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人都知道花以洛在一栋多媒体教室拍戏,下课铃一响,一个个跟内急似的冲出教室往一栋教学楼涌去。
看着走廊乌泱泱一片人,杨月生猫着腰开始往厕所的方向挤。
简直太可怕了。
他吃力地在人堆里钻着,感觉平时几秒钟就到的厕所,愣是耗费了几分钟的时间依旧走不到头。
“让一让啊。”他在人群里说着,声音不大,闹哄哄的人群里压根没人理会他,反而因为他的介入而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突然,杨月生感觉自己的脑袋撞到了一堵r_ou_墙,他抬了下头,发现自己的脑袋竟然还是顶到了对方的裤#裆中#央!
“对……对不起……”杨月生连忙站起身子向对方道歉。
“……”
见对方不说话,杨月生好奇地看了一眼。
“!”是郝在泽!
“对对对对不起……”郝在泽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杨月生的舌头开始不自觉地打起结来。
郝在泽并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给他让了路。
“谢谢。”杨月生又是道歉又是感谢,等他再次看前方时,人已经走了,而他的面前也因为郝在泽的缘故,居然让了条路出来。
气场强大的人果然好啊,都不用像他这样在人堆里挤得那么辛苦,只要往人堆一站,大家自觉得,就让路了。
上完厕所出来后,杨月生发现走廊的人已经被清空了,外面莫名站了一排校纪委的人在那。
花以洛拍戏的多媒体教室大门紧闭,窗户太高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拍得怎么样了。
杨月生路过门口时,转过头偷瞄了一眼大门,刚好门被人打开了。
“吓?”杨月生吓了一大跳,看着出来的人。
“月生!”是花以洛。
此时的花以洛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制服,到肩的卷发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似乎定了型,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艺术气息。
“你,你好。”杨月生礼貌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飞快地溜进了隔壁教室的后门。
看着杨月生逃离的背影,花以洛不禁无声地笑了笑。他站在门口,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领带,站在门口透了会儿气。
与此同时,杨月生一脸做贼心虚地准备回到座位上,却被堵在门口的王亚宁逮到了机会,一把将他逼到了门上问道:“你去哪了?”
“厕所。”杨月生老实交代。
“我刚刚趴在后门看到花以洛和你打招呼了。”王亚宁危险地逼近了杨月生。
“你看错了。”杨月生移开了眼睛看向其它地方。
“是吗?”王亚宁质疑地看着他,又说:“那你为什么回应了他还跑了?”
“我见到明星紧张!”杨月生说完,一把推开了压着自己的王亚宁,逃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肯定有猫腻。”王亚宁捕捉到了杨月生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于是一脸坏笑地跟了上去。
整整一上午,杨月生走哪都能听到身边的人在议论花以洛来学校拍戏的事,又加上身边的王亚宁一直不断s_ao扰,他只好一个人偷偷去了琴房避难。
要是在平日里,中午的琴房也都是满的,而今天,当杨月生走进大楼时,整栋楼都异常得安静,练琴的人寥寥无几,不得不感慨,明星的吸引力大于练琴。
嗯,看来只能趴在钢琴盖上午休了。
坐在琴房里,杨月生将一直打开的琴盖合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打起了瞌睡。
伴随着隔壁琴房传来的琴声,他渐渐进入了梦乡,不知是音乐作祟还是自己没睡好,睡梦里的他表情时而痛苦,时而舒展,最后竟然睁开了双眼,腾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隔壁琴房门口。
门是敞开着的,里面的人正全身投入地弹琴,一会儿是冼星海的《保卫黄河》,一会儿是李斯特的《爱之梦》,音乐曲风多变,听得旁人心情也忽上忽下得。
郝在泽似乎没发现门口有人,曲子被他弹得越来越快。
站在门口的杨月生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些孤独,好像在借着弹琴发泄心情。
过了会儿,咚得一声,郝在泽狠狠砸了下钢琴,吓了杨月生一大跳。
觉察到身后有人,郝在泽回过了头。
钢琴的嗡嗡声还在耳边作响,杨月生尴尬地与郝在泽对视。
郝在泽朝他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第一次开了口,冷冷道:“看什么看?”
“啊?”杨月生被他问得脸都红了。
“砰!”门竟然被郝在泽重重地合上了。
吃了一脸闭门灰的杨月生还没从郝在泽的奇怪举动中缓过神。
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人。
经过这么一弄,杨月生睡意全无,他看了看手机时间,离下午第一节课还有一个小时,睡觉是不可能继续睡了,王亚宁这个时间应该在午睡,于是选择悄悄回宿舍待一会儿。
远远地,他看到宿舍门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竟然还在拍戏。
杨月生站在了一个角落看着宿舍门口。
许是拍戏现场,宿舍大门被拦住了,大家只好在铁门外面围观,杨月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看到门口一堆人举着手机不停地拍照摄像,场面很壮观。
他低着头拿出手机给王亚宁发了个消息让对方出来时帮他带上课本。
没过几秒钟,王亚宁就回了他的话:好的。
然后还没等他回消息,对方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我在阳台看花天王拍戏呢。
紧接着,又发了张图片给他。
点开大图,照片是从高处拍的,花以洛和一个男演员站在一棵树下说话,旁边一堆剧组人员还有拍戏的道具。
看不清脸,放大照片后也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