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玉烟在心里打好了Cao稿,大概是一块攻防一体的手帕模样的灵器。
在手帕的四角上垂挂锋利的刀片,而帕身则可大可小,用来防御。
材料要迎合贺若玘的水属x_ing,攻防的属x_ing最好与噬魂藤互补...
以上只是一个CaoCao的方案,最终的成品如何,还是依据使用的灵材和刻画的阵法来决定。
就在白玉烟沉迷于对阵法的练习和对灵力的cao控之时,在俞羽山上时间相对自由的贺白野小弟弟带回来一个消息,俞羽山的另一位主人,他的父亲俞生老祖就要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炼器房中的茜飞雪与白玉烟双双愣了一下。
白玉烟在俞羽山的时间不短,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俞生老祖。只听说他是位剑修,为人正直无私,乃是黑金堂的挂名长老。
经常在外游历,如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
习惯了茜飞雪和贺小弟两个人,白玉烟都快忘了这位元婴老祖了。
另一位,俞生老祖的道侣羽仙老祖,她的反应则要复杂得多。在白玉烟看来——这么复杂得情绪她根本看不懂。
许久不见的道侣回来,茜飞雪还是有些高兴的:“你从哪儿得知的消息?”
“是素萝传信告诉我的,”贺白野说:“她家镇守山门结界的表哥看到了父亲,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俞羽山了。”
素萝,就是上次在三明院器堂拦住白玉烟的那个娇蛮小姑娘,乃是六元仙门中的大家族花家的嫡系。她的祖父也是羽仙老祖茜飞雪的外祖,算起来,这小姑娘其实是贺白野的表姨。
因当年的一些往事纠葛,知道茜飞雪与花家有关的人不多,花家对茜飞雪又有亏欠,与贺白野年龄相差无几的花素萝便十分“照顾他”。
花素萝对于所有接近贺白野的人物都十分警惕,就像上次遇到白玉烟,甚至不惜以喜欢贺白野自居,可惜被白玉烟揭穿了。
言归正传,花家在六元仙门的情报网还是十分可信的,茜飞雪也没有怀疑。
“你父亲不是去寻找突破化神期的契机?我还以为他少说要耗费数年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出了什么事么?”
贺白野哪里知道为什么,只得摇头。
茜飞雪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得到答案,小声抱怨道:“回来了也不知道捎个信儿,你父亲这独断专横的德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贺白野耸耸肩,给了一边的白玉烟一个无奈的眼神。
如今这情况,茜飞雪显然心不在焉,再继续炼器也不太可能了。三人便找了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喝茶,一边等这位俞羽山的另一位主人回来。
人是没多久便回来了,只是...白玉烟没想到,与这位俞生老祖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场景。
一把寒光凛冽的剑架在白玉烟的脖颈,上一秒她明明还在喝茶,下一刻脖子就觉得凉嗖嗖的,剑锋吞吐的寒芒刺得脆弱的脖子生疼。
茜飞雪和贺白野都震惊的站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不知何时站在白玉烟的背后,将长剑架在她脖子上的男子没有理会妻儿的质疑,冷声问:“为何接近他们母子?你有什么目的?”
被前所未有的危机刺激得浑身战栗,白玉烟更多的不是害怕,反而是一片茫然。
她又招谁惹谁了...
第126章
“我与茜师叔、贺小弟乃是正常往来,自问无愧于心,”白玉烟只是愣了一瞬,到底一把剑搁在脖子上还是令她不舒服,她也没有惧怕,反而呛声道:“倒是前辈你,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别人来报复你,所以见谁都觉得别有用心?”
白玉烟不怕地不怕,别说她背后远有师傅师兄甚至贺若玘撑腰,近有茜飞雪贺白野替她解围,绝对不会有x_ing命危险。
就算单独一个人,她也不会被一把剑吓到认怂。
白玉烟的话也不知哪里戳到了男子的思绪,以至于皱了皱眉。
趁男子略有分心之时,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茜飞雪抓住这一疏忽,长袖一甩,抽飞了横在白玉烟脖子上的剑,迅速将白玉烟揽过挡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对方。
在茜飞雪出手之时,剑修特有的警戒让男子行动先于理智的出了手,却又在发现出手的人是茜飞雪之后生生打住。
然而,一瞬间吞吐的剑气还是将茜飞雪的袖子裁掉一截,地阶法器等级的法衣被这一剑不费吹灰之力的划破,残损的布料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落在地上。
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慌张,在看到茜飞雪露在外面的手臂完好无损之时,才松了一口气。
茜飞雪狠狠瞪了男子一眼,转身和围上来的贺白野一同查看白玉烟的情况。
只见那白生生的脖颈上有数道隐隐泛着血色的痕迹,着实有些刺眼。
茜飞雪心疼的掏出手帕在伤口上擦了擦,白玉烟被这种关怀满溢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接过帕子:“没关系,小伤。”
其实,这点伤口白玉烟还真没放在眼里。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个俞生老祖到底什么毛病,一上来就赏她一剑。
确认白玉烟没事后,茜飞雪开始“秋后算账”:“贺若,你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是非?小烟乃是珣音的亲传弟子,你以剑相指,若被珣音知道了,不怕她前来拆了你的练功场?”
男子犹豫了一瞬,望着白玉烟的眼神仍旧存着警惕,但还是将手上的长剑收了。
“南珣音什么时候收了亲传弟子?”
“就在前不久招新会之后,你又不在宗门,平日又联系不上,你能知道什么?”
道侣两个开始夫妻之间的争执,而一旁的白玉烟却是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贺,贺,贺什么?”她刚才不会是听错了吧,茜飞雪叫这男子...
贺白野见白玉烟一副见鬼了的模样,有些不解:“白玉你怎么了?我父亲他怎么了吗?”
“刚才冒犯了,我代他像你道歉,因为我家仇敌不少,我爹的确有些Cao木皆兵,看谁都觉得像坏——”
“你爹叫什么名字?”白玉烟一把打断了贺白野的话,将贺白野吓了一跳:“我刚才听你母亲叫他贺若,是不是?”
“呃,”贺白野看到此刻白玉烟的表情有些惊吓:“嗯,我父亲名若,字俞生,熟悉的人一般都叫他贺俞生的。”
一道剑气飞来,白玉烟心生警觉,头往旁边一偏,躲过了这一攻击。
“你要对白野做什么?”先前与茜飞雪说话的贺俞生自然是注意到了白玉烟的动作,毫不留情的一击出手,无疑又被茜飞雪抓住一顿狠批。
“贺俞生!”茜飞雪沉下脸:“你是不是练剑练疯魔了?你非逼得我同你解除道侣契约是不是?再这样下去,我要怀疑你哪天是不是也会对我挥剑相向了。”
“飞雪,我只是担心你,你忘了二十年前...我就是察觉不对,这才赶回来。你是不是又要心软?”
茜飞雪沉默下来。
二十年前,白玉烟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
她记得阿玘比她大两岁,她现在快满十八岁,二十年前岂不是是阿玘快要出生或者已经出生的时候?这两者之前,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白玉烟不准备再旁敲侧击,既然正主已经出现,她还是直接问吧。
将右手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取下,白玉烟直接将之伸到贺俞生的面前,戒指上刻着的两个字直接展现在几人眼里:“前辈既然叫贺若,敢问对这枚刻着‘贺若’两个字的戒指有没有什么印象?”
在场的另外三人神色不一。
茜飞雪神色复杂,贺俞生面露疑惑,而可怜的贺小弟却是一头雾水:“这不是父亲的名字么?这上面刻着这两个字,是与父亲有什么关系么,白玉又怎么会有这枚戒指?”
白玉烟留心观察,茜飞雪肯定是知道什么,而贺俞生的模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枚戒指既然在你手里,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的来历?”贺俞生的疑惑半点没惨假,白玉烟只得回:“这戒指是我朋友的母亲留给她的,她母亲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自尽了。”
“她死了?”茜飞雪对这个消息有些猝不及防:“她竟然死了,她竟然会自尽?”
与茜飞雪的恍惚不同,贺俞生倒是长笑几声:“哈哈哈,罪有应得,死得好,死得好!”
白玉烟心里有些不舒服,死的是阿玘的母亲,这人这么高兴作甚?
“看来你们的确认得这枚戒指和它的主人了?”白玉烟暂时克制了心中的不爽,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也不能断定是对方的错:“戒指的主人到底是谁?”
“戒指的主人?”男子笑完了,兴许是知道白玉烟与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没有关系,也没有了先前的敌意,略带嘲弄道:“在场的飞雪,我,甚至白野,都有资格说是这枚戒指的主人,唯独你想到的那个人没有。她不过是个窃物的小偷罢了。”
“贺俞生!”茜飞雪见白玉烟脸色不好,责怪他说话太重。贺俞生却并不妥协,显然对那个人深恶痛绝。
白玉烟张了张嘴,想替阿玘的母亲辩驳,却又想起自己对她知之甚少,也无从说起,只得憋屈的不发一语。
“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妨,”贺俞生道:“你大可去告诉你那位朋友,若她执意要找我和我家人的麻烦,尽管来找我,我自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