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主人查理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按照人类的年纪来说应该正是在准备接受中等教育并且预备考试的时候。拉斐尔在读取了好几个看起来衣裳整洁打扮颇为正式的人类之后,对这个社会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然后他给自己办了一个身份手续,类似于父母离异父亲单独抚养他长大的身份,进入了高中就读。毕竟这个社会对孩子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加上学校的确是最方便他隐藏身份,并且快速吸收知识的地方。
查理的容貌原本就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那对儿神经病夫妇别的不说,找孩子的眼光倒是不错。加上拉斐尔本身的天使气场,即便多数时候他是面无表情的,可当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你的时候,你就能感到安心和宁静。
在这样的BUFF加持之下,虽然多数时候他单纯又傻到像是小镇里走出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但是他给人舒适的感觉,耐心的态度和当他看着你就如同给了你全世界的感觉,成功的在入学的第一个月就以飞速的人气上升,成为了校Cao之一。
金发碧眼的拉拉队队长备受欢迎,金发蓝眼的帅气小哥也同样如此。不过这对于拉斐尔没什么影响,他挺习惯备受瞩目的眼光的,毕竟他曾经是天堂的领导者。
“嘿,拉斐尔!”安东尼夹着他的滑板从走廊的另一端跑了过来,“嘿嘿嘿,兄弟,放学后去不去小巷子?”他所说的小巷子,是一处位于废弃工厂,被滑板少年们用于练习滑板的地方,“校花小姐也会去哦~”
安东尼嘴里的校花小姐是中城高中的小校花,学霸类型x_ing格温和,完美的符合了青春期躁动小青年对女神的全部幻想。不过那并不是拉斐尔喜欢的类型,实际上拉斐尔看着群孩子,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小宠物一样,纵容又溺宠。
“我没带滑板,”拉斐尔对着安东尼摇了摇头,“抱歉。”
“这可不是问题兄弟,”安东尼勾住了拉斐尔的脖子,“这东西随便借一借就好了,你的身手,就算是看着我也心甘情愿了。”他可是不会忘记他第一次看见拉斐尔玩滑板时,和脸上认真表情不符的熟练又帅气的动作。
“好吧,不过晚上你得带着我打游戏?”拉斐尔学着其他人的模样,提出了自己的交易,“你知道,我对那个不拿手。”岂止是不拿手,拉斐尔对所有的电子类器材都毫无办法,只能找人带着自己现学。
这种情况下热情的安东尼就成了很好的选择:“成交!”安东尼觉得自己晚上无论如何都是要打游戏的,带着拉斐尔也无妨,“今晚去你家?”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家里是没人管的,正好可以通宵。
拉斐尔点了点头,顺带拉着安东尼躲过了拐角处突然跑过来的人:“小心些。”
大多数时候拉斐尔觉得人类还是很可取的,比如他们不会瞬移,就只能靠四个鼓轮的小铁盒进行移动。小铁盒的移动速度很快,虽然不比瞬移,但是比两条腿的速度要快得多:“嘿,别碰那只兔子,不不不,跳起来,点屏幕……哦不……”
安东尼用头撞击了一下前方的座椅:“为什么你又死了,天哪,我弟弟玩这个游戏都不会卡在这里。”他用额头抵着靠椅,侧眼打量着拉斐尔,“如果不是见证过你的运动神经,我一定要叫你书呆子的。”
“叫拉斐尔书呆子?”坐在前座的温蒂和安蒂森回头,c-h-a入了安东尼和拉斐尔的对话,“你们说话能不能不要撞椅子?还有安东尼,你要知道上一次数学考试考第一的,可不是你。”温蒂看了眼拉斐尔,然后对着安东尼开嘲。
“哦,说的仿佛艺术第一的是你了?我们的美瞳小姐?”安东尼反讽温蒂今天带着的棕色美瞳,“如果你们想在任何方面胜过拉斐尔,请务必和他一起打一局游戏。”坐直身像是突发奇想一样,将手伸到了拉斐尔面前,假装手中有一个话筒。
“那么我们来采访一下第一名先生,”安东尼一脸严肃,“你最崇拜的人是不是伽利略?”伽利略在数学方面有着非常卓越的贡献,当然对于学生来说就是折磨了,“最讨厌的人是不是Steam的团队们?”
听到安东尼的问话,安蒂森笑出了声,她刚想要替拉斐尔接话,就发现校车停了下来:“怎么了?”校车还没到站,在中途停下这件事以前还没有发生过呢。
“似乎是前面有人抛锚了?”温蒂站起身看了一眼,“别管他们,司机和检察员会解决这些问题的。我们继续说,那么一会儿你要去小巷子么,拉斐尔?”她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着拉斐尔。
“哈,女孩子。”安东尼看出了温蒂对拉斐尔的暗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这些麻烦的女孩子还没有滑板来的更加吸引人。
拉斐尔看着吵起来的温蒂和安东尼,弯起眼睛不留痕迹的露出了一个笑,孩子总是最有活力的,也是最单纯和天真的。有时候和他们相处,能让拉斐尔想起当年路西菲尔还没堕天,他和加百列一起恶作剧两个大哥哥的天真时光。
不过他的回忆还没一秒,就听见了枪声,然后是前排少男少女们的尖叫声。拉斐尔没能反应过来,因为除却大天使之刃外,没什么能够真正杀死他,所以他对于灾祸的反应也比别人迟钝得多。
尤其是这么多年,除却他纵着的那个小弟弟卡西迪奥超脱他预料的用响指爆掉了他之外,还没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刀动木仓。直到被绑上双手被带离校车,拉斐尔都没能从这种新奇感之中脱离出来。
“我的天……”安东尼压低了声音,和拉斐尔靠在一处,“他们要做什么?”
“很大程度上来说,他们没有杀意?”拉斐尔对这个很敏感,“而且还有些兴奋?”
拉斐尔略微茫然的话并没有安慰这群孩子,反而起了反作用:“拜托,拉斐尔,说一些积极地正面的好么?不要让你的形容听起来像是在描述变态?”安东尼抬脚踹了踹拉斐尔,有些恼怒,“他们还收了我们的手机!”
“你留着手机也没什么用啊?”
“起码我们还能打一个911?”安东尼没好气的怼了回去,“拉斐尔,别把你的好奇心用在现在好么?”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呆,没想到还能呆到这种程度,“你觉得他们开始找我们了么?我是说警察?”
“按照美国对青少年的保护程度,我觉得FBI都出动了。”拉斐尔想了想,“你知道在1976年乔奇拉的案子中,犯人也是用‘车没油了’来吸引校车司机的注意力么?”然后拉斐尔的嘴就被安东尼用手捂住了。
拉斐尔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安东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反应。而安东尼只是翻了个白眼,决定如果自己从这件事脱身之后,好好教一教自己的朋友什么话应该说,而什么不应该说。
在确定了拉斐尔不会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之后,安东尼才把手从拉斐尔的嘴上撤了下来:“嘿,听着拉菲,”安东尼压低了声音,“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说,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可以么?”
拉斐尔看着安东尼认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第6章 Raphael
另一边,FBI的调查也陷入了瓶颈。校车上的GPS被屏蔽,孩子们的手机被扔在了荒郊野岭,负责驾驶校车司机的尸体也被发现。校车开的很小心,躲过了所有的摄像头和可拍摄范围。
直到加西亚有了意外的发现:“嘿,伙计们,这里!”她叫了自己的同事,“你们一定想象不到我发现了什么。”她将电脑转了过来,对准了FBI的同事们,“看看这是谁?”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少年。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迷茫的少年,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好像透过屏幕能看见在座的一众BAU。他的金黄色的短发有些乱,似乎刚刚被人揉过,而他的身旁是夹着滑板,笑容灿烂的黑发男孩。
“你们一定想不到,拉斐尔·温彻斯特,他现在的名字。”加西亚脸上露着一份骄傲,“而且你们看这个,哦,为什么我上学的时候没有遇上这么好的男孩子?”她说着,调出了一份视频记录。
录像的人并不专业,因为他的手在抖动,很多时候还会把人晃出屏幕。不过很明显他在试图追上前面那个踩着滑板的男孩:“嘿,拉斐尔,你得慢些,我要跟不上了。”他说完这句话,前面的人就停住了。
“你要我带你一起么?”金发男孩的声音很困惑,“比我想象的要简单,我觉得带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拉菲,滑板是单人运动。我只是说,你得给我个机会拍摄你酷炫的动作?如果你别跑到我的前面来。”拍摄的男孩越过了拉斐尔,跑下了楼梯,然后他对着上面大喊道,“好了,现在下来吧!”
大概持续了一两秒的安静,然后他们看见一个少年托着滑板,沿着金属的楼梯扶手一跃而下。滑板稳稳的卡在了扶手上,自上而下滑落,而那个少年逆着光,微曲起重心,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来了一个腾越。
滑板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先一步落在了地上,而少年紧随其后,稳稳地踩了上去:“像这样?”
“你简直是个天才,拉菲!”拍摄的男孩很兴奋,“我打赌你的水平比专业……”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这么长的视频,足够这些人看清那个被叫做拉斐尔的孩子,正是前些日子他们在办案时,消失不见的查理。
“温彻斯特?”瑞德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姓氏,不过加西亚很快就否定了过去查理所能接触过的人里面,所有温彻斯特的姓氏。这个姓氏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是多么的稀有,范围太大了,而他们目前的主要目标,是找到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