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贵志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拘束地缩着身子,没有再继续反抗。脑袋越发晕眩,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强行清醒了过来。
的场静司眉心一皱,伸手扯下了夏目贵志抓在腿上的手,说道:“我会放了他。”
这一句话仿佛是一句魔咒,夏目贵志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他轻轻喘着气,脑袋靠在了的场静司的肩头。不过短短几秒时间,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便已沉沉睡去。
的场静司漫步走进了树林中的一处院子中,把夏目贵志安置进了一间和式房间。
以人换妖的j_iao易,算不算成了?
夏目贵志的呼吸算不上平静,不知是生病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紧张,连睡觉也安不下心。
的场静司摸了摸他额前的短发,平r.ì里的夏目贵志虽然x_ing格温和,但坚守原则、积极努力、永不放弃的模样也使得他光芒万丈,倒是鲜少能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一面。
看来是遇到难事了。
的场静司微微一笑,走出房间了一趟,把装有茨木童子的陶罐取了过来,放在了床头,随后坐到床上,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夏目贵志上衣的两颗纽扣,把一根温度计放了进去。
温度计触感微凉,夏目贵志缩了缩身体,愈发焦躁不安了起来。
小猫咪怎么变得如此柔弱。
的场静司饶有兴趣地盯着夏目贵志的脸,忍不住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在耳根处轻轻摩挲,直到夏目贵志难受地皱起了眉头,蜷着身体翻了个身,把温度计给翻到了床上,的场静司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
温度计的时间还没有到,上面的温度却显示38.2度。
实际温度应该比这个更高,的场静司微微皱眉,把温度计放在一边,又起身走出去了一趟。
在陶罐中的茨木童子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意识到自己被换了个地方,边上有人,从呼吸声和哼哼声判断,应该有两个人。
妖力不管用,符咒也不管用,茨木童子现在就希望酒吞童子能单枪匹马来救他。
噢,这场景,想着倒是挺美好的。
想当初他也是披星戴月、脚踏七彩祥云去救过酒吞童子。
还把人给撞出了内伤。
说起来,酒吞童子好像并不在意被人围观被救,也不介意被比他弱小的妖怪救,甚至还能大大方方地带伤出门,不在乎被人指指点点。
这些事情发生在酒吞童子身上,茨木童子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酒吞童子再厉害也是只妖怪,会受伤会虚弱,理所应当的事情有什么好介意的。
可这事儿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茨木童子还是觉得有点毁坏大妖怪的高大形象。
正乱七八糟胡思乱想着,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的场静司拿着药盒和温水走回了房间,他取下了一片药,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扶起夏目贵志的后背,将药片小心翼翼地喂进了他的嘴里。
夏目贵志被抱着起身的时候就有些转醒,他眼角抽动了一下,迷糊中感觉到嘴巴里有东西,刚想往下咽,模糊的视线中却看到了的场静司似笑非笑的表情,惊得他当场把药片给吐了出来。
“哎。”的场静司赶紧捂住他的嘴,“退烧药。”
夏目贵志满脸写着不相信,他把药片挤到了唇间,生怕在口腔中融化的成分会影响到身体。
“真的是退烧药。”的场静司拿过了手边的药盒,放在了夏目贵志的眼前晃了晃,随后又放了根温度计在床上,说道,“吃完量体温。”
夏目贵志依旧不信,还特逞强地强迫自己清醒了些。
的场静司松了手,把温水递给夏目贵志:“吃药。”
夏目贵志默不作声的盯着的场静司,药片还夹在双唇之上,只要一张口就能掉出去。
僵持了大约半分钟,的场静司突然把水杯往边上一放,发出“嘭”一声响。紧接着他翻身跃到了床上,掐着夏目贵志的下巴,强行把那药片塞进了嘴里。
“唔。”夏目贵志惊了一下,随后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这要是放在平时,夏目贵志都没有把握能敌过的场静司的力道,生病状态更是弱不禁风,的场静司压根就没在意他的小打小闹,专注地坐在他身上,一手掐着下巴,一手扶着后脑勺,看着那药片滑进了喉咙。
“你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场静司松了手,却依旧坐在夏目贵志的身上。看着他发丝凌乱,脸颊微红的模样,突然有些上火。
“你应该感谢你发烧发得及时。”的场静司跨下了床,站在床边低声说道,“要是你今天被我带回来的时候没有发烧……”
的场静司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夏目贵志掐着喉咙有些难受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恼怒。
“呵。”的场静司笑了笑,继续说道,“要是没有发烧,我就像上次一样,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下不了床。”
夏目贵志瞪了的场静司一眼,半晌不知该作何回应。他闭着眼收回了视线,轻轻喘着气,静坐在床上不再言语。
茨木童子:“…………”
请问做什么事情需要把人绑在床上下不了床?
第55章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另一边,酒吞童子、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人,走着走着就走迷了路。
一期一振拿出手机导航看了一下大概位置,发现他们身处于一片山林之中,边上没有任何建筑物的提示,也没有显示有什么商店,就是一座光秃秃的山。
“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鹤丸国永站在树枝上眺望了一圈,“山上好像有座院子。”
酒吞童子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这片林子确实有些古怪。
人吉市中的妖怪数量不算少,他们暂住的神社所在的山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妖怪。虽然还没有到随处可见的地步,但也绝不会是如此处这般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