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他竟然就相信了王俊辉！
但是, 第一次对方说的跟实际一般无二的情形，又让他犹豫了。就算是巧合，也没有这么巧的。
思索间, 石料又切去了一半。还是矿质的表层显示着，宋颂予这是赌垮了。
一亿多啊, 就这么打了水漂？！
祖母绿的成色称得上极品，奈何却只有薄薄的一片，即使做成玉片, 不是不成的。这么薄，轻轻一用力就被掰断了，谁买？
翡翠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但同样跟翡翠的大小有关。这样的祖母绿，收藏没有意义，加工更是浪费资源。
祖母绿的接缝处连着杂质含量极高的斑驳翡翠，解石工人担心碰断了祖母绿，将那一段玉保留了下来。
还以为能够赚一笔呢，这样的，能不能拿到提成都难说。
为着对方的面子，人群散去。
莫凡走过来落井下石道，“王先生，不知您可否要偿还我的债务了。”
王俊辉哆嗦着道，“我只有一千多万。”
那一千多万还是之前的玉石卖掉后得到的钱。
异能用尽，异能者虎视眈眈，王俊辉不敢将这一千多万投入进去。
“宋总？”莫凡看向宋颂予，“如果您没事，不如让我处理下私事？”
宋颂予知道，莫凡的意思是，如果自己不保王俊辉，就不要妨碍他要债。
一亿多啊，他身上根本没有这么多现金，付款用的是信用卡。到时候如果跟他大哥要钱，一定会被狠狠批一顿。
宋席予比宋颂予年长几岁，也比他早进公司。如今，已经接替了老董事长的位置，做着公司的总裁。
而宋颂予只是一个副总，权利不大，还在熟悉业务阶段。
“宋总……”王俊辉祈求道。
青年乌黑的眼眸水润润的，露出脆弱，宋颂予忍不住心头一悸。
王俊辉的能力还没有确定，宋颂予就算心中恼怒那一亿多，还是压了下来，决定搞清楚对方能力的真实x_ing。
说起来，这么仔细一看，青年五官一般，皮肤却是极好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让他忍不住想要让其染上更多的色彩。
宋颂予深沉的眸色让王俊辉心中发慌，紧随其后的好感度的增加却让他放松了下来。
既然对方好感度提升了，一定不会害他。
这好感度来的及时，他又可以购买一次“黄金眼”了。
宋颂予看向莫凡，对方眼中带着了然的趣味。
宋颂予轻咳一声，“王俊辉欠莫总的钱，不够的我先帮他补上，莫总觉得可以吗？”
“当然，我只要钱就好了。”
这话指代的意思太过明显，饶是厚脸皮的宋颂予也有些不好意思。
王俊辉一听宋颂予决定帮他还钱，露出感激的笑来。
******
既然两人说开了，莫凡也没客气，让凌棨帮他注意王俊辉的动向。
等凌棨三五不时有意无意地跟对方做着比较，莫凡才恍然，凌棨是在吃醋。
明知道自己对王俊辉没别的想法，还这么防备，莫凡也是无语。
莫凡给凌棨夹了菜，状似随意地问道，“最近王俊辉有没有什么异动？”
王俊辉离开云店后，莫凡也带着自己的一车石头回到了家。公司积压的事物让他没有太多时间跟男人单独相处。尽管如此，莫凡还是感受到了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凌棨挑明身份，处理事务也不需要偷偷摸摸背着莫凡来。于是，莫凡让出一半的书房，跟凌棨一起用。
虽然没有交流，但有对方陪伴自己的感觉美好地连公事都变得不再乏味。
而每到晚上九点，凌棨就会提醒莫凡去休息。如果他不去，对方就会硬生生把他抱出去。
莫凡以前每月都会有固定锻炼时间，但力气跟凌棨还是没法比。挣扎无果，莫凡也就任由对方去了。
充足的睡眠后，整个人的精气神也随之饱满。
“宋氏珠宝把采购石料的工作交给王俊辉后，公司里有很多人不满。不过，王俊辉的确有些奇怪，他采购回来的石料出玉率高得有些出乎预料。”
凌棨心满意足地吃掉莫凡亲自夹给他的菜，就连对方询问王俊辉的情况，表现的也没有往常那般郁闷。
莫凡继续给他夹了好几筷子菜，“你也发现他的不对了？”
“只要稍微留神，就能看出来。界内的掌眼我见过的不少，资历最深的也没有他这般怪异的。”
凌棨不觉得王俊辉天资出众，他只觉得怪异。甚至，资料中，隐隐透出对方能够知道石料中玉石的具体情况的消息。
见莫凡还要给自己碗里夹菜，凌棨忙阻止道，“你也没怎么吃，快吃，别忙着我。”
莫凡点点头，边吃边说，“在赌石坊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不对了，所以才让你盯着他。”
他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饭桌上适当的交谈可以促进家庭关系的和睦。
凌棨拿着筷子的手停了停，才肃颜道，“我知道。”
原来小凡是因为这个盯着王俊辉的。赌石坊里，他全程都只顾着看对方了，哪还会注意到别人？
对王俊辉唯一的印象，也就是欠过莫凡钱。直到后来手底下的人把资料拿上来，帮着剔除时，才察觉王俊辉身上的异处。
“嗯。”
莫凡假意没有看到男人一瞬间舒展的眉眼，口气随意得仿佛只是一场寻常的交谈。
待得过上几日，听到王俊辉又要跟宋颂予前往云店的消息，他提前一天开车带着凌棨去了云店。
本来该是莫凡开车，后面不知怎么就变成凌棨开了。他们没有带司机，只带上几件换洗的衣物就出发了。
上次两人定的是两间房，这次凌棨终于有机会定一间房了。
还是大床房。
在柜台办理入住手续时，莫凡闻言斜睨了凌棨一眼，没有开口再要一间。凌棨舒口气，面上不由带出几丝愉悦。
凌棨洗澡的时候，莫凡正在看这次新呈上来的资料。
王俊辉被带回宋氏后，宋颂予给他安排了一个采购的职务。虽说是采购，却是跟在宋颂予身边的。
而在两人回去的当天，宋颂予就拉着王俊辉上了床。
宋氏公司内部私底下不少人说，王俊辉是靠身体换来的职位。只不过这些都没有摆到明面上，是以几人都不知道。
原本这只是传言，后来有人看到王俊辉衣衫不整地从宋颂予办公室出来后，就坐实了。
对于关系户，大家心中排斥，面上的功夫却是要做的。刚进公司，不少人给王俊辉下绊子。只是第二天，那些人就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这下，大家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也就是私下抱怨两声。
让他们稍稍改观的是王俊辉异于常人的采购能力，他带回来的石料，百分之80都出玉了，甚至还有不少珍品。
莫凡当初在赌石坊采购的石料也交由公司切解。后续他没有关注，不过助理汇报工作的时候提了两句。说是工人都在讨论谁选的石料，竟然出了不少极品翡翠。
莫凡手上的这份资料带出一个新的消息。王俊辉上了宋席予的床。
宋颂予得知后，气急败坏。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让他在面对强迫自己的人的哥哥时，也没有退让。后来兄弟在书房打了一架，又聊上许久，不知做了什么协议，决定共享。
这个进度跟剧情没什么出入，唯一让莫凡意外的是，两人这么早就协商王俊辉的归属问题。
圈中，玩得开的富二代之间也有分享对方玩=物的举止，宋氏兄弟又是亲兄弟，说开后，也没有不自在。
倒是王金辉，气焰越发大，得意起来，以为两人都拜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殊不知，他的小心计、小算计都被两兄弟看在眼里。
他们需要王俊辉给他们公司创造更大的利益，所以才忍了下来。而且，经过系统改造的身体，的确称得上尤=物，令人食髓知味。
“看什么？”凌棨只裹了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低头去看莫凡手上的纸张。
“啪嗒”
s-hi漉漉的发丝上落下一滴水，在黑字白底的纸面晕开。莫凡站起身，拿了一条毛巾仍在凌棨头上，“擦一擦。”
“帮我？”凌棨撩开遮住眼睛的一角。
“坐下。”
凌棨就是随口一说，哪曾想莫凡真的帮他擦起头来。
凌棨的头发很短，其实随便擦几下就可以擦干，莫凡擦得却极其认真。
毛巾叠的整整齐齐，边角拢起，不会因为疏忽打到眼睛。轻柔而又不失力度的按压以某种规律来回往复，似乎神经都舒缓了一些。
凌棨微微眯眼，因为高度问题，他的视线落在莫凡腰腹之上。而莫凡弯腰的动作，使得他轻易就能看到对方肩胛之下精致的锁骨。
两人住在一处时，凌棨也常常能够看到莫凡沐浴后穿着睡袍的动人景象。念着刚确定关系，两人的进展仅限于拥抱。
凌棨伸出手试探着搭在莫凡腰肢上，莫凡手都没有停一下，习以为常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粗粝的手指在柔韧的腰侧摩挲，撩起一侧衣角钻=入衣内。手指上立刻传来一阵温热滑腻的触感。
莫凡还是没有阻止，凌棨抬眼瞥一眼莫凡笼罩在y-in影下看不清神色的脸，越发得寸进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