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是你父亲,血脉做不得假,你竟然因为爹爹一时疏忽于你而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实在是不孝之至!”
一道娇蛮的声音伴着阵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白玉烟动了动耳朵,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血脉?”贺若玘回头,“吴佩娥,你将我倒挂于门上,可曾想过血脉?将我冻在水缸里,可曾想过血脉?在我床铺放满细针,可曾想过血脉?逼我代嫁,灌我春.药可曾想过血脉?你还不配说血脉两字。”
贺若玘轻描淡写却带着无尽心酸的反问,听得白玉烟都快要炸了。她以为倒挂的事情已经是很严重了,没想到阿玘只是挑了最轻的来说。
相识以来,一心为她着想又善解人意又聪慧的阿玘竟然被人这样虐待,简直让她心疼死了。
一个人竟然能心狠到如斯地步!
白玉烟娇小的身躯之下,酝酿着无尽的风暴!
贺若玘感受着白玉烟气到轻颤的身躯,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在旁人看不到的嘴唇勾起。
“哼。”吴佩娥就是贺若玘的二姐,她领着一众下属从两人的后方包抄而来。吴佩娥抬了抬下巴,面上尽是骄傲:“你这低等的血脉也配和我比?”
“妓子所生的贱人,我留着你一命,已是仁慈至极。”
贺若玘眼里划过一丝血光。
吴佩娥浑然不觉。
“哦,对了,”吴佩娥似乎想到想到什么,“我还差点忘了说,三妹啊,不对,吴衫珊,你还不知道吧?爹已经将你逐出吴家了。是吧,爹?”
吴佩娥隔着两人,遥遥的冲吴堡主喊。
“不错!”吴堡主毫不迟疑的点头:“既然你怪我疏忽了你,我就成全你,你到别处去寻你所谓爱你护你的爹吧。”
吴佩娥虽然看不见两人的神色,但不妨碍她脑补,一定很好看,绝对是她喜欢的脸色!
“哈哈哈哈”吴佩娥笑得十分开怀,不给白玉烟两人c-h-a嘴的机会。
挥挥手,几人从后面走上前。一个年轻人被人粗暴的押解,踉踉跄跄的走出来。
“老实点!”
年轻人挣扎不已,押着他的人狠狠踹他一脚:“老实点!”
年轻人挨了一脚差点摔倒,被人拎起来恐惧的四处张望,看到白玉烟两人眼睛一亮:“姑娘就救我,求姑娘救救我!”
吴佩娥抄着手,随意的说:“将他剁了,丢水里喂鱼。”
“是!”她的下属立刻领命,抽出腰间的一把佩刀,慢慢走到年轻人面前。年轻人吓得几近瘫倒眼里尽是绝望之色。
吴佩娥看向白玉烟两人,意有所指的对那年轻人说:“你可要记清楚了,不是我们不放过你,是这两个人招惹了我们,又对你见死不救。冤有头债有主,一会儿到了阎王爷面前,可要好好分说分说。”
一直背对着的白玉烟转过身来,盯着吴佩娥,眼里看不出情绪。
“怎么,恨我?”吴佩娥悠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看你们的处境吧,你们早已被我吴家堡重重包围,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乖乖束手就——呃”
异变就在此刻!
“佩儿!”
“二姐!”
“二小姐!”
白玉烟还站在原地,而站在远处的吴佩娥却不知何时到了她手里,纤细的脖颈被一双纤细的手掐着。吴佩娥双腿离地,整个人吊在半空,除了掐着她的这只柔软的小手,没有丝毫着力。
“既然阿玘不再是你吴家堡之人,那么,我也不用对你们手下留情。”
吴佩娥双手抠着白玉烟的手,企图让她松开。然而这只看似柔弱的手却如同钢铁一样坚硬,无论她怎么抓怎么挠,都纹丝不动。
“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白玉烟一脸天真纯善,“你怎样对待阿玘的,我也一样一样的还给你,好不好?”
吴佩娥惊恐的瞪大眼睛,死命的摇头。
“摇头就代表同意了哟,”白玉烟笑嘻嘻的举着吴佩娥来到水边,那些水鬼仍举着水鬼叉浮在水面上,望着二小姐被人提溜过来,迟疑的面面相觑。
白玉烟不给他们考虑的时间,粗暴的将吴佩娥的头向下,往水里一丢。吴佩娥眼睁睁看着自己距离尖叉越来越近,惊恐的叫出声,千钧一发之际,脚腕一紧,被人抓住了。
水鬼叉的尖几乎贴着吴佩娥的眼球而过,若非水鬼及时收回尖叉,只怕这位二小姐的招子就要废了。她被白玉烟抓着脚踝倒挂在水面上,脑袋充血眩晕,恐惧在心头急剧堆积。
“住手!”吴堡主歇斯底里,眼睛充血。
“别动。”白玉烟晃了晃手上的腿,“乖乖别动哦。”
想要冲上来的人只得咬牙止步,恨恨的盯着两人。
白玉烟回头:“倒挂,冻水缸?扎针?我们节约时间,一起来好不好?”
慢悠悠的将人往下放,挣扎不已的吴佩娥抵不过,头被渐渐浸没于水中,水面冒出咕噜咕噜的泡泡...
趴在白玉烟肩上的贺若玘也惊讶得无法言语。
她是不是,激发了烟儿什么不得了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啊~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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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ε_)
第31章
“烟儿...”
“阿玘你别说话。”白玉烟沉声打断了贺若玘:“哪怕你来求情,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烟儿,”贺若玘哼笑出声:“我怎么可能求情?只是你再不将人提起来,她就淹死了。”
白玉烟一愣,低头一看,原本还在挣扎的吴佩娥已经没了动静,连泡泡也没了。
手往上一拉,将她的头露出来,果然,吴佩娥已经脸色发白晕了过去。
“爹!怎么办?再不救,姐姐就要被那恶女玩儿死了!”
“闭嘴!”吴堡主一脸y-in沉的望着如破布娃娃一样,被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倒提着的女儿,一张脸y-in沉得滴墨。
“你究竟想要什么?”吴堡主拳头捏得嘎吱作响,这个二女儿是他千娇百宠长大的,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爹!”
“不可以!”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脸色立刻就变了。
吴堡主抬起手,多年的积威成功让他们住嘴,伸手做请:“姑娘请说!”
那边的白玉烟却充耳不闻,手上的吴佩娥不动了,让她觉得没趣,将人往木道的边沿上用力一摔:“是不是呛水晕过去了?”
吴佩娥的腰部狠狠地撞上支棱的木块,可想而知会有多痛。
“不,别摔了!求求你!”不过摔了两下,吴佩娥就疼得受不了,她睁开眼,眼泪混着浑浊的江水在头顶汇聚,惊恐的大叫:“爹!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没晕?”白玉烟勾唇一笑:“我说嘛,二小姐好歹也是江湖中人,哪有这么容易淹死的?”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又将手臂往下一送,吴佩娥毫无防备,再次没入水中。
“你——”吴堡主上前两步,被白玉烟凌厉的目光制止,只得强行克制怒气。
“咯吱”他脚下的木道以他的脚掌为中心四散蔓延着碎裂开来。
水里的水鬼望着堡主,具都束手无策。若是他们在下方将小姐强行拖下水来,小姐会不会被两股的力量折腾残废?这的确是有可能的,挟持小姐的人,只一个就能将他们全部打趴下,其力道可想而知。
白玉烟并不理会这些喽啰们的想法,她的嘴唇斜斜勾起,“要救你女儿,可以!”
“请说。”吴堡主赶紧接话。
“我对她的x_ing命没兴趣。方才说了,我只是想让你女儿将她欠下阿玘的,一条一条,都还回来。”
白玉烟挑眉,她神情闲适,丝毫看不出正有一条人命握在她手里:“我的要求很简单,把冰和针拿来,还有那个什么春.药,也一起拿来。”
“你想干什么?”ch-un药和针,一听就知道不会用在什么好事情上。吴堡主脚重重的一沉,哗啦啦,他周围的一整片木道都化为碎片。
四周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狼狈的闪躲,差点就落入了水中。只剩下吴堡主一个人独自站在方才塌陷的窟窿边上:“姑娘,你的长辈可有教导过你,做人凡事留一线?”
“呵,”白玉烟冷笑:“我的长辈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我的仇怨早已结下,莫要浪费口舌。”
她将吴佩娥再次提起来,终于露出水面的吴佩娥大口大口的呼吸。
“多拖上一秒,你的女儿就会多受一秒的罪!明白吗?”现在的吴佩娥就是她手上的玩具,白玉烟再次将人沉下去。
“爹,怎么办?”
“派人将她要的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