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到!”见赵易莘到了大堂,司仪喊道。
沈阳倾早早就等在门口,见赵易莘来了,他急忙走上去拉住他的手。穿上了红色喜服的沈阳倾十分英俊潇洒,赵易莘不禁有一瞬间的晃眼。
“你真好看!”沈阳倾看着身著红装的赵易莘深情说道。
被别人那么直白夸赞,赵易莘脸一红。
“ 吉时已到,新郎新郎直花堂前! ”司仪喊完,沈阳倾牵着赵易莘进入大堂。在大堂上,赵易莘看见一旁的欢喜三人,他们双眼含泪,既愤怒又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赵易莘也看了看他们,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不知道的是,欢喜他们同在被沈阳倾威胁了。
沈阳倾的山贼法则三:双向威胁是控制人的高明手段。
“新郎新郎进香!”说完,旁边有人给他们递香。沈阳倾和赵易莘一起把香c-h-a进香炉里。
进完香后就是拜堂最重要的部分了。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对拜! ”在司仪的声音和其他人的欢呼喝彩声中,沈阳倾和赵易莘完成了拜堂。
“送入洞房!”成亲的最后一项内容也结束了,赵易莘被送到了一间贴了喜字的新房。
赵易莘坐在床上,床对面的桌子上摆满了桂圆红枣等东西,还有一壶酒两个小杯子。
赵易莘以为沈阳倾不会那么快回来,结婚刚坐下没多久,他就进来了。
“易莘,我们来喝交杯酒。”沈阳倾倒了两杯酒,这是上好的女儿红,用圣水来酿造,只有寨里有喜事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赵易莘接过酒,和沈阳倾交杯。喝完交杯酒就还是吹灯*合的时候了。一想到待会要跟一个男人做那种事,赵易莘忍不住又羞涩又惶恐,但无厌恶恶心的感觉。
沈阳倾知道赵易莘不情愿,“我暂时不会碰你,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天。”说完,他果然看到赵易莘庆幸又感激的目光。
沈阳倾的山贼法则四:适当的退步是改善关系的开始。
“ 我们虽无夫夫之实,但有夫夫之名,我沈阳倾向天发生誓,我愿一辈子忠诚于赵易莘,宠他疼他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阳倾举手发誓。
看着沈阳倾坚定的样子,赵易莘不可能一点感动都没有。他是个保守忠诚的人,在宫中见惯了父皇的多情,他自然是渴望从一而终的感情。但目前他还不能接受一个男人。
“既然与你摆过堂,我承认我们的夫夫关系,我也会忠诚于你。可我现在还无法接受男人。”赵易莘对沈阳倾说。
“没关系,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天。”沈阳倾笑道,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他们都没想到,那一天来得真的是太快了。
沈阳倾灭了灯,上/床搂住了赵易莘。赵易莘一动不动,任由他搂住。
见沈阳倾没有其它的动作,赵易莘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可没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温度在不断攀升,整个人开始变得燥热。
沈阳倾很快发现身旁的人变得不对劲起来。
“易莘,你怎么了?”
“我好热……”赵易莘的意识跟着模糊起来,他忍不住蹭了蹭沈阳倾,“好热……”
“你忍一下,我去找三叔。”三叔是云y-in寨的大夫。
“唔~”赵易莘忍不住发出甜美的呻/吟,他用手脚勾住了正在起身的沈阳倾。
“易莘,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沈阳倾仿佛被点了火般,被狠狠压抑的欲/望瞬间复苏。
“好难受……”赵易莘不知道沈阳倾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好难受,想要个人摸摸他,抱抱他。
沈阳倾身下那根东西很快抬起了头,他狠狠地稳住赵易莘的唇。赵易莘的唇又软又香,沈阳倾像是遇到了好的玩具,不停的吸允。
……
一/夜/缠/绵。
赵易莘醒来时已是日正,他一动,浑身酸痛,身后那个地方火辣辣地疼。一想到发生了什么,赵易莘脸红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子,如果他没记错,昨夜他好像发生了什么,然后缠着沈阳倾。
赵易莘正想着,沈阳倾推门进来。看到沈阳倾,赵易莘不由想起了昨夜的火热。他尴尬又羞涩的不知看哪里好。
“易莘,你醒了。”沈阳倾温柔地看着赵易莘,“你等一下,我去拿些粥给你。”说完,沈阳倾又出去了。没多久,他捧来了盥盆和粥。
沈阳倾伺候赵易莘洗漱穿衣,一开始赵易莘很变扭,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况且他当皇子时也是被人伺候的,很快他就坦然地让沈阳倾伺候他。沈阳倾一边帮他穿衣,一边吃豆腐。刚开荤的男人完全经不起心爱人的诱惑。若不是顾及赵易莘的身子,他都想起床也来一场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等赵易莘吃完了粥,沈阳倾一脸严肃地说道,“昨天你不知道怎么了,我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我找了三叔给你看看,等一下他就过来。”沈阳倾绝对不提他趁人之危。
“麻烦三叔了。”赵易莘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又开始提心吊胆。
三叔很快就到,他先给赵易莘把了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
“阳倾,你看他脖子后面是不是有两个红色小点。”三叔结束把脉,问道。
“确实有。”沈阳倾看了看赵易莘的脖子,果然发现了两个不起眼的小红点。
“那就是了,这是中了合欢盅,这合欢盅平常开不出来,也不会复发,不过一旦喝了酒,这毒就会发作,中毒的人如同吃了□□一般燥热难耐。”三叔悠悠地说道。
“三叔,这盅毒危险吗?”沈阳倾担心赵易莘的身体。
“这倒没什么危险的,只要不喝酒就好,不过这盅还是早解为妙,我去准备解盅的东西。”三叔说完离开了。
“沈阳倾,我有话要跟你说。”赵易莘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得知自己中了盅毒,赵易莘才察觉到离开皇宫后自己处于哪种境况。
想必皇后不会放过他而且是让他消失在这世上。流放凉州的这一路,若是他按原路走的话,估计他早就没命了。即使他侥幸到了凉州,皇后肯定会在那里安排好了人手。当然,这些还不足够让皇后放心,在他还在皇宫的时候,皇后在他身上种下了盅毒,以确保他能死掉。
原本皇后种的应该是催人命的剧毒,但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合欢盅。原来他在宫里也算好人缘了,如果他没猜错,给他种毒的人就是郑太医。皇后落水后被救了上来,一堆太医围着她,他也在旁边看着。那时郑太医就在他旁边,趁着情况混乱他给他种下了毒,在他被逐前,有人给他带了话“千万不要喝酒”。赵易莘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来,这想必是郑太医的提醒。皇后可是找错了人啊,他与郑太医之间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交情,这也让他侥幸逃过了一劫。
赵易莘打算对沈阳倾坦诚自己的身份,若他能接受,他就留在这里,若是不能去他就带着欢喜他们离开。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去凉州了,去那根本就是送死。
“你可知道九皇子被逐之事?”赵易莘盯住沈阳倾。
“不知道,我们这里离京城那么远,怎么会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沈阳倾纳闷赵易莘为什么说这些,但看样子赵易莘和这件事有关。
“我就是那个九皇子。”赵易莘苦笑。
“什么?原来我的媳妇是个皇子!”沈阳倾大惊,他没想过赵易莘竟然是皇子,哪怕是被逐的。这运气真是……好到爆!果然,他沈阳倾就是与众不同!
“我是宫庭的失败者,若我待在这里,可能给你们带来危险。”赵易莘淡淡的说道,他想从沈阳倾的表情里看出他的态度。
事实上,皇后对赵易莘的威胁并没有多少,从赵易莘改道开始,他们就难以找到他的踪迹,更别说他根本就没有去到凉州,皇后的势力再大,也伸不到大梁西北这片荒凉的地方。他之所以真的说只不过是想考验一下沈阳倾。
赵易莘不知道的是,皇后派出的人都被太子截住并策反了。
“你们要知道以后这天下是谁的?”
“是殿下的!”
“你们知道该怎么向皇后交代了吧?”
“回皇后娘娘,废九皇子已被我们杀死,尸首已祭山狼!”
……
“这是什么话,你瞧不起我吗?我沈阳倾堂堂云y-in寨老大,怎么会怕了那个京城老婆娘!”沈阳倾双眼眯了眯,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她要是敢来我云y-in寨抢人,我让她常常我云y-in寨的厉害!”
“你倒是口气不小。”看着沈阳倾一副我是老大我最厉害的模样,赵易莘忍不住笑了,他果真没看错人,看来沈阳倾值得托付。
“那是,来了我们云y-in寨当媳妇的,从来就没有被抢回去过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三叔:“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新鲜的山贼,热乎乎的山贼,个个只要两块!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你买不了上当……哎,这位客官,你要买哪个?”
赵易莘(戳了戳蓝眼睛的那个):“这个一点都不萌!”
沈阳倾山贼赶紧委屈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