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了一晚上,手肯定麻了。
杨月生小心翼翼地将放在腰上的那只手拿开,悄悄地翻了个身,面对面地近距离看着花以洛。
对方睡着的脸上非常安静,长长的睫毛微微往上翘着,高高的鼻梁,x_ing感的嘴巴。
这个让无数女人梦寐的男人,此时此刻,却躺在了杨月生身边安静地睡着觉。
如果他平时能正经点,也许会更迷人。
杨月生等j-i鸣第二次,才从床上小声地爬了起来,洗漱完,走出屋子,发现外面的天微亮,爷爷那头屋子的灯也没亮起。
拿出小提琴,杨月生站在院子里拉起了琴来。
马上就要比赛了,他必须要把曲子练好,这次去参加比赛的人,很可能有和他从小比到大的马苏而也在其中。
想起马苏而,杨月生就有些没把握自己能否进入小提琴国际大赛的总决赛。
往年,杨月生每次参加小提琴比赛,就能碰上马苏而,对方实力和他不分上下,两个人都有败在过对方的手上,多年前有人曾说:“上川市小提琴少年组,南有马苏而,北有杨月生。”
杨月生想着往事,忘我地拉着小提琴,毫无觉察身后的不远处回廊柱子上靠着一个人。
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练习着,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爷爷,早!”突然,杨月生身后响起花以洛的声音,他一边拉着小提琴一边微微侧过了身,只见站在回廊上的人微笑地朝他招了招手。
“早啊。”爷爷从屋子走了出来,向外面的两个年轻人打了声招呼,拿起院子里的扫把开始扫那满地的落叶。
花以洛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有些痴迷。
凉意的清晨,满地纷飞落叶,院里站着位拉着小提琴的少年,优美的音乐声伴随着微风传来,竟是一番别有的滋味。
少年姣好的容貌,在这如画的景色中,被衬托得更加唯美。
杨月生继续旁若无人地练着琴,寻找着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花以洛此时也不打扰他练琴,抬起脚步走到院子里对扫着落叶的爷爷说:“爷爷,我帮你。”
“好。”爷爷也不客气地将扫把递给了花以洛,说:“我给你们做早餐去。”
爷爷走后,院子里剩下花以洛和杨月生。
一个在扫地,一个在拉琴,画面美得让人不忍去破坏。
吃完早餐,花以洛和李硕准备回市里,杨月生送他们出了门。
“这两天,可能会有人打电话到你手机上,你尽量别开机,有事用你爷爷的电话联系家人或者我。”花以洛将一张写有电话的号码塞入杨月生的手心中,摸了摸他的头,上了车。
“路上注意安全。”杨月生向他们道了别。
告别后,杨月生回到了爷爷家里,开始帮忙做家务,没过多久妈妈的电话就打到了爷爷那。
“喂,妈妈。”杨月生接了电话。
“你昨天发了个信息给我说你去爷爷家玩,而手机一直关机,你就没想过妈妈看到网上新闻,不担心吗?”妈妈劈头盖脸地开始数落儿子的不是。
“对不起,妈妈。”杨月生对着电话歉意道。
“什么时候回来?”听到杨月生的道歉声,妈妈一下子就心软了。
“等风声过了再回去吧。”杨月生说。
“你和以洛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老实说吧,大不了妈妈再多个儿子。”妈妈忍不住问出了憋在心里憋了一晚上的问题。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杨月生对自己的妈妈有些无语,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以老妈的x_ing子,难免不会乱想。
“得了得了,你也别解释了,我改天问问以洛去。”见从儿子那问不出话,妈妈不耐烦地想挂电话。
听妈妈语气,似乎和花以洛经常有联络的样子,瞬间雷得杨月生忍不住问道:“你有他电话?”
“对啊,上次来咱家存的。”妈妈说着,开心地想笑。
“你别告诉我,你没事经常s_ao扰人家。”杨月生好声没好气地继续说道。
“喂,杨月生同学,什么叫你妈妈我没事经常s_ao扰人家?我是s_ao扰吗?我不就没事给他发个信息问声好,而且人家以洛每次都会回我消息OK?”妈妈似乎对杨月生的话很不满意。
杨月生扶额,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与电话那头的花痴中年妇女了,说了句:“妈,我帮爷爷做事去了,拜拜。”
挂了电话,杨月生坐在了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拿着爷爷的手机看着网页,发现微博热搜关于他和花以洛的已经没有了,微博上的那些大V也纷纷删了昨天的爆料,只有一些私人营销号和网友还在炒这件事。
澄清了?
不可能,这个点,花以洛他们现在还在路上,连市区都没进。
杨月生忍不住点开了自己的微博,看到每条微博底下有好几万条评论,着实吓了一大跳。
每条微博评论下,点赞最高的都是让他远离花以洛的,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谩骂,说他是个死基佬,故意勾引花以洛,故意请的人拍出这些视频图片发布到网上……
纵使心态再好的人,看到这些恶言恶语,也会心里不舒服,而杨月生越往下看越觉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最后竟难受地倒在了地上。
“月月!月月你怎么了?”远远看到杨月生倒在地上的爷爷,吓得朝他飞奔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紧张地呼唤道。
杨月生则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一脸惨白地喘着气。
“别怕,别怕,爷爷现在就打电话叫救护车。”爷爷颤抖地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拨打了120,又想起这里离最近的医院也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连忙站起身朝门外跑出去找人来帮忙。
杨月生送往医院时,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在上川市的亲戚一窝蜂地跑到了医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