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道。”这是林清越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林清越再次醒来时已是正午了,他漠然下床,立在床边,神色淡然。
“瑆韵呢?”晓凌冽一进门林清越便问道。
“嫁人了。”晓凌冽低声道。
“真的?”林清越微微颤抖。
“晓家,说到做到。”
“愚昧。”林清越暗骂道,气急败坏地甩袖离去。出门便看到一抹紫色的身影。
“瑆,韵?”林清越轻轻地唤她。
“林公子。”少女妙音,和谐动听。
“央央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林清越有些失落。
“等你啊。”晓央央道“林公子,你别伤心了,大师姐她……”
“央央姑娘,你不必再劝我了,瑆韵,我放弃了。”林清越浅笑道。
“那,林公子,可否考虑一下我?”晓央央抹了抹烈焰红唇,道。
林清越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默默吐出一句话:“央央姑娘,对不起,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
“是吗?”晓央央怔然一会儿,呜咽道“那我放弃吧,我不会死缠烂打的,因为我姓晓,天君告诉我,晓家人,要有志气,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央央姑娘……”
“哥哥。”晓央央突然唤道“义妹失恋了,不来安慰安慰义妹我吗?”说着,晓央央向林清越敞开双臂。
不假思索,林清越将晓央央拥入怀中,安慰道:“央央乖,央央乖,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共度春宵
林清越在安慰完晓央央后独自一人来到了他晓瑆韵互相吐露真心的地方,停歇于此,那日情景,何时再现?
“唉,你是何人?”少年温和的声音如同春日微风。
林清越回头,是个紫衣少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由内而外散发着青春气息的面孔,乌黑的头发彰显了清秀的本色,灵动中透着顽皮的双眸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鼻梁高挺,嘴角微扬,藏有不羁。
“呦!是个男人!”紫衣少男疾步走向林清越,默默地审视他“长得不错,跟爷走吧!”少年不等林清越回答,便硬拉住了他走。
“柳如玄!你又上演狗血断袖之事!”一个成熟少女也身着紫衣,手中有紫色灵弓,背后有紫色灵箭,与那人颇为相似。
“姐!”柳如玄一脸委屈“我就找个道侣,这你也管?”
“当然管!”少女走近林清越与柳如玄,拉开他们“我可是你姐!”
“兄台,方才失礼了,小女子柳如惜,这是小女子之弟柳如玄,小女子为小女子之弟的失礼赔罪了。”柳如惜温和道。
“无妨。”
“不知兄台何名?”
“在下林清越。”林清越温雅道。
“哎哎哎——”柳如玄又在一旁瞎叫唤“林兄,此次见面,说这话谁有些不妥,但却是在下的肺腑之言。”
“柳兄请讲。”
“姐,你先回避呗!”
“这次是真的?”柳如惜一脸疑惑。
“真的。”柳如玄神色凝重。
“希望如此。”柳如玄拜拜手,离去,留下林清越与柳如玄孤男寡男。
“林兄。”柳如玄神色更加威严“我,心,悦,你!”
一大群Cao泥马飞奔而过。
卧槽!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基佬了?还心悦,心悦你妹啊!老子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呃……柳兄,你,你是断袖?”
“是,所以我刚看到你才是那种反应。”
“……”
mmp,什么破书!基佬怎么那么多!我防着一个晓凌冽已经够了,有他妈的来个柳如玄!苍天啊!敢不敢在坑爹点?
“沧梦弟子。”寒风凛冽的气息,便知道了他来了,也不回眸。
“天君。”柳如玄半跪道。
“名字?”
“弟子柳如玄。”
“外门弟子?”
“正是。”
“……”晓凌冽不再多问,走到林清越前面,瞥了他一眼。
“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是。”面对晓凌冽,不可说出一句谎言,这便是沧梦与江湖的规矩。
“你心悦于他?”
“是。”
“不行,这个人,是我的。”晓凌冽一本正经道。
柳如玄与林清越皆愕然。
“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若想大成,除之杂念。”晓凌冽教诲道。
“谢天君教诲,弟子铭记于心。”柳如玄道。
“……”晓凌冽不言。
“弟子告退。”柳如玄一脸忧伤,还回眸望了望林清越。
“你,跟我回去。”
翌日——
“柳姑娘。”林清越趁晓凌冽没注意时偷偷溜了出去,见到了柳如惜。
“对了,林兄,我们明日要出沧梦历练,你要参加吗?”
“好啊!”姑娘的盛情邀请,林清越怎能拒绝?
晓霜殿——
“晓凌冽!”林清越踹开房门,大喊道。
“何事?”晓凌冽淡然道。
“我明日要与外门弟子一同出去历练。”
晓凌冽只瞥了林清越一眼,道:“不许。”
“为何?沧梦这个地方可没什么好待的。”
“就是不许。”
“沧梦不适合我,我要走!”
“沧梦是我的地盘,我说的算,不许就是不许。”
“嗯?”林清越突然感到一股凛冽的寒风向自己扑面而来,既又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结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紫色坚冰 ,整个霜随宫乃至整个沧梦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分。
“天呐!相晟,你快看,是紫色的雪花。”晓曾却指着天空中飞舞的紫色雪花道。
“那好像是天君的!”晓相晟道。
“天君平时都不使用紫冰之力,今日是怎么了?”晓央央狐疑。
“也许天君怒了……”柳如惜在一旁道。
“天君为何如此?”柳如玄在一旁问。
“谁也猜不透天君的心思。”柳如惜摇摇头,回答道。
此时,晓霜殿内——
“晓凌冽,你……”大哥!大哥!小弟错了!晓大哥!天君大人!你息怒,息怒啊!我错了,我真错了!大哥!你先把冰收一收行不。
“沧梦,由我主宰。”晓凌冽驱动着紫冰之力,将它打向天空,天空立刻云开雾散,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明日,你不许去。”晓凌冽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
“你管我?沧梦,老子不待了!”林清越扯扯嘴角,又化为青光,冲向沧梦的大门口。
沧梦作为正道大派,理应有强大的结界来保护它。林清越踽踽独行来此,尽量不动用魔气来打破它,但无奈,力不足,没办法打破它。
“cao!”林清越暗骂道“老子就他妈的不信这个邪了!”他聚集力量于一体,大步向前走去;在林清越踏进结界的那一刻,不同于以前的寒冷立即从脚尖窜到头顶,林清越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又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是一个困难的挑战。
江湖上,人人都想将沧梦占为己有,但无奈,沧梦出了一个无念天君,用他炉火纯青的紫冰之力将沧梦笼罩了起来,多年来,从未有人敢直接闯进或闯出。
林清越,将会是第一人。
如利刃般的紫冰尽数划过林清越的身体上,汩汩的鲜血从伤口流出,但因温度太低,伤口瞬间结了痂,内部掺杂了紫色的雪。
“呃……”林清越忍不住轻轻□□“好冷……”紫冰无情、不止地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林清越的脚步愈来愈慢,反应也愈来愈迟钝,意识也愈来愈模糊,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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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凌冽到时,他早已被紫冰覆盖,晓凌冽面上立刻浮现愕然的神情,疾步过去,解开紫冰,缓缓将他抱起;他的青衫早已破败不堪,血液凝固在衣袂上,紫冰也隐隐约约藏在他的青衫内。似迷雾般,林清越光滑的额上不知何时添了一抹红色的印记,且愈来愈亮,似一轮血阳;晓凌冽蹙了蹙眉,将他抱起,回归霜随宫。
林清越身体中的魔气早已在不经意间散出,浑浊的气息挤满了整个大殿;晓凌冽又蹙了蹙眉,运行紫冰之力,凝聚在他的额上;晓凌冽的额上缓缓出现一枚菱形的小巧紫晶,这便是他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