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回他:“哪边都不是。”
“刚才是天界的人都来了?”
我点头, 写下:“这个拍卖行不存在了。”
他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看我的目光也高深莫测起来, 写道:“谢了, 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
“不要掉以轻心, 天界会拿到奴隶名单, 如果发现少了一只,不排除会回来找。而且依照司法领主的脾气,他可能会想办法把这个拍卖行以前所有拍卖出去的光明之神信徒都找回来。你带着梦妖往西部走, 进了魔王的地盘他们还是会忌惮的。”
他点头,应该就是做了这个打算。
我担心精灵会突然醒来,就让他赶紧走了。
他走后,精灵还在睡,他依然保持着离开了天界就一定要拉着我才能睡着的习惯。
我的左手被他压得有点发麻,一动他就醒了,金眼睛迷糊地看着我,低声问道:“多久了。”
“四十分钟。”
他嗯了声把我的左手放开,本以为他要起来的时候,却又拉住了我的右手,满足地在我的手腕上蹭了蹭,又睡着了。
那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近在咫尺,一想到那柔软的触感,就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又揉了揉。
其实以前就很想这么做的,但是不敢,因为他有严重的起床气。而现在他的起床气跟痊愈了一般,时常被我半夜弄醒也无怨无悔地继续睡。
所以我更加肆无忌惮了,玩了好久,金眼睛才睁开了,闪闪发光,看了我一会儿,挪了挪,把脸埋进了手心里,后脑勺露出来方便被蹂.躏。
cao,有点可爱啊。
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今天才从笼子里出来的样子,脸又热了起来。
他感觉到我的异样,抬头问道:“怎么了?”
“你今天的那套衣服……”
他的身体嗖一下热了,撇过脸去:“还在身上,太难脱了。”
“会不舒服吗?”
他点头:“嗯。”
“回去吧,我给你脱。”
回去之后,这位平常脸皮厚如城墙的领主大人竟然难为情起来,他别扭了半天不肯脱,到了安静的环境里,能清楚地听到藏在法袍里面金属饰品撞击的声音。
“那要不然你自己脱?”
看他脸都快烫熟煎蛋了,决定放过他。
“不,你帮我。”他一咬牙脱了法袍。
又是一屋春色。
我很难用言语形容眼前的场景,之前在拍卖会里看的不真切,现在看清楚了只觉得脑子何止是开水沸腾,简直是油锅!
“你转身。”我努力抓住要脱离控制的理智,看着那雪白到有些发亮的背部,被艳红色的布料衬托得像白玉般晶莹剔透,两块半透明的布料在腰部合拢,勾勒出漂亮的线条,深可见股勾。
我去解开他腰上挂满金属饰品的腰带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身体,那具滚烫的身体被刺激得抖了一下。
我赶紧往回收了收手,扯掉他的腰带,下摆立刻散开了,还没看得清楚,他突然转身过来了。
他低下头来强硬地抱住了我,手指到了我的腰上竟然掀起了上衣往里面入侵。
整个人被他按进了怀里,脸紧贴上他的胸口,脑子里回荡的还是他的身体。
有肌r_ou_但不夸张,四肢修长而有力,非常漂亮可又不会和柔软挂钩。这种美与力量的完美结合,在这身遮遮掩掩的红色缎带下,更是衬托得香艳无比。
猛然间想起来了曾经迷恋他的感觉,这很不好,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狠狠地推开他,转身出去了。
他叫了我一声,却又因为那身衣服不敢追出来。
出了他的住宅,一路暴走到了院子里才冷静下来。
看到那颗曾经为他而种的桂花树,树下堆满了腐烂的桂花,想起曾经他在院子里看书,而我在摘桂花的场景。
这场景一度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嗅到桂花的味道就会反胃,还好炼狱里没有桂花树……炼狱,我又怎么会忘了炼狱。
就算身上的伤口都好了又怎么样?发生过的事情就能够抹掉么?绝不可能!
精灵把我哄回去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笑嘻嘻地没个正经,他认为是他的举动惹我生气了,拿了不少宝贝出来讨好我。
吃了饭,他把我带到澡堂,里面多了一个新修的小浴池。
“这是做什么?”我看到里面有黏糊糊的黑色液体,被恶心得起了一身j-i皮疙瘩,转身想跑被抓住了,立刻拼命挣扎:“不不不!我不下去!不!cao!你大爷!”
哀嚎的结果就是他把我直接丢了进去,身体陷在了里面,想爬起来,他又按了回去,这样反复挣扎了几次后,我放弃了。
“这他妈什么玩意?”我凑近闻了闻,还好只是长得恶心了点,没奇怪的味道。
“治疗你身上外伤的。这是第二个疗程。”
“……难道说我每天都得泡这个长得像魔蝠r_ou_酱加了墨水和甲虫屎的东西?”原谅我长期泡在炼金坊里,形容的方式也只能用每天熬制的东西了。
他听我这恶心的形容扬起眉毛:“可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这么好你怎么不来泡泡啊?”我翻了个白眼,瘫在里面认命叹息。
“我可以陪你。”他说完就真脱了衣服爬进来了。
这个专门为了我泡药而打造的澡堂,当然不如他那个可以游泳的御用级了,他这一进来,就把我挤到了边缘。
他靠近我轻声问道:“小苍……你讨厌我碰你吗?”
“你问这种问题有意义吗?”
他已经把我身上能碰的位置都碰过了,不能碰的也碰得差不多了,我还能说什么?像个良家妇女一样哭诉?
“你今天下午生气了。”他说着老委屈了,低下头,黑色的液体衬得他露出来的肩膀更白了。
说实话今天下午眼前的场景冲击力太大,我根本没意识到他手上在做什么。
他见我不说话,讨好地眨巴眨巴眼睛:“你乖乖做完这个疗程,我再想办法带你去魔界玩好不好?”
说起来他这次牺牲还是很大了,放我在外面玩,他一个人被关起来受折磨。
“说到这个,没人觊觎你的美色?”我挑挑眉毛,猥琐一笑。
金眼睛立刻轻蔑地冷了下来,他倒回去,靠在浴缸的另一边,大长腿放不下只有弓起来,说道:“那几个对我有想法的魔族腿被打断丢到外面去埋了。”
“牛逼。”我竖起大拇指:“所以你为什么还会穿上那身衣服?”
他立刻不说话了,雕塑一样的脸把所有表情都藏起来了,久违地用上了以前的装逼大法,假装没听到。
看他这模样我也猜到答案了,他现在为了讨喜欢还真是不折手段了啊?
“你们把那些魔族全部都抓了?”
“没有,只抓了拍卖行的人。”
虽然天界恨透了魔族,可是根据光明之神定下的法规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更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异信徒只是暂时迷失的羔羊,应该用光明与爱去感化。
我每次想起这些话都起一身j-i皮疙瘩。
还是魔界好,黑暗之神就没这么多花把式,追求力量,不服就是干。就算是魔王,也仅仅是最强者的称号,称不称王,都随每一任魔王的心情,成为魔王的条件也很简单,打死上一任魔王就行了。
简而言之,魔界有一群随心所欲自由散散漫的高手,绝大多数在西部地区,他们不见得有多仇视天界,更没有怀揣着要征服异信徒的伟大理想。
爱好是单纯地喜欢搞事情,时常跑到边界来挑衅鸟人,气得昼日领主拔刀子上去拼命,人一多,打不过了他们就跑了,跑回西部追都追不上。
“那些奴隶呢?”
“都送回各自的家族了,有一些留在圣都了。”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他并不知道少了只梦妖的事情,当时这么混乱发现了也会以为是趁乱跑不见了吧。
“我可以起来了吗?”
“不可以,要泡一个小时。”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他又认真地回答了我一次才确定了,无力哀叹:“简直是浪费我的生命。”
“我不是在陪你吗?”精灵说着又爬过来,将魔爪伸过来。
“干嘛?”
“转过来。”
我转过身去爬在浴缸边缘,他伸手在我的脊椎上摸了摸,轻松松了口气。
“怎么样?”
“压制住了,暂时不会成长了。”他的手戳了戳我的后颈窝:“这位置太危险了,要想办法压回去。”
“这玩意还能压回去?”
“嗯,你身体里面的瘴气太多了,现在只是清理了一部分,等彻底清理干净,就可以解开它了。”
“问个问题。”我扭头看向他:“这个长到脑子里了会怎么样?”
他的手抖了一下:“我查过,可是这种咒还没人长到过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