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手相助的是什么人?”
“他就是刘江川?”易舒云轻声慨叹这个世界果然很小,之后才说道,“我易某一个朋友,名叫君亦晗,最近他都一直在暗中护卫着
……”他当然不会告诉陈耿刚才是中州的皇长子殿下救了你啊,陈大人!
陈耿恍然。
齐晗和刘江川的武功都属上乘,黑衣人一方终于渐渐落于下乘;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苦战之后,一个看似领头的黑衣人撮口一呼,
这伙强人终于收了攻势纷纷越墙而去。
“追!”齐晗当机立断,也自飞身追去,刘江川紧随其后。
只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就带着手下,回转了州牧府。
“怎么样?”易舒云迎上去问道。
“陈大人。”齐晗向陈耿抱拳行礼之后,说道,“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翻墙之后就化整为零逃逸而去;黑夜之中实在太难追踪,我
让教中善于追踪之术的兄弟尽量试试,但是我估计……希望不大……”
正说着,刘江川也回来了。
陈耿向他点点头,对着齐晗道:“这次实在要谢易教主和君公子救命之恩!”
易舒云和齐晗自然又客套了一番。陈耿素来耿直,这样的救命之恩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他感激之情于万一,索x_ing纵天教就在
西川境内,日后双方合作,报偿的机会还有很多。
陈州牧于是不再多说,而是唤过刘江川介绍道:“二位,这是衙中捕头刘江川;江川,这位是纵天教的教主易舒云,这是他的朋
友君亦晗。你们都是有为的年轻人,定能倾心相交。”
齐晗自是与易舒云一般慨叹世间太小,他们二人太过有缘;刘江川却实在被眼前的齐晗所震惊,在山洞之中就听着他年纪不大,
谁知竟然还是半大少年!二人并肩战斗,他自然知道齐晗的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
易舒云笑着将这两个人的渊源说了,陈耿也是惊讶,直说缘分缘分!
后衙中没有出战的州牧府衙役捕快们已经开始清理院中的尸体痕迹,今日来殚精竭虑,陈耿一介文人,终究是累了,在易舒云的
劝说之下就先去休息了,留下刘江川主持收拾残局。
整座州牧府渐渐安静下来,易舒云转头看君亦晗,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他左臂处的衣服被勾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亘着
;虽然血流渐止,可在灯火照耀下,依然狰狞!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什么时候伤的!”易舒云跳着脚站起来,一脸担心地看着专心思考的少年。
齐晗似乎才反应过来,看了看伤口道:“没事,小伤。只是不知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易舒云跑到外间正在治伤的下属处去了纱布和药,回来替他包扎,雪白的纱布没一会儿就被血水染红了。
突然,易舒云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正咬牙忍着疼的齐晗道,“是你冲出来就我们的时候……伤的?”
第176章 自罚
听到易舒云的问题,齐晗眨了眨眼,目光有些飘移道:“当时事态紧急,也是我低估了黑衣人的战力,没想到我全力掷出的铜钱
竟不能建功……”正说着,刘江川安顿好了受伤的护卫们走进大厅,齐晗连忙转移话题道:“教主,这种情况下,受伤……真的难
以预料,你看刘兄也伤了……”
易舒云顺着齐晗的话看向进门的刘江川,后者看着他们的表情奇怪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易舒云说道:“亦晗说今夜受伤很正常,所以你和他受伤也很正常;不受伤就不正常了!”
我没有这样说!齐晗心里呐喊,您是一教之主,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呢?
“啊?受伤怎么会正常?”刘江川失笑地看着齐晗左臂上的伤口,无奈道,“能不受伤自然还是不要受伤的好!还有,有件事我澄清
一下啊,我身上是有血腥味,一些是那些黑衣人的,另一些……”他顿了顿,还是坦然道,“是前一阵子我进山采朱果没向家兄报
备,回家之后他请了家法打的……”
齐晗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脸上却依然有些委屈:我还是为了救你和陈耿伤的呢!
易舒云见他的神情,一时怒难自禁,提高了声音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能救我和陈大人其他都可以不顾?!你也不想想自己是
什么人!这点权衡轻重都没有,到了尊师手里,你也敢这样委屈!”说罢,也不看齐晗瞬时刷白的脸色,大步离开了。
“怎么……怎么了这是?”刘江川看得一脸莫名。
齐晗勉强稳了稳被易舒云的态度和话语震惊的心情,站起身苦笑道:“我救了他,他还凶我!刘兄,府里的事情就辛苦刘兄担当
,我得去看看,若教主真铁了心告我的状,我也得同刘兄一般,挨上好一顿家法了……”
刘江川心有戚戚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同命相连的安慰和理解。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行事方便,易舒云也搬到了悦来酒楼的小院里居住,反正房舍不少,还有的挑。齐晗回到小院的时候,看到
易舒云房里的灯火明亮,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还真的担心他会写信与先生说这件事。
“教主,是我,亦晗。”齐晗在门口说道。
“进。”多一个字也没有。
齐晗心中苦笑,这人也真是的,做什么学先生这么像,不知道一个字一句话很吓人吗?他推门进去,看到易舒云正在伏案书写,
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白天紫衣送来的纵天教的一些事务。
“教主,不早了……还忙呢?”齐晗的语气小心翼翼的,也不知是怕易舒云真的告状还是纵天教教主的气势有些瘆人。
易舒云头也没抬,语气倒是平和道:“嗯,你先睡吧。”
“那个……”齐晗越发局促道,“教主,我知道今天是我太不小心了,我以后不会了……”
“嗯。”
又是一个字!齐晗抓狂,多赏我几个字很累吗?
早就领教过易舒云行事作风的齐晗也不是没有气x_ing的,尤其此刻他心中敬畏的那些人都不在身边,他齐晗也是公子如玉的好吗?
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
再没有得到多一点反应的齐晗终于缴械,憋着气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酒楼的伙计早早等在门口,说是易公子吩咐了来给他上药送饭。齐晗奇怪地问他去哪儿了,伙计只说一大早出
去了,早饭也没用,也没说去哪里,只叮嘱君公子留在这里好好休息。
齐晗边上药边想着,易舒云估计是去州牧府善后了;昨日为着自己的伤,教主大人生了好大气,加上刘江川也回到了陈耿身边,
应该没什么问题。
运功过后,齐晗到易舒云房中看有没有需要处理的事务,民乱的时候他就已经熟悉纵天教,易舒云又有心放权,在这一点上,齐
晗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他记得昨日紫衣送来了一堆的账册需要看,昨夜回来就不早了,奇怪的是,齐晗翻看易舒云桌上的东西时,竟发现所有的账目都
处理过了!这是……整夜都没睡?
齐晗怀着不解离开易舒云的房间,一时之间也无事可做,遂决定到街上去逛逛,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黑衣人的消息。市井之中向
来是信息汇集之地,在晏天楼早就接触过这方面培养和训练的齐晗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耳目。只是一天闲逛下来,州牧府昨夜发
生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谈论,好似根本没有发生似的。
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定然是陈耿派人把消息摁住了。州牧是西川最高的行政长官,贼人已经大胆到直接上门刺杀,若是消息传
扬出去,定然引起民众慌乱。
在外面CaoCao吃了午饭,接近黄昏的时候,齐晗才回到悦来酒楼;听到伙计说,易公子也回来没多久。
易舒云还在处理事务,对齐晗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问过他的伤,说了州牧府的一些布置,就让他回去休息。
齐晗把不准易舒云的心思到底还有没有生气,听闻外间一切风平浪静,也只好按捺下诸多疑问,不再多言。
又休息了一天,易舒云照常出门忙碌,回来也没有与齐晗招呼,一头扎进房间,仿佛有无穷无尽的事务等着处理。
晚间,酒楼的伙计给齐晗送饭,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怎么了?”齐晗问道。
酒楼的伙计找的都是四面玲珑的机灵人,也知道小院里的两位公子是掌柜特别交代不可怠慢的人,于是恭敬回禀道:“公子,不
是小的多心,这两日易公子进进出出……我看脸色好像不太好……小的不知道他在外间怎么吃饭,可是楼里每次送的饭菜,他都
一口没动地退回来了,刚才的晚饭也是的……他还问小的要了许多灯油,这连夜连日地忙……恕小的瞎cao心,这身子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