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衣看著刚被抬回来便滚到床脚,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谢潜鱼,满脸都是苦笑。
谢潜鱼虽然四肢被废,但是脾x_ing却变得比以前更为暴躁易怒,他瞪著漂亮的金眸,拼命地甩动著脑袋,挣扎著魁梧虚弱的身躯,只有谢玄衣一接近,他便龇著牙想咬对方。
最後,谢玄衣不得不吩咐下人将谢潜鱼绑定在床上,免得他一个不慎反倒弄伤自己。
“来人,马上去煮一些r_ou_粥来。”
谢玄衣看到谢潜鱼没一会儿就挣扎得大汗淋漓,又见他脸色逐渐变青,情知他被禁锢多时,体力无多,此时正该好好休养才是。
“嗷呜!”
神智混乱,脾x_ing暴躁的谢潜鱼却察觉不到谢玄衣的好心,即便此刻他已虚弱异常,但仍是固执地嗷嗷乱叫,胡乱挣扎。
r_ou_粥拿来之後,谢玄衣根本就无法喂谢潜鱼服下,对方见到自己拿了碗过来,立即猛烈地摇晃起脑袋,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潜鱼别闹了,你好歹喝点!”谢玄衣只道他是不认得自己,把自己当做了宣华,心下除了焦急之外,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好不容易将r_ou_粥喂到谢潜鱼口中,可对方马上就喷了他一脸。
最後还是宣宁看见自己的义父忙得不可开交,想出了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谢玄衣沈吟了片刻,看著浑身冒出虚汗,依旧不肯停歇吵闹挣扎的谢潜鱼,只好点了点头。
谢潜鱼被抬到了另一张床上,这张床和普通的不同,乃是宣华府内专门用於调教x_ing奴之用,以前都是宁安臣被绑在上面受调教。
几根带子将谢潜鱼固定得再不能动弹,他重重地喘著气,瞪大了眼,继续龇牙咧嘴地继续吼叫。
既然得了谢玄衣的首肯,宣宁也不再矜持,他著人按住谢潜鱼的脑袋,往他嗷嗷叫个不停的嘴上塞入了一个可以迫使他张开唇齿的口撑,然後这才将一根细软的管子从口撑间塞进去,慢慢地c-h-a入谢潜鱼的食道,既而深入到胃部。
毕竟此事是强迫而为,柔软的细管摩擦著谢潜鱼的咽喉时令他干呕不已,金眸里也多了丝痛楚的水色。
谢玄衣在一旁心疼地看著,轻轻地抚摸著谢潜鱼微汗的额头,低声安慰道,“乖乖的,别乱动,喂完吃的就放开你。”
宣宁见谢玄衣待谢潜鱼如此温柔,虽然不解,却也只得小心伺候。
当r_ou_粥缓缓地通过软管流进谢潜鱼喉管之後,谢玄衣这才略微安心了一些,不管如何,对方能吃点东西总是好的。
然而,谢玄衣没想到,待软管和口撑都取出之後,谢潜鱼顿时脸色大变,他张著嘴不停地反呕,将刚才灌进去的r_ou_粥尽数都吐了出来。
“呜嗷……”
谢潜鱼吐得死去活来,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之後,望著谢玄衣的金眸之中又闪现出了几缕凶狠狂躁的颜色。
“怎麽会这样!”谢玄衣长叹了一声,实在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到底怎麽办了。
他没有想到原本气概昂然,x_ing情勇毅的谢潜鱼有一天竟真地变作了一只不通人情的野兽怪物,难道他的弟弟真的是什麽 y- ín 兽的後代吗?
忽然,谢玄衣瞧见有什麽东西从谢潜鱼不断挣扎的脖子间落到了下来。
他伸手去捡了起来,这才发现竟是谢潜龙的遗骨所作的骨雕,当初谢潜龙自尽之後,他将此消息对谢潜鱼瞒了下来,却又顾念此二人兄弟情深,所以才特意将潜龙的遗骨留给了谢潜鱼,也算让他们兄弟永不分离。
只是事到如今,谢玄衣自己却不免落个被亲兄弟迫害至死的下场。
他感慨万分地握著那块骨雕,被绑在床上的谢潜鱼顿时更为暴躁,那双金眸直直地盯著他手中所握的那一块骨雕,嗓子里发出了凄凉的吼叫声。
谢玄衣看了疯狂挣扎的谢潜鱼一眼,赫然发现对方的金眸不知为何渐渐泛红,就似要哭泣一般。
难道他知道了这块骨雕是谢潜龙留下的?所以才伤心至此?
“还……给我!”
如野兽般嘶吼了许久的谢潜鱼终於说出了谢玄衣听得懂的话,金眸里不禁有愤怒,更多的却还是急切之情。
谢玄衣见他这样,本想马上就还给他,但是转念想起对方身体虚弱又不肯吃东西,干脆便利用起了这个机会。
“还给你可以,你必须乖乖听话。”
谢潜鱼的瞳孔猛然一缩,他痛苦地喘了口气,低低地呜咽了两声,终於低下了愤怒的头颅。
“好……我听。”
第74章
接下来,谢潜鱼果然没有再胡乱挣扎,谢玄衣也叫人放开了他。
几名小太监伺候著替谢潜鱼擦完身体之後,谢玄衣又叫人煮了一碗香喷喷的r_ou_粥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目光温柔地看著终於安静下来的谢潜鱼,柔声说道,“来,喝点东西,你一定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
谢潜鱼看了他一眼,嘴角多了一丝冷笑。
看来这个老太监还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宗正府的时候,根本就没吃喝过什麽。
那些阉人知晓自己乃是 y- ín 兽一族的後裔,也知道自己真正能吃的东西到底是些什麽。
看见谢潜鱼不肯张嘴,谢玄衣轻叹了一声,只好沈下脸来威胁道,“你方才答应的什麽,已经忘记了吗?”
谢潜鱼久未出声,嗓子早已变得干涩嘶哑,他虚弱地笑了两声,冷冷说道,“我不吃这种东西。”
“那你要吃什麽?”
“你怎麽不去问问那些关我的人,我被关在地牢那麽久……能吃什麽呢?”
也是,常人若如谢潜鱼那般被关上那麽久,或许早就死了,更别说还能这样同自己说话。
难道拥有 y- ín 兽一族血脉的谢潜鱼,身体真的是如此特异?
谢潜鱼说完话就懒懒地闭上了眼,微微蹙起眉,张著唇轻轻地喘息了起来。
他身上媚药的药x_ing还未解除,浑身上下仍是如受火炙,敏感的男根,以及空虚的後x_u_e都已是饥渴难忍。
谢玄衣见他执意不吃,心道恐怕真的是别有蹊跷,只好令宣宁去将宗正府当时看管谢潜鱼的人叫来。
他放下粥碗,坐在谢潜鱼的身边,静静地凝视著对方那张纠结了太多痛苦而显得沧桑沈重的脸庞。
不知不觉,谢玄衣的心里渐渐有些发酸,他望著痛苦纠结的谢潜鱼,亦想起了何尝不悲哀的自己。
他们本都是血亲兄弟,奈何却落到这般地步?
不管是谢潜龙也好,谢苍穹也罢,为何又能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的兄弟?
谢玄衣眉间一沈,缓缓地伸出了手,当他的手指触摸到谢潜鱼粗犷的面容之时,他猛地又缩了回手。
现在的他不过是寄宿宣华躯体的一缕冤魂,便连谢潜鱼也丝毫不认得自己了。
他想去抚慰对方,但是顶著宣华这张脸,或许谁也不愿要他的抚慰。
谢潜鱼感到脸上有一些痒,随即睁开了眼。
面前坐著的仍是那个锦衣华服,面容y-in鸷的太监头子,只不过那双y-in冷的鹰目之中不知为何竟流露出了一抹他熟悉的颜色,那是一抹淡淡的忧伤与温柔,就好像那个总是面带微笑,一脸恬淡的皇兄。
“唔……”
想到谢玄衣,谢潜鱼的心中猛地一痛,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对方了,他真是好想念对方。
宣宁匆匆赶去宗正府将之前负责看管谢潜鱼的宗正府执事唤来之後,悄然地走到仍坐在床边发呆的谢玄衣身边,请他去花厅。
那宗正府执事一见当朝最受宠亦是权势最大的太监总管亲自召见自己,心情激动,溢於言表,不停地说著些讨好谢玄衣的话。
谢玄衣厌烦地打断了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我问你,谢潜鱼平日在宗正府中到底是怎样过的?”
宗正府执事一听,原来对方叫他来竟是询问此事,不由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谢潜鱼乃是谢苍穹亲自下令严加惩治的重犯,自己对他自然不曾手下留情。
他邀功似的将谢潜鱼在宗正府最初时是受到了怎样的虐打和调教,以及到後来被残忍地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每过数日才给他灌食一次腥臊的欲液,都说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
“总管大人,这家夥身有北陆 y- ín 兽的血统,一连十数日不吃不喝也不会死,欲望又极易挑动,嘿嘿,小的等常喂了他媚药然後锁在一处,看他欲火烧身不得发泄的样子,实在有趣得很……”
这些阉人自己身体有缺陷,心里也渐渐有了缺陷,常以折磨他人为快乐之本,更有甚者以此发泄自己变态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