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小提琴啊。”杨月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想也没想张口回了句。
花以洛明明会小提琴还来找他做什么。
“他会小提琴?”小胡子男人有点懵,拍了快半个月的戏,明明是小提琴题材的戏,花以洛却表现得很外行一点也不像学过小提琴的人。
“嗯。”杨月生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等等,”小胡子男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花以洛会拉小提琴的?”
这才是关键,两个没有交集的人,怎么会了解对方不曾公开过的事。
“啊,感觉吧。”杨月生被问得有点尴尬,又不可能对这个不明来路的男人说自己认识花以洛,他只好打哈哈敷衍过去。
“你是担心钱的事吧?”小胡子男人还想试图说服杨月生当手替的事。
“不是。真的抱歉,这件事你只能找别人了。”杨月生委婉拒绝。
“不考虑一下吗?”小胡子男人看着他。
杨月生摇了摇头,说:“我们学校小提琴水平好的不止我一个,你可以去问问别人。”
“好吧,那……打扰了。”小胡子男人惋惜道。
回到宿舍,不见王亚宁身影,可能去练琴了还没回来。
洗了个澡后,他打开电脑戴着耳机看那些大师演奏的《磨坊女主题变奏曲》视频,研究别人的情感如何收放,然后对比自己的不足,拿出谱子用笔在需要注意的地方做下记号。
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下,摘下耳机回头,见室友何劲尔指了指他桌面说:“兄dei,你手机亮半天了,看不到吗?”
经何劲尔一说,杨月生才发现手机一直在桌面上嗡嗡响,来电上显示——花以洛。
害怕何劲尔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连忙抓起手机接了电话:“喂?”
“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魅惑的声音,听得杨月生的心脏不受控制得跳了起来。
“没。”杨月生深呼了一口气,安抚着狂乱的心。
“很久没见到你了,这些天在忙什么?”花以洛的语气很温柔,就像个大哥哥在关心弟弟一样的感觉。
被花以洛声音酥到的杨月生发现自己呼吸有点不顺畅,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亮着灯的宿舍楼,拿着手机的手紧紧地握着,却没说话。
“月生?”见电话里没声音,花以洛喊了声他的名字。
“啊?”杨月生恍惚地回过了神。
“你是不是不舒服?”花以洛隐约听到了杨月生不自然的呼吸声,关切地问道。
“没有。”杨月生低下了头,边回话边看着自己那裸#露在拖鞋外的脚指头。
“明天有空吗?”花以洛问他。
“要上课。”杨月生都不问什么事,就委婉回绝了对方的话。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惹得杨月生有点不安了起来。
“你还是那么可爱。”花以洛评价道。
杨月生听后,脸瞬间就红了,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
“你早点睡吧,明天再给你打电话。”见杨月生一直不说话,花以洛想他可能是累了。
“嗯。”杨月生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晚安。”这一声晚安,声音极酥,听得杨月生双腿都快站不稳了。
“晚安。”杨月生稳了下情绪,回了他。
挂了电话后,杨月生并没有进屋里,而是静静地站在阳台上发呆。
他的脸,有点烫,花以洛方才说话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
他已经分不清心脏狂跳的原因了,自从换了心脏后,每一次的心跳似乎都不在他的掌控中。
对花以洛动心的,一直都是心脏不是吗?
第二天,杨月生天没亮就起来了,他拿着小提琴上了宿舍的天台,做好一切准备后,开始练琴。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除了下雪下雨的天气,不管在哪,每天天没亮就会起床跑到天台练小提琴。
谱子已经被他记下来了,现在就是反复找感觉,练专业老师指出的地方。
他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任何人打扰,微凉的早晨,万物苏醒,练着琴,看着朝阳一点点升起来,染红半边天,鸟儿的叽喳声,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今天的课不多,他可以吃了早晨,去琴房继续练琴。
每天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其实内心是很满足的。
正在练琴的杨月生突然被一串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思路,他从裤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花以洛打来的。
昨晚说今天再给他打电话,没想到真的打来了,还是在这么早的早晨里。
“喂?”杨月生小心翼翼地接了电话。
“起来了吗?”电话那头,花以洛的声音很清爽,看来也起床了。
“嗯。”杨月生应了声。
“吃早餐了?”
“没。”杨月生惜字如金道。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少,继续问:“那你在干嘛?”
“练琴。”杨月生老实回答。
“吃了早餐来排演厅吧。”花以洛温柔地说。
招架不住花以洛的攻势,杨月生妥协了。吃了早餐后,他忐忑地去了排演厅,台上一堆人正在那拍戏,也没人注意到他。
在台下角落默默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杨月生安静地看着台上正在拍戏的花以洛。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花以洛拍戏。
台上似乎在排一个协奏曲,花以洛身边的群众演员都是本校学生,就像正经排练一样,一堆人旁若无人般一遍又一遍地练着曲子,除了花以洛拿着小提琴在那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