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一直派人四处追杀我,我也没必要为他隐瞒。”小何道,“那日,在绑架你母亲之后,顾.....顾总就命令我杀害你母亲,于是我就为你母亲注s_h_è 了氯化钾....而后将其放在顾总交代的那家餐厅里的贝壳装饰品里....”
顾予如被点x_u_e,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你,敢骗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何连忙道,“从一开始,顾总就知道那场交易是你和袁烽串通好的,顾总说了,这是你骗他的代价,而且.....而且就算袁烽没有放那把火,我也会按照顾总给的命令,给那家餐厅放一把火,造成袁烽误杀你母亲的假象.....事实就是如此,顾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母亲活下来....”
小何见顾予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副失了魂的模样,转身快速逃走了。
顾予没有去追,怔怔的看着地面,有些恍惚混乱的抓着头发,等他回过神转身去看小何离开的方向时,发现早没了小何的影子。
怎么会是这样....
顾予不知道小何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那日顾晋渊派来替身来和自己交易,的确就是早知道那场交易有靳烽从中作梗,他早确定交易有诈,却还是抓了自己的母亲,假称是为以防自己骗他....
而且他的替身死前与自己也说了那句-------这是你背叛顾总的代价...
代价...
所以,顾晋渊才是害死自己母亲的真正凶手,靳烽只是为他背了这个锅,而靳烽自己也不知道,在他命人放那把大火时,自己的母亲到底是生还是死....
顾予呼吸困难,他后知后觉的跑向不远处的那条公路,再次环顾四周寻找小何的影子.....但最后一无所获。
(兄:猜剧情的妹子....很厉害!)
第二十七章 下绊!
顾予回到接元谷的那家餐厅,将烂醉如泥的元谷接回自己公寓,放在了以前温尧留宿在这里时所睡的客房。
醉醺醺的元谷被顾予放在床上时,嘴里还不停抱怨着才分手的前女友,就差哭着向顾予阐述他遭遇的不公了。
顾予脱掉元谷的外套和鞋子,为其盖好被子后才转身离开房间。
忙活了几个小时,依旧没能吃成夜宵,不过刚获知的真相却是在心里难以消化,也令顾予没了那个胃口。
顾予努力在想,如果他能早一点遇见小何,早点知晓顾晋渊才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那现在的境况会有何改变.......
事实是,并不会。
从一开始,他就将顾晋渊视为和靳烽一样的仇人,顾晋渊那一番为自己开脱的说辞并不能撇清他的责任,现如今,只是更加坚定了他取顾晋渊命的决心,而且他还不能让顾晋渊知道自己已经了解了一切,只有让他继续在自己面前扮演他的伪绅士,他才有机会对他下手。
而对靳烽的恨,从来都不止源于杀母之仇一样,想要摆脱靳烽的控制,想要不受那种羞辱,唯有让靳烽消失,
那被羞辱的数个夜晚,他本就恨不得让靳烽去死,恨不得亲手宰了那样践踏自己尊严的男人。
如果靳烽不死的代价,是他顾予要一辈子任其欺辱,那他并不后悔那天和顾晋渊联手。
知晓母亲死亡真相的前后,区别也许只在于他现在无法心安理得的去想自己害死靳烽这件事。
仿佛突然觉得,即便没有靳烽或顾晋渊那样的手腕和残忍,他顾予如今也照样成了一个和靳烽以及顾晋渊一样的恶人。
顾予简单冲了把澡,然后穿着浴袍站在卧室的床边抽起了烟。
烟Cao气息在身体里弥漫,逐渐麻痹了顾予凌乱而又疲惫的心。
顾予突然开始看不透自己,清醒的时候,内心坚定毫无波澜,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可当烟Cao带走理x_ing,意识失控般的在大脑里横冲直撞时,顾予又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那种从心脏传递向四肢百骸的疼痛,像是要将自己从身体中心活活撕裂,突然间就没了方向,突然间觉得自己活的十分失败。
顾予坐在窗边,不知不觉便抽了近半包烟,面色清冷的看着浩瀚夜空中的那轮圆月....
顾予就这样靠着椅子睡着了,早上还是元谷清醒之后,好奇的摸进了顾予的房间叫醒了顾予。
元谷在顾予公寓用了早餐,为感激顾予昨晚的仗义,元谷非要请顾予出去吃晚饭,顾予拗不过元谷的坚持,想着这一整天也没什么事,晚上便跟元谷去了家酒店。
元谷虽然在娱乐圈没什么太大的名气,但家里却是做生意的,也算是个土豪二代,平时在众人面前装穷,但对顾予从来出手都很阔绰。
元谷直接挑了中延市最高档的酒店,开了间雅致的四人小间,虽然只坐了两人,但名贵的菜却点的不少。
顾予能看出来,他这哥们还没走出失恋的y-in影。
顾予也不会安慰人,说了两句安慰人的客套话后便低头吃了起来,顺带又点了两份甜食。
元谷话匣子再次打开,继续跟顾予控诉起他前女友给他戴绿帽子的种种恶劣行径,顾予全程用“嗯”回应。
中途,belle的电话打了过来,顾予见元谷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便起身到包间外面接通电话。
belle开口便是对顾予进行道歉,听belle上下不接的声音,顾予总觉得belle都快气哭了。
听完belle的话,顾予才知道原因,原来是刘肃拿掉了belle为自己争取的那两个小品牌代言,让公司一新晋艺人给顶上了。
顾予听完后倒是很平静,刘肃这样整他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顾予心里有些为belle打抱不平,belle带过那么多艺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