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伊诺匆匆系上围裙,跑到厨房里忙活。
安瑞坐到沙发上,把带来的小蛋糕随手放到茶几上,观察起这间格局与他的屋子一抹一样的房间。
物品摆放的非常整齐,甚至因为太过整齐,叫这屋子比起一个单身汉的房间更像一个样板房。
不过安瑞并没有感到不妥,因为他家也是这样的装潢和摆设,风格近似。
一切都井井有条,墙壁上挂着一副挺有品位的画,给色调略显压抑的房间增添了一抹亮色。
不得不说,这幅画选的很有水准,不仅不和房屋冷淡的装修风格冲突,还进一步修饰了整个客厅。
欣赏完了画作,安瑞又把注意力放在餐厅上。
餐厅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半开放式,用一面隔断的屏风和客厅区分开。里面摆着一张白色的桌子,桌上放着一瓶红酒,红酒的标签正好对着安瑞,他发现那是个挺不便宜的名牌。
安瑞凑过去,拿起了那瓶红酒观察。他旋转着瓶壁,醇红的酒液在瓶身里起伏,荡出丰满的波纹。
安瑞抬高瓶子,从底部看了看,然后又看它的顶端。
红酒的塑封完整,没有被拆开的迹象。
安瑞靠的更近,仔细的辩寻,终于在木塞的纹理中找到了一个隐藏的很好的针孔。
他把酒瓶放回原位,又调整好角度,让标签对着客厅。
安瑞回到了沙发上坐着,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带来的小蛋糕,把玩着蛋糕上系着的缎带。这时,伊诺做好了最后一道菜,把所有的事物都摆放在了餐桌上吧。
“来吧。”
他招呼安瑞,解下围裙挂在椅子背上,看了桌上的红酒一眼,又从厨房里拿了两个刷洗干净的高脚杯出来,拆开塑封,用开瓶器打开红酒,给两个被子各倒了四分之一。
“希望这一顿饭后,咱们两个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他晃着酒杯,看上去迫不及待的想和安瑞一起喝一杯。
安瑞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打开,露出里面精致可爱的n_ai油蛋糕。
“这是我的礼物。”
“哇。”
伊诺赞叹了一声。
“虽然说没有饭前吃甜点的传统,但是我现在就想尝一点。”
伊诺说着,看向安瑞:“有蛋糕刀么?”
安瑞愣了一下,道:“糟糕,忘记从蛋糕店里拿了。”
“没关系,我这里有刀子。”
伊诺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出来,低头研究着蛋糕,似乎在找一个不破坏美感的下刀角度。
安瑞看到他低着头,一副认真研究的样子,手指痉挛了一下。
他突然暴起,右手直接按住了伊诺的后脑勺,手上青筋鼓起,想要把他整张脸压到蛋糕里!
伊诺的手肘重重的磕在桌面上——他利用这个力量撑住了。
两人僵持片刻,安瑞见此事不成,不甘心地收回了手。
伊诺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这么漂亮的蛋糕,我可不忍心把它破坏了,咱们还是不要玩这个浪费的游戏为好。”
“我就是开个玩笑。”
安瑞假惺惺地说。
伊诺耸耸肩,顺着一条线把蛋糕切开。
被切成两半蛋糕露出了里面的芯子,在浓浓的n_ai油和香甜的水果间,赫然c-h-a着几根尖锐的铁签。
“哇,惊喜。”
伊诺保持着笑容,像是没有意识到如果刚刚安瑞的偷袭得逞的话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他带一点责怪地问安源:“你在哪里买的蛋糕啊?”
安瑞敷衍的答道:“真是的,做蛋糕的店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把模具忘到蛋糕胚里呢!我回去一定投诉他们。”
“我还以为这是你专门为我做的呢。”
伊诺把蛋糕推到一边:“真可惜,蛋糕吃不了了。我们先喝一杯吧。”
他扬扬下颌,示意安瑞拿起面前的高脚杯。
安瑞倒是很听话,他拿起杯子,嗅了一口迷人的红酒芬芳,在伊诺介绍这一瓶酒是多么难得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这一辈昂贵的液体倒在了一旁的蛋糕上。
“你这是?”
伊诺的笑变得难看起来。
他的手边放着从厨房拿来切蛋糕的刀子,坚硬的红酒瓶,还没来得及分发的刀叉,而安瑞身前只有一个脆弱的高脚杯。
审时度势之后,安瑞决心按兵不动,起码要转移下阵地。
“正式的话题,还是到客厅去谈比较好吧。”
伊诺挑挑眉,就在安瑞以为对方不会同意时,他出人意料的点了头。
“有何不可呢,走吧。”
两人移步客厅,在沙发的两头坐下。
现在他们身边都没有可以做武器的家具了。
“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普一落座,安瑞先声夺人道。
“愿闻其详。”
“我的原因是…”
安瑞一边慢慢的说,一边把背后靠着的靠枕从身后掏出来放在腿上。
“是——”
他突然向猎豹一样扑上前,用靠枕严严压住了伊诺的口鼻!
伊诺剧烈地挣扎起来,安瑞费力的钳制,但伊诺的力量竟然不小,他几次都要被掀翻在地。
过了一会儿,伊诺的挣扎幅度变小了,随后完全停息下来。
安瑞舒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伊诺本已经摊在沙发边缘的竟从沙发下摸出了一把尖刀,毫不犹豫地查到了安瑞的脊背上!
安瑞痛呼一声,被伊诺一脚踹开,跌在沙发下。
伊诺掀开蒙在脸上的靠枕贪婪的吸了几口气,旋即立刻翻身骑在安瑞身上,十指握拳,狠击安瑞面颊。
两个大男人在客厅里你死我活的搏斗起来。讽刺的是,他们不仅拥有相近的品味和x_ing格,还有相近的身法和力量,一时之间谁也不能奈何得了谁,很快的,两个人都伤痕累累。但安瑞被伊诺刺了一刀,伤的更重一些,而那把刀被他拔下远远地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