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番外 作者:不是风动(上)【完结】(16)

2019-05-01  作者|标签:不是风动 快穿 强强 系统

  “给你点苦头吃,下次就知道别瞎掺和。”谢缘的声音混合喘息自他耳畔传来,“别什么热闹都去凑,我就该把你锁在屋子里……锁在谁都找不着的地方,谁也不能伤你,谁也不能见你,你这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事都出不了。”

  桑意没有反驳,他已经被折腾得没有力气反驳了,他自然不知道,谢缘在他昏过去前,满脑子都是他浑身是血,立在点兵台前冲他微笑的模样,当真是玉人无双,风光殊绝……而后,在他面前几近破碎。年轻人嘴边噙着一丝笑意,手提长刀归来的场景,他将永世难忘。沉寂已久的一颗心,也终于在深刻地嵌入这个人的时候得到纾解,开始剧烈跳动。

  为什么不?

  他是他的人。名正言顺,众所周知。

  桑意这次是真的要哭了,他又累又疼,快要喘不过气来,等到谢缘再度将他抱回床边,他沉沉闭上眼时,系统在他脑海中跳出“叮”地一声。

  【目前好感度:85,达成成就:恋恋不舍。你做得很好,请继续保持。】

  恋恋不舍,他已经离成功很接近了。但桑意的脸色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好看。

  谢缘为什么不怀疑他?

  他强压下睡意,等谢缘走后,翻身将手急切地伸向枕头下面——他离开时为了故意引诱猛虎上钩,没有带上那个装有迷香的香囊,而是将它放在了枕头底下。

  摸来摸去,两手空空。

  那个水红色、绣着莲子的荷包,不在这里,又会在谁手上呢?

  桑意将自己摊平在床上,慢慢出声了:“帮我检索一下……”

  系统:【检索什么?】

  桑意自知失言,怔了一下,很快答道:“没什么。”

  用脚趾头想一想,他睡的是谢缘的卧房,进出也只有谢缘来过。

  他知道他故意没带这个香囊。他就是故意的,等着他来发现。

  谢缘什么都知道,今天他之所以这样对他,正是因为他知道,他在警告他、惩罚他。

  一阵深到极致的战栗席卷了他。

  ——他什么都知道!

  桑意想通了,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这样的兴奋显然不能与系统分享,桑意笑得很克制,连身上的酸痛都忘记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大抵便是这样的感受。

  桑意有点激动,甚至想冲出去亲谢缘几口,但他生生忍住了。

  睡不着,他便去窗边看闲书,窗外路过谢缘的副官,却凑巧地“呀”了一声,递来一封信:“少将军,好些了没?这儿刚巧有您的信,您看看罢。”

  桑意的大脑空白了片刻,也因此得以从短暂的兴奋中脱离。他想了想自己无亲无故,是有什么人会给他来信呢?

  他抖了抖信纸,确认了这上面没有蒙汗药、毒虫之类的东西,拆开了一看,却发现是他当初的那一封悬赏:有人称手里有他要的那副兵甲图,约定在燕山北楼交货。

  他将信纸翻面一看,又见到一张小字条,上面潦Cao抄录着一首诗: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他奇怪道:“怎么是一封决绝信?我只是发了一份悬赏,又没有作践他人感情,这个世界我只招惹了谢缘一人,不会是送错了罢?”

  他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了系统迟钝缓慢的声音:【没送错,已为你进行检索,目前已追踪到发信人。】

  桑意忍无可忍:“快说,别磨叽。”

  系统又磨了半晌,似乎是卡顿,最后卡出三个字来:【顾少桉。】

第16章 .先婚后爱小白菜(捉虫)

  顾少桉?

  桑意一门心思扑在谢缘身上,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了这个人是谁。此人的叔叔是当朝宰相,和谢缘在金陵的一干纨绔人脉是一路的,两面之缘,好感度直飚95,给他写过一封情信。

  这个人为他寄来决绝书,又是什么意思?

  桑意让系统继续查,但系统含蓄表示自己的能量要精打细算地用:【暂不提供人物资料卡功能,请自行解锁。】

  桑意便服气了。他查看了一下赏金收回的日期,正是三日后,于是收拾了一下,跟谢缘知会一声后,准备只身再去北楼一趟。

  谢缘眼皮都不眨一下:“九成没有货,是骗人的,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桑意没好意思夸自己单用左手也能打。既然谢缘不准,他回头就打包了东西,准备偷偷溜走。因他这几天有伤,谢缘事情又多,两个人并未像往常那样同房,这也为他的跑路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是夜,他穿过军人驻扎的营帐,牵了一匹马出门,身边仅带了一张钱庄的兑票。踏上北诏南下、长满浅Cao的官道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即便是周围黑暗,他也清楚地看见了离自己十几丈余的地方窜出了一列人马,谢缘负手站立其中,冷淡地往他这里一瞥。

  【他跟过来了。我忘了告诉你,那个副官说是交给你的信,实际上先送到谢缘那里过目了一遍。】

  “让他跟罢,那个姓顾的若是有问题,可以叫城主喝一回醋,还能保护我平安;若是没问题,他喝完醋之后,也不会说什么。”桑意一鞭子抽在马上,形影如风,这句话还未传递到风中便已消逝了。

  凌晨时,他抵达燕山,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他骑马,谢缘一行人也没有用车,亦是后脚就跟着到了,桑意呆在房中听,晓得谢缘就住在自己隔壁。他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耽误,第二天打早就去了北楼。

  没有棋会时,北楼做茶楼生意,人流往来络绎不绝。桑意询问过茶博士,被指点去了三楼的某个雅间,那茶博士道:“估计有六七人罢。”

  桑意点了点头,谢过后就往楼上走。他不动声色地掂量了一下袖口中的短刀,如今他右手不能动弹,单是左手带刀的话,招架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立在门前顿了片刻,好给谢缘的人看清他的时间,随后再敲门进去了。

  这个厢房背光,角落里各守着一个人,这是桑意进门的第一印象,随后,门后一个人影动了动,见他进来,急急地扑上来,首先便将他拥入了怀中:“你终于来了。”

  而桑意唯一的反应,就是抵住门框,抬肘狠狠地往对方胸口一砸——等到他看清时,顾少桉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地捂住胸口,只差呕出血来。

  他再抬起眼时,竟然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带上了一丝凄惶:“你……”

  桑意也意识到了自己反应过激,但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引起他注意的是顾少桉的态度,此时没有外人在,顾少桉等到他进门便急不可耐地上来抱住了他,即便是被一肘子砸去了地上,也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态度——根本不是只见了两面的人会有的态度。

  他飞快地思考着,这个世界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他遗漏了——从大雨中见到谢缘的那一面起,到现在这一刻终止。他想起那回男扮女装,去众人面前找谢缘时,顾少桉曾捡起他的一方罗帕,将他扶上了船;他和谢缘临走时,他单独找他说过话;少将军房中,压在将军夫人的信件下的那一沓情书,均是出自他本人亲笔,可是从来没有寄出过。

  最反常的,应当是那四个字:无间长情。

  什么样的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样爱上一个人?除非他涉世未深且轻浮浅薄,但顾少桉显然不是那种类型,他听谢缘讲过,此人二十五年来都不曾婚娶,男伴女伴,也都是在外场合时临时点,从不带人来。这一点,倒是和谢缘很像。

  谢缘处处周正,怎么挑都没有错处;少将军桑意十四岁受荫,无端与父母为自己钦定的爱人反目,还能有什么原因?

  ……怕是早已与人暗通款曲,爱上了别人。

  想到这里,桑意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顾少桉咳嗽几声后,苦笑道:“起初我以为你在跟我闹着玩,原来是真的么?”

  桑意不说话,注视着他扶着桌子慢慢地爬起来,又后退一步。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他依然一动不动,桑意紧紧地盯着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谢缘看出来了,暂时没有追究他,那么顾少桉看出来了吗?

  一个朝夕相处,一个前缘未断,如果顾少桉真是他此前的情人,且早就看出他的不对劲,这次只是在试探的话,那么将变成这次快穿任务中最严重的一次OOC事故。

  想到这里,他收敛了目光,露出一个有点怯弱,又有些悲伤的笑容,沉默着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真的,”顾少桉道,对他伸出了手,“那么,到我这里来。”

  桑意终于开了口,轻声道:“我是来拿兵甲图的,有什么事,回金陵再说。”

  顾少桉神色并没有异常,只是别开视线,摇摇头:“你现在也会为谢缘的事这么cao心了?我一直都很奇怪,他那样的人,除去一张脸能看以外,还能找出什么值得人追随的地方么?原来渤海那边的兵也是,你也是……”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顾少桉沉默了片刻,最后恨声道:“他不过只回来两个月……两个月,他什么手段?嗯,你给我讲讲,什么手段?”

  他慢慢凑近了,这次桑意没有避开,而是抬起了眼睛。

  “有我体贴么?”

  “会照顾你么?他花多少时间在你身上?你的事他知道多少,我又知道多少?你们平时都说些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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