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看有了方向,全都跟在了白爹白爸的身后。虽然他们的速度没有他俩快,远远的坠着也没弄丢。
这次众人一路行进的十分顺利,直到走了半个小时候之后,才有人发现他们没有走回头路,已经成功的往前踏步了。
徐飞暗暗观察着周围的路径,发现众人去的方向果然还是昨晚他和大个子被分开的地方。
巴布这段时间每天都跟着哥夫和瓦图锻炼身体,这时候跟着众人跑了半天,也没有掉车尾。
等到白爹白爸的脚步停了下来,眼前果然就出现了纳古口中的巨大洞口。只不过此时洞口的前方,一只浑身漆黑的大鸟正被两条黑鳞巨蟒缠在身上,挣扎着却又起不来。
肥啾跟眼前的大鸟比起来,确实可以算小了。它一见到自己的妈妈被怪蛇缠着,就激动的想上前,却被白爹推到了身后。
“我去,你待在这。”这句话是对白爸说的。
“小心。”白爸对白爹点点头。雌鸟被两条蛇缠在这儿,一定跟那个白发祭司脱不了关系,现在只看这蟒蛇,却不见驱蛇人,让白爸很不放心。明刀明枪的来,白爸不怕媳妇儿会输,他就怕这后头还藏着什么诡计。
白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要对付的不止这两条蟒蛇。不过看着自家的大鸟被两坨食物折磨成这样,不可能忍得住不动手。
侍神者们看到白爹上前,还是很放心的,倒是大河部落的人有些紧张兮兮的。虽然他们见识过白爹的英姿,不过这么单枪匹马的直面两条望着山高的蟒蛇,他们还是为白爹捏着一把汗。
那两条黑鳞大蟒只用了半截身子缠着雌鸟的腿脖子,前半段高高的抬起来,竖着两只倒三角的巨大头颅冲着众人发出“嘶嘶”的警告,鳞片摩擦的“沙沙”声,让离得近的几人听得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惜它们的警告声对于白爹来说半点作用也没有,他脚步半点未顿,走动时散出来的头发上下翻飞,习惯性挥挥刀。众人看不到他正面时脸上的表情,不过看那两条大蟒竟因为白爹的前进而缩了缩,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不怎么温柔。
雌鸟也闻到了饲养员和儿砸熟悉的气息,发出微弱的声响。
“留口气歇歇吧,你这么嚷也没人相信你是神鸟。”白爹毫不客气的给奄奄一息的雌鸟会心一击,让它的鸟头彻底垂了下去。
两条蟒蛇也感觉到来人不好惹,其中一条稍大的放开缠绕的尾巴,嘶着信子朝白爹游了过来。
众人见到如小山一样大的巨蟒压了下来,纷纷自觉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给缠斗让出场地。可惜没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白爹就飞速的踏上黑鳞的背。
那大蟒估计是第一次被人当成了踏板,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它反应过来,扭动着巨大的身子想要再有动作的时候,白爹已经踏到离蛇脖子不到二分之一的地方了。
徐飞在底下仰头看着,就见白爹跟加了特效一样,一眨眼就到了蟒蛇的头部。那蟒蛇的脖子都有两三个白爹那么粗,可还没等蟒蛇把人甩下来,白爹那把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乌骨刀,干脆的从后面狠狠一砍,徐飞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咔咔”声。
一颗巨大的头颅带着热血就这么从三四米高的空中摔了下来,淋了众人一头一脸。也是白爹力气大,否则那么厚的一截连骨肉,可不是这么容易一次性砍断的。
当然,已有经验的围观群众早就又退散了一段距离,待了血雨降落的范围外,只留下第一次近距离围观砍头的大河部落的众人,大血淋头。
他们胡乱抹把脸,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紧致面孔,赶紧退到侍神者的同一列阵线,误杀可怕!
没了头的大蛇像座肉山一般轰然倒塌,连带着地面都狠颤了颤。巴布一下抓着旁边的瓦图稳定身形,张着嘴,吃惊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另一条大蛇看自己的同伴就这么被杀死了,激动得收缩了身体,绞得雌鸟发出一阵阵哀鸣。
肥啾听到自家老妈的惨叫,激动挥着翅膀飞上去,想要给巨蟒一个猛啄,最好给它戳个对穿。
蟒蛇纵使打不过白爸白爹,打不过成年慕鸦,对付肥啾这样的未成年小崽子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只见它抬起一米多粗的尾巴尖,狠狠一抽,肥啾就给抽到了一边。
众人:……
巴布拉着瓦图和徐飞他们一起跑过去,检查一番发现卡在树杈上的肥啾安全无虞,看来神鸟一族小时候也挺皮实的。
“唧!”肥啾发出一声悲愤的长鸣,震得近前的几人耳朵疼,徐飞都以为它看不开想要用飞身炸碉堡的勇气去以卵击石。
白爹回头瞪了它一眼,厉声喝道:“打不过就叫阿爸,没用!回去别想再吃那么多肉!”
肥啾:……
众人:原来刚刚那声是呼救……
徐飞的脚已经不痛了,他一只脚不用力的站到一边,看纳古把肥啾从树上掏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色大蟒和雌鸟的身影都模糊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放开它吧。”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山洞里传出来,白发漠然的坐在黄金蟒的头上,朝黑蟒挥了挥手。
那黑蟒似有所感,当真乖乖的从雌鸟的身上退了下去,爬到了蓝牟的身侧。
众人都没发现少年什么时候出来的,但是看到那比之前见过的几条蟒蛇都要大数倍的金磷大蟒,头皮发麻。
“小叔叔,你怎么忍心伤害这么我的小蛇!”白发祭司骑着大蛇移动到被杀死的肉山旁边,爱怜的摸了摸它早已僵硬的尸体,对着一旁的白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