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气的呕出一口血来,少翎是吗?他一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抽取他的魂魄,给死去的魇儿赎罪!
“陶冶也被他骗了,今早我就收到了这个东西。”张颜怡掏出喜帖,喜帖亮丽的红色、璀璨的金色、明闪闪的灵石,充满了喜庆,极其刺痛了魔尊的心。
他的儿子死了,而罪魁祸首却要办喜事,魔尊暴喝一声,黑色的魔气聚集在掌心,往喜帖打去,想要将其撕碎。
张颜怡见此连忙躲开,并将喜帖藏入怀里,可惜慢了一步,黑球正中手心,瞬间将手掌燃烧,张颜怡痛苦哀嚎了一声,随着火焰的熄灭瘫倒在地,白着脸汗津津,“恭喜尊上进阶,不过这喜帖当真不能碎。”
张颜怡的动作让魔尊心生不满,五指火焰腾气,如果她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他不介意给她些颜色看看。
张颜怡白着一张脸,忍着掌心的疼痛咬牙解释,“陶冶在云上设定了禁制,如果得不到许可,硬闯异常困难。而这喜帖就是就是通行证,如果我们有这些东西,想进去岂不轻而易举。”
魔尊手指微勾,喜帖从张颜怡怀里飞出落入魔尊手里,魔尊站起走到张颜怡面前,张颜怡匍匐在地上表示臣服。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耍花样。”语毕,魔尊从袖子里抖落一个瓶子,张颜怡连忙接住,“谢魔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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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日,是陶冶定下的大喜之日,早几天就有门派不远千里的赶来帮忙,只为庆祝这场最盛大的喜事。
云上遍山布满了红绸红纱,每一处都是喜庆的颜色。因为秦曹的颜值实在是太逆天,无人能抗拒他的吸引,为了让他们能好好的帮忙,陶冶告诉秦曹要他乖乖待在房间里制作嫁衣。
秦曹起初不同意,但是出去一趟后,就乖乖的待在房里了。
因为那些人全部都被他的颜值征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忘记了手里的工作,甚至有几个因为看他太入迷,一不小心从房子上掉下来栽进了水里。
量体裁衣,嫁衣的一针一线秦曹都亲自动手,一个个囍字用金线秀了,看上去满是欢喜。
这是一个盛大的喜事,遍山的红色,喜鹊报着喜庆。
陶冶拉着秦曹的手,强大的气势弥漫,所有目不转睛死盯着秦曹的目光都被刺痛,被迫移开。
“今天是我和少翎的喜事,感谢各位道友能来。”陶冶看着秦曹,目光里柔情蜜意。
“恭喜仙君。”
“恭喜仙君。”
“恭喜仙君。”
众修士不管心里情不情愿,脸上都堆满了笑意说着恭喜。
“虚伪,明明就不愿意。”远方突然传来不同的声音,陶冶微眯眼睛,带着杀气的瞧去,只见几个魔修站立在空中,黑色的魔气溢出来,“可不见仙君给我们魔尊送贺贴,但我们魔尊大人有大量,还是让我们给送来了礼物。”
“哦?”陶冶负手而立,气势丝毫不弱,“不知魔尊给带了什么礼物。”
“三千白绫配这红绸不知仙君可喜欢。”其中一个魔修冷笑一声,突然出手放出一阵黑烟,然后不要命般向秦曹抓去。
陶冶回身把秦曹护在怀里,剑花一转,穿心而过,那个魔修不甘的睁着眼睛还保持着去抓秦曹的姿势,就没了生气。另几个魔修见了,一起向秦曹抓去,被陶冶利落的解决了几个后,参加典礼的修士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去帮忙。
遍地的红绸落满了血色的花朵,陶冶看向远方的天际,一队乌黑黑的魔军压山而来。
第60章 慧秀峰的漂亮的男人(十五)
血雨腥风,秦曹瘫坐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队带着白色面具的修士把他牢牢护在中间,陶冶冷着脸一跃而起,手持长剑浑身暴戾之气,独自迎上几千魔军。
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那些魔修送命般的往陶冶剑上扑去,剑挥过,强悍的剑气掀起巨风,处在风暴中的魔修全部被搅碎,黑色的血液铺天盖地……
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血r_ou_横飞,红绸上落满了鲜血,裹住了尸体……秦曹捂住无声落泪的眼睛,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医生,一个就算算不上高尚,但也没少治病救人的医生。
“你们觉得现在的云上仙君还是以前的云上仙君吗?”突然有一个魁魅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众修真者受惊般摇了摇头,可是那声音仍旧在脑海里诉说。
“你们看啊,现在的他双手沾满了弱小者的血迹,残酷的眼睛里没有一点仁慈,剑挥过,鲜血喷涌而出,一个金丹修士在他面前手无缚j-i之力……如果有一天这些人变成你呢?”
“今天仅仅为了一个男人他就做的到如此,若是这个男人死了,他会不会要拉整个修真界陪葬?你们看啊,那个男人才刚刚筑基,若是死了多么轻而易举……”
被蛊惑的修真者忍不住向秦曹望去,看到那逆天的颜值,心里忍不住又起了欲望,那声音还在继续蛊惑着。
“你们看,围着那个男人旁边的戴面具修士,修为最低的都是元婴期,他什么时候秘密培养了这么多下属,若是在给他一点时间,这些人进一步成长,会不会……”
那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留些空白,让他们自由想象会比说出来的更加恐怖。他非常了解人的贪x_ing,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鸟弓藏,不就是这个意思。陶冶他的实力太强悍了,有多少人害怕这强大的实力,又有多少人想要取而代之……他只要给他们一个借口,一个小小的火花,就能点起整个爆炸。现在他只要用一点点牺牲,铲除最大的障碍。
到时候,我们魔族统领天下的时代会再次到来!
整个云上被尸体覆盖,结婚的喜庆天堂这一瞬间犹如地狱,在场的人有序且快速的处理着一片狼藉,一点点粉末撒到尸体上,就足以让尸体消失,焚烧、冲洗,一条龙服务,所有的红绸都被撤走,所有人陆续的离开,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没发生一般。
秦曹被保护的很好,经历这样一场战乱,身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陶冶换了干净的衣服抱起瘫软的秦曹,听到他把脸埋在自己怀里痛哭。
“为什么要杀他们……”
陶冶的动作僵了一下,亲吻秦曹的头发,叹气,“没有办法不杀……他们是在逼我。”不动手,你会死,弱了,他们会来抢你……
秦曹掉泪,“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这个样杀他们,木秀于林风必摧。”
陶冶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搂紧秦曹,小心的哄着。他的爱人能够理解,真是太好了。
秦曹的状态还算好,因为那个丝毫没有存在感的系统还是有一点用的,被洗脑一番后,那天的事就好像看了一场恐怖点的电影,还是被模糊了打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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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儿,你过来一下。”
岳衡疑惑的看着他父亲,顺从的跟着进了书房,“父亲。”
“嗯。”岳川点点头,坐下,“前一阵子你从我这里拿了不少东西说送给心上人,那个人是不是少翎啊?”
“是。”对于他喜欢少翎这个事实,岳衡从来没想过隐瞒。
听到岳衡亲口承认后,岳川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有多喜欢?”
“不知道。”岳衡笑的有点腼腆,“移不开视线。”
“你知道他。”岳川修改了一下用词,“他可能只是想利用一下你……”
“就算是利用我也心甘情愿。”岳衡打断父亲的话。
“那他勾引魇魔然后又设计杀害他,为了勾搭云上仙君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岳衡皱眉,岳川以为他不知道,又更加详细的解释了一番,谁知道岳衡听着就笑了起来。
“父亲,你从哪里听说的,事情是这样的,吧啦吧啦叭叭叭吧啦……对,就是魇魔见色起意,我还跟他打了一架,可惜没有打过,要不是你的护身符救了孩儿一命,孩儿就死掉了。仙君和少翎也是旧相识,什么勾引啊,乱七八糟的。”
岳川听后,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岳衡突然反应过来,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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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
“公子,您的信。”带着白面具的修士把一个小筒交给秦曹,这是陶冶留下来照顾他的,最近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已经好几天没有从修炼室出来了。
秦曹接过,好奇是谁送给他的信。
少翎,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六月十日,是我父亲的生日,他说他的生日愿望就是想见见你,所以能拜托你来一趟吗?
岳衡。
附:我在山下等你。
秦曹翻过去看信的背面,上面有一副地图,云上的山脚处有一个小红点。
云上埋了那么多尸体,虽说统统告诉他这些都是虚拟的,不存在的,可是秦曹还是觉得怪怪的,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陶冶欢喜,并表示让他一个人睡是不可能的,整个云上他绝对找不到第二张床),白天陶冶又特别忙,不能陪着他,而戴着白面具的人,连抬头看他都不敢,陪聊更不可能,说多了,就回一句“请公子自重”,去他的自重!搞得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