习惯,书法课从来不拿笔,二少猜他一定是字写得太难看了,他偷偷笑了笑。

太子皱眉:“你笑什么?”

二少摇摇头,将自己的纸移到太子面前,问道:“殿下,您觉得我写得这几个字如何?”

太子敷衍道:“一般。”

二少指着一个字,笑道:“我觉得我这个‘衡’字总写不好,特想请教太子殿下。”

“衡?”太子看了他一眼。

先生闻言,连忙走下来,道:“二公子想问什么字?我来看看。殿下您继续看书吧。”

二少微愣,不过有先生指教当然乐意。太子继续看向窗外,神游天际。耳边有细细温和的说话声,讲的也不是“衡”,而是其他的字。

太子,名讳衡,陆衡。太子转过头来看了看二少,他正襟危坐,神情专注,一笔一画地写字。太子心中一动,轻轻拿起搁在砚上的毛笔,摆好宣纸,照书抄《千字文》。书房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太子抄完一页,要翻页的时候,忽然发觉二少悄悄过来了。他下意识用书盖住宣纸,警惕道:“干什么?”

二少笑道:“稀奇,太子殿下写字了,让我看看吧。”

太子推他,“不给。”

二少说:“求求你了。”

太子面无表情,“走开。”

二少无奈道:“哎。”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太子见他拿笔写字,方才放下心来,拿开书,二少这时候速度伸手抢过太子的纸,转过身去看了眼,大笑道:“殿下您的这个字怎么歪歪扭扭的,难看得跟小蚂蚁爬树一样啊……”

太子面色y-in沉,怒气冲冲,站起来夺过宣纸,将它给揉了,然后用力踹了二少坐的凳子,二少正疯笑,没坐稳,人连凳子一下翻了。

“放肆,本宫要治你的罪……要砍你的脑袋,柴温,你给我等着!”

二少被凳子压着,挣脱不掉,太子冷哼道:“谁都不许帮忙。”

二少又看见了太子殿下的背影,瘦弱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愤怒。他欲哭无泪,爹啊,娘啊,我好像闯祸了……

第4章 第 4 章

当晚,二少就被遣送回家了。

在爹娘的忧虑畏惧和国子监同窗的危言耸听之下,二少愣是害怕了一个月,这一个月,躲在家里,食寝不安。据说,太子殿下喜怒无常,冷漠无情,y-in沉狠厉,有仇必报,睚眦必究,就读国子监的皇子们纷纷表示可怕。张行平,也就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最幸灾乐祸。

“哈哈,柴温,你完蛋了哈哈哈!”

然而,二少在家待了一个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二少回想起太子殿下的狠话,他也不像会放过他的人,越想越忧,莫不是有什么秘密计划?这日,翰林学士将他叫到书房,骂了一顿。

原来是皇上阻止了太子殿下治他罪。二少感激不尽,真想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被他爹骂到狗血淋头,又罚跪了一夜祠堂,然而二少丝毫不觉得委屈。自那晚,二少决定,以后要更加勤奋读书,考取功名,建功立业,建设伟大繁荣的帝国!

志向无比远大。

二少跟打了j-i血一般,顿时觉得文思涌动,遂找来了笔纸,跪着趴在地上泼墨挥毫,文不加点。翰林学士看了他的文作,虽然颇为满意,但冷哼道:“这个贴在你的床头,时刻提醒自己!”

再回到国子监读书,二少还是那个二少,只不过不似以往那般顽劣,比以往更加刻苦勤奋,x_ing子也变得温和。

二少年十九,去年因一场病误了殿试,遗憾之际也得再等上三年了。冬日,晚夜,京城灯火如昼,人声鼎沸。

“张兄,你可不仗义,去年便就中了状元,又迎娶了公主,时隔多月才单独宴请我们这些同窗,你说是不是不仗义?”

“可不是吗?张兄,莫不是佳人在怀,无心我们这些兄弟了?”

褪去青衫白袍,这些官家子弟换上锦衣华服,个个精神抖擞,言笑晏晏。

张行平笑骂道:“去去去,可别瞎说。要是公主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处置你们呢?去年,承蒙陛下厚爱,进入了翰林院,工作繁忙,又得陪着公主,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只得写信告慰,诸位兄弟请见谅。”

二少见状元郎意气风发,不由笑道:“今晚,不醉不归,驸马爷请客。”

“二少必须得尽兴,一来在翰林院,多蒙伯父照顾,二来二少去年大病,误了考试,反倒让我捡了便宜,我这心中也多有内疚,若有二少在,那状元郎和驸马爷自然是二少的了。”

二少与张行平从小不对头,常常打架,那毕竟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随着两人长大,也渐渐成了友人。

二少笑道:“若是知道当了状元郎就必须要迎娶公主,我也算是躲过一劫,何必内疚,再者也不过就是三年时间。”

张行平道:“三年之后,二少必才动京城。”

赵言笑道:“我说二位大才子,咱们能上菜了吗?我为了张兄的这番筵席,可是饿着肚子,下午什么也没吃呀。”

张行平笑道:“好好好,请。”

千梦楼,京城第一酒楼,以口味独特美妙闻名天下,如梦似幻。听说,丞相当年亲自去请了楼中的师傅去宫中当御厨,陛下赞不绝口,亲自赐笔题名“千梦楼”。

筵席之上,觥筹交错,共话昔日同窗友谊,耳边乐舞声动,泠泠入耳。

赵言喝得微醉,“不如我们待会去天月阁玩玩?我都好久没见夏禾姑娘了,甚是想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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