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开着车,那段崎岖的山路开着很费劲,莫之觉得自己快要被颠簸地散架了,等到上了高速,只觉得头脑发热,胸也闷得难受,就在这转瞬的功夫……
另一边,郑慕臣烦躁不安,一连好几次,大伙儿看到从他们少董办公室出来的人都是垂头丧气。
老远都能听到办公室里,郑慕臣生气地训斥,大家只得规规矩矩地做事,规规矩矩地等着挨骂……说好的ch.un风拂面,转眼就晴天霹雳了!果然这种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郑慕臣从昨天讲座结束开始,就一直拨着电话,另一头不是不接,就是冰冷的女声,提示自己无法接通。这让他很是恼火。
前几天,信誓旦旦说自己就去三天的人,转眼就联系不上,虽然三天还没到,但自己也没有允许他三天里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郑慕臣恨恨地丢了电话!
李树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直觉告诉他这一定跟那位惑国妖姬有关。
“臣哥,怎么呢?”
郑慕臣烦他,“没事儿。”
“还没事儿,公司上下都在传你是不是被甩了——”李树说完都佩服自己的勇气。这老虎身上拔毛的事儿今后估计都得自己做了……
“你才被甩了!对了,你马上去,给我定位这个号码。”
李树不用问就知道这号码是谁的,闻言也没多问,抄了号码准备出去,就在这时,郑慕臣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喂,你说什么?哪个医院!好,我马上来。”郑慕臣挂了电话,拿过外套。 “李树,马上开车,去医院!”
医院里,莫之还没醒,等两人到了医院,护士把刚充好电的手机递给郑慕臣,“这位先生送来的时候手机没电了,等开了机才寻着好几个未接来电联系到您!这位是您?”
“嗯,是我男朋——”
“是我们朋友!”郑慕臣还未说完,李树急忙打断他,
吓死人了,他可不想让臣哥刚接手公司的第一条头条就是“郑氏少董秘密探望男朋友?”李树抖了抖,还好自己机灵!
那边,郑慕臣皱着眉,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接过手机进了病房。
在路上,李树已经吩咐好将莫之调了VIP病房,小套房一样干净整洁,那里,莫之安静地睡着。虽然护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车撞到了护栏,不过加上急x_ing感冒,也不能大意,晚上估计还得发几次高烧。
郑慕臣轻轻坐下来,摸着那张更加苍白的脸,眉眼j.īng_致,纤长的睫毛此刻安安静静地覆盖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暗影。
郑慕臣轻轻揉着那处青紫的黑眼圈。揉着揉着力道渐渐大起来,不是不生气,上次回家害得两个人五年没再见面,这次回家,人是在规定时间回来了,但是却直接躺进了医院。
看来是得找时间去莫之的老家看看,可是不是听说莫之的外婆已经去世了吗?郑慕臣有些后悔,真该陪他一起回去的。
想着自己留着莫之一个人在那种冰冷的地方,一个人祭奠亲人,郑慕臣心里狠狠一抽,后怕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响,直接将床上躺着的那人弄醒了。
头仍然很疼,莫之沉沉地醒了过来,就见那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他。
见他醒了,将早早准备的水喂给他。“感觉怎么样?”
“嗯,头疼——”
“活该!谁叫你发着高烧还疲劳驾驶!”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
果然,郑慕臣心软得不行,没好气地轻轻顺着莫之的头发,“我是应该奖励你听话呢还是惩罚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从昨晚就没接我电话。”
郑慕臣埋进莫之的胸口,手臂把莫之整个人都纳进自己的包围圈,感受那颗内里的心跳,自己的心就这样跟着突然安定下来……
莫之看着胸前那颗脑袋,鼻子一酸,心里却是满足,“嗯,我们那个深山,信号一直不好,我家又多久没人住,也没能充上电,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有下次我现在就把你的脖子咬断!”说着,真的就这个姿势凑上去,咬上脖颈,落在那处,莫之犹是敏感。
不由地笑着缩起脖子躲开他,郑慕臣岂容得他躲。固定住脑袋,就凑上去一顿狂亲……
李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来的,瞧着莫之那满脸的口水,没眼看……荷!以后自己还得经常做睁眼瞎……
吃醋
莫之这场病来势汹汹,当天晚上果然发起了高烧,郑慕臣片刻不离,守在旁边,莫之难受,他心里也极其不好过……
守到半夜,莫之竟还呓语起来,一会儿叫着外婆,一会儿叫着慕臣的名字,攒着他,不让他走,弄到最后,两人的衣衫都s-hi透了,紧紧地贴着。
凌晨时分,莫之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又该换药了,两人折腾了一宿,都已是筋疲力竭。
过了一会儿,李树过来了,给郑慕臣汇报了车祸处理情况,好在莫之只是撞到了护栏,车前身是毁了,人没事儿……
但就算如此,郑慕臣看着现场的照片,仍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床上那人揪起来打一顿,转眼又见莫之那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己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等到莫之醒了,感觉好了一大半,医生检查了一番,只道这急x_ing感冒来的快去得也快。郑慕臣放了心,拿起粥亲自喂,一勺一勺照顾地极细致。莫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终于,郑慕臣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瞪着他:“怎么,没见过我照顾人?在国外可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饭,自己照顾自己。”
莫之刚刚来了点j.īng_神,软糯着不想说话,闻言只拿着深黑的眸子瞅着面前喂自己喝粥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