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腻腻了又有十来分钟,酒吞童子这才出了门。
茨木童子抱着枕头傻呵呵地笑了一会儿,继续约麻将。
荒川之主把茨木童子和玉藻前拉进了一个名叫三缺一的麻将群,一边闲聊,一边讨论着麻将搭子候选人。
玉藻前:能不叫书翁么,闷声发财嘴巴还贱。
荒川之主:你有别的人选吗?
玉藻前:叫海坊主来,伤个手就不能打麻将了吗?少矫情。
荒川之主:伤他的鱼有毒,都半身不遂躺床上了。
玉藻前:我明天送个轮椅过去给他。
荒川之主:你有这个空,赶紧找人。
茨木童子:说个事。
茨木童子:麻将我晚上十点得回家。
玉藻前:你没被盗号吧?
茨木童子:家有门禁。
荒川之主:还没开始就结束,你也别来了。
玉藻前:茨木最近风格有些不太一样啊。
荒川之主:这叫恋爱中的妖怪。
茨木童子:……
玉藻前:有门禁的话,把地点定到大江山上总可以吧。
茨木童子:那行。
荒川之主:我明天差人把麻将桌送过去。
次r.ì,荒川之主果然让人将麻将桌抬上了大江山。
茨木童子又开始琢磨房子太小的问题,卧室、书房和会客室里的东西都不好移动,也腾不出位置来摆放,主厅每天都有人经过,也不能放,折腾到最后,只得将麻将桌放在了后院里。
晚上酒吞童子一回家,就看到了院子中鎏金的麻将桌。
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问道:“这是荒川之主送来的?”一看风格就很像。
“嗯。”茨木童子侧卧在走廊上回答道,“今年在大江山上开局。”
“行吧。”酒吞童子点头,“还热闹些。”
茨木童子闻言一愣,妖怪的世界里没有过年的概念,早些年的时候并没有这个活动。人类与妖怪和谐之后,过年是人类一年中最大的庆典,妖怪也就有样学样地庆祝一下。
荒川之主学了个麻将庆祝法,拉着茨木童子也学会之后,年年都去荒川打麻将,r.ìr.ì通宵不说,打得停不下来的时候就没r.ì没夜地打,困了也直接留宿在荒川,基本上年里头都不会回大江山。
如今一想,没有茨木童子,酒吞童子过年的时候又在做什么?
看酒吞童子的j_iao友情况,茨木童子知道他肯定没什么活动,没准就是和平r.ì里一样,白天工作晚上睡觉。
“挚友。”茨木童子说道,“我教你打麻将吧。”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面对面坐在麻将桌上,荒川之主这鎏金桌是自动的,按钮一按就浮上了四堆麻将。
“庄家先掷骰子。”茨木童子又按了一个键,桌子中间的两个骰子快速地转动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数字,立刻找到了抓牌的位置,取了两摞牌。
“就这么拿三回,有四个人的时候逆时针拿,拿完三回之后还得拿一张,庄家先拿两张。”茨木童子熟练地整着牌,说道,“花色一样的放一块儿,有四个三对和一个两对的时候,就能胡了。”
“一二三算一对么?”酒吞童子问道。
“算。”茨木童子说道,“两对的就必须是两张一样的牌。”
酒吞童子认真看了一会儿牌,又道:“这要是运气好些的,一开始摸得牌就能凑成对,岂不是直接能胡?”
“理是这个理。”茨木童子无奈道,“我打了这么多年都没碰上过。”
酒吞童子老神在在地理着牌,茨木童子一瞪眼,问道:“你不会胡了吧?”
“没有。”酒吞童子笑了起来,“还有别的规则吗?”
“还有个特殊牌,能替代所有牌。”茨木童子让酒吞童子掷了回骰子,翻出了一张三条,“那四条就是特殊牌。”
“……为什么不是三条?”
“不知道,规则就是这样。”
“四条能替代所有牌?”
“嗯。”
“我有三张。”
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绕过桌子,小跑到了酒吞童子身侧,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认真看了看他手上的牌,啧嘴道:“都说新手运气好。”
酒吞童子顺势在他的腰上捏了两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头,轻声道:“嗯。”
“你这牌,得把这一筒给碰了,就是别人打出一筒的时候,你可以拿过来,然后你不用摸牌,得直接打一张牌出去。”茨木童子重新整理了一下酒吞童子的牌,认真地解释道,“或者是等上家打一张……嘶!”
酒吞童子在茨木童子的脖颈处蹭了蹭,张嘴在肩头咬了一口。
茨木童子缩了缩脖子,随即放松了身体,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上磨蹭。片刻之后,茨木童子问道:“还学吗?”
“学。”酒吞童子问道,“你平时都跟谁一起玩?”
茨木童子道:“荒川、海坊主和玉藻前。”
“玉藻前?”酒吞童子有些意外,伸手将茨木童子的领口往下开了些许,手伸进了衣服里,环着胸膛把人搂到了怀里,“玉藻前也打麻将?”
“玉藻前可比荒川厉害。”茨木童子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气息也变得粗重了起来。他紧紧抓住了酒吞童子的胳膊,有些艰难地说道,“我都不敢坐她下家。”
酒吞童子嗤笑道:“不就是看个运气,说得这么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