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娇嗲的话语里透着丝丝凄楚,这让白墨起了一身j-i皮。
“还不扶王妃过去。”陈曦命令的语气中带着份森冷。
“是。”
听到这里,白墨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伸手扯掉脚上的袜子,扔在榻下。
他侧躺在软绵绵地榻上,卷着脚指头拨弄柔软的貂毛。
陈曦进来就看见白墨这副慵懒的姿态。
陈曦褪下华美的紫貂披风,随手放在木柜顶上。
之后,他和白墨一样把脚上那双玄色的大长靴也脱了,弓着背沿着柜子和火坑之间的过道来到软榻边。
白墨自觉的曲奇双腿,一双白净的裸足悬在半空,时不时的晃悠两下。
陈曦坐在白墨给他空出来的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脚裸上那条用红绳编制的脚环。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尚且宽敞的空间安静得有些异常。
过了一会儿,白墨把脚往火盆上方伸去,红通通的炭火映照着那修长的脚裸,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浅红色。
由于矮桌和火盆相临,白墨烤热了就把脚搁在桌子边,一会儿觉得冷了又移回去。
如此来回挪动着,其中有一次他差点就把桌上的白玉茶杯给扫进炭火里。
陈曦似乎觉得那双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的脚很碍眼,索x_ing将其抓过来,放在怀里用火热的手掌捂着。
白墨对陈曦的作为毫不意外,他居心不良地用脚指头在陈曦的手心里耸动。
事实证明白墨的撩拨还是有效的,至少陈曦张口说话了。
“你就不能老实点。”
白墨支起身体,单手托腮,调笑道:“王爷不喜欢?”
陈曦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车厢再度静下来。
白墨被他幽深的眸子盯得面颊微微发热。
想了想,他抽回自已的双脚,起身跨坐到陈曦结实的大腿上。
白墨双手勾着陈曦的脖子道:“玹之,我想要你,咱们回府,可好?”
闻言,陈曦愣了片刻。
他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冷声道:“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雪月公子,竟能短时间就识破我多年的伪装。”
“白焰告诉你的?”白墨挑眉。
陈曦没有回答,他把白墨抱到软榻上坐着,捡起地上的袜子亲手为他穿好。
再起身拿过木柜顶上的披风,将白墨瘦弱的身体裹紧。然后,他穿上长靴,才转回来弓着腰把白墨打横抱起往外走。
陈曦一出马车,坐在门帘前赶车的小厮吓了一跳。
他没给小厮反应的机会,足尖轻点,轻松地跃上官道左边的屋顶。
陈曦抱着白墨在房顶跳跃。
白墨被强劲的冷风刮得面颊生疼,干脆侧转过头,偎进陈曦怀里。
约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陈曦飘落到一处景观惹眼的院中。
他抱着白墨走进正中央的亭子里,把人放到木凳上坐下。
白墨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转瞬就知道陈曦带他到了哪里。
“你可还记得那里?”陈曦指着院中那颗最高的梅树道。
白墨反问道:“你希望我记得?”
初ch.un,元宵未过。
奉天书院还没到开学的r.ì子,静谧的书院里除了白墨和陈曦,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白墨凝望着枝头上好似永远不曾败谢的红梅。
两人初遇时的情形清晰地在他脑海浮现。
还记得,那一年的奉天书院。
也是这么个正值梅花盛开的时节,在那颗红梅树下。
他指尖挑起苏画j.īng_致的下颚说:“美人,今晚陪我睡一觉,可好?”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调戏的人是当世书画双绝的天下第一才子苏玹之。
当他打听到苏画的身份后,对那个高贵冷艳的人是越来越喜欢。
苏画皱眉道:“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便可。”
“忘了。”白墨存心戏弄他。
苏画眼含怒火,咬牙道:“忘了?很好,那你就给我在这里待到记起来为止。”
留下这句话,他直接施展轻功飞上屋顶,眨眼的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白墨对着空旷的院落扯了扯嘴皮,露出个难看的笑。
他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明知道那人较真的x_ing格,却总是忍不住想要捉弄他。
紧了紧身上的紫貂披风,他独自一人坐在寒风中望着不远处的那株梅树,曾经一度停歇的记忆翻滚如云,不断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