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溪无言以对,只得闷闷地点了点头。
“倒也不是不行。”李大鱼j-ian笑道,“要我有那银子,我也想包她。可惜啊……即便你有了假名碟,银子呢?黎阮玉如今还是夜莺阁的头牌,你知道头牌一夜要多少银子吗?”
说着,李大鱼伸手比了个数。
“……”林兮溪语塞,想了想道,“不过是陪人喝酒吃饭,要收那么多银子吗?”
李大鱼狞笑几声,“你小子可知道包头牌是怎么个意思?”
林兮溪抓抓后脑勺,前几r.ì还是不太懂的,如今倒是隐隐约约懂了几分,只得道:“可我只想去找她说两句话,问些事情。”
李大鱼将桌上的金橘盏重新包了起来收进怀里,“成吧,这点心我收下了。明r.ì午后来找我取名碟,你要是有门路去见她,说话也好……旁的什么也好……记得多带点消息来!”
“好好好。”林兮溪点头如啄米,忙不迭谢过了李大鱼。
第22章 回魂
李大鱼动作很快,名碟转天就做好了。
林兮溪捏着那块红色石头制成的圆形小牌子翻了翻,上头记着捏造的生辰和原籍地址,而姓名那处写着“林小鱼”。
林兮溪无奈道:“……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李大鱼掏掏耳朵,“占什么便宜,能用就成……这名碟我可是废了大劲儿的,户籍和生辰可都是真的!”
“可是……这名碟怎么是红的?像是j-i血石做的,还是质料很差、很不纯的那种。”林兮溪郁闷,他原本的名碟根本不长这个模样,还是说南国的名碟与昭国向来不同?
“部族山民的名碟,自然是红石做的。”李大鱼莫名其妙,想了想又说,“哦,是不是你原本是城邦居民?城邦居民的名碟是白石做的,你手上这个‘林小鱼’,原籍是乌璐山一族的山民,名碟自然是红石做的。”
“……好吧。”林兮溪想起他原本那个名碟,既不是白石也不是红石,分明是青玉制成的,上头还有错金嵌成的纹样……算了,也许是昭国的名碟比较金贵吧。
心想着有总比没有好,林兮溪揣着假名碟兴冲冲去往夜莺阁。
出乎林兮溪预料的是,夜莺阁门庭寥落,整座楼空空d_àngd_àng,只有三两杂役正在清扫,楼里的姑娘和花倌都不见了人影。
一问才知,黎阮玉今晨已经被裁度司带走候审了,一旦定了罪,这夜莺阁也要被查封,因而楼中人躲的躲逃的逃,都自谋生路去了。
林兮溪又转头去了裁度司,谁知裁度司门口已经扎堆挤满了各家刊社的探事,林兮溪蹲在门口等了小半天,莫说见上黎阮玉一面,他连胡司察都见不着。
李大鱼所言不差,自从黎阮玉构陷慕容箫的事情被小报刊载之后,裁度司也对此很上心,查明了黎阮玉几度买稿试图嫁祸慕容箫的事实之后,当即将人拘捕进了裁度司候审。
林兮溪很是郁闷,他心中本有些计较,他以为黎阮玉与他的目的是一致的——将众人的眼光引向慕容箫,协助裁度司将叶温香一案查个水落石出。
谁知如今慕容箫洗得清清白白,黎阮玉反倒进去了。
此时又见不到他唯一熟悉的胡司察,在真相大白之前贸然曝出慕容箫的事情更是不妥,林兮溪一时失了头绪,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着头在大街上晃悠着思索计策。
许是心有所念,林兮溪不知不觉晃悠到了慕容府正门口。
慕容府很气派,高门大户,朱红色的大门两边有两座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的神兽石塑,张牙舞爪很是霸气。大门两侧各站着四名守卫,高墙之下亦是不时有排成两队的卫兵巡逻,看人数比那天他闯慕容府之前还要多些。
守卫眼见着一个游手好闲的高瘦少年路过,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子,连个正眼也没给。
林兮溪心说看慕容府这般风平浪静的样子,几天前他闹出的事端竟然未曾引起外人注意,只是做贼心虚的慕容箫到底是加固了守卫。那晚叶温香莫名从留影球中复活,将慕容箫吓了个半死,也不知他揣着留影球离开之后,那个从虚影中走出的叶温香是否也被带走了。
林兮溪从袖中掏出那颗被他擦得干干净净的留影球,那一晚的昏暗浑浊已经退去了,又成了晶莹剔透的普通留影球的模样。
叹了口气,林兮溪沿着慕容府的墙根往旁边走。
正当他发着呆时,身后忽然有一道凌厉之气逼近。林兮溪心道不好,当即拔腿要跑,身后却探出一只手来按住他的肩膀,身后那低沉的声音道:“那r.ì便是你这小贼闯慕容府吧?”
那人力道极大,按住林兮溪肩膀的手带着一股沉重的力量,林兮溪心知挣扎无用,只得随着他手上的力气被掰了过去。
果然是白命。
与那r.ì所见并无不同,白命一身黑色窄袖劲装,肩头露出一把样式古朴的剑柄。他的头发高高束起,半张脸有黑色布巾蒙着,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
“大侠。”林兮溪苦着脸,背过身后的手将留影球揣进袖口,苦哈哈道,“小人不过是路过此处,不知哪里得罪了大侠?”
“少装蒜,跟我走!”白命冷冷一笑,捏着林兮溪的肩膀就要拖着他走,林兮溪想起贺临的话,暗道这回被白命抓走,没准小命都要白搭。于是他使出了全身灵力,两只脚像生了根一般,紧紧扎在地上,半步不肯挪动。
“你这小毛贼倒是有几分功夫。”白命回过身来,“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