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弹琴就像换了个人 作者:醉饮三千杯【完结】(13)

2019-05-02  作者|标签:醉饮三千杯

傅司琴哭笑不得,想来当时傅宁玉还小,才得知事情的经过,正是愧疚的时候,再加上生病,正是意识薄弱的时候,竟误打误撞的把入侵的自己当做是他哥哥没有死的灵魂寄生在他的身上了。还一等就等了十年。真是……

“十二岁,父与大哥、二哥为小人所害,战死沙场,壮烈殉国。母悲伤之余,竟随之而去,留吾一人。虽被封为世子,然一人之力难防宵小j-ian诈之徒。茕茕孑立,谨小慎微而活。十三岁大病,至此病痛缠身,只能深居养病,淡忘于世。幸而有兄长相伴,不至寂寞。七年间,刻刻盼兄长醒来。”

短短几句话,已经足够傅司琴在心中勾画出一个孤独无依的身影。待看到最后一句“刻刻盼兄醒来”的时候,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颤。这一段是“刻刻盼君醒来”,上一段是“十年待君醒来”,傅宁玉到底对这个“兄长”寄予了多深的感情?

“某r.ì初醒,见屋中多出一物。差人询问,却言吾自己带入。然吾昨夜一觉睡下,天明方醒,未曾出去。仔细一思,欣喜若狂。本可早r.ì见君,前夜有人于屋顶弹恢弘之曲,一夜未眠。细细查之,却是兄长知己。本应欣喜,却又甚恼。使我不得早r.ì见于兄长。”

这是在告状?这是在告状吧!傅司琴讶然,他竟然在像自己告状,像个孩子那样的告状!这……是真的把他当做了兄长吧?

至于被告状的人……傅司琴会心一笑,想必就是今天的那人吧?

“兄长不知,此地风俗,人分男人、女人、玉子三种。据传上古有二人相爱,其爱天地毁而不可摧,r.ì月易而不可改。然二人皆为男人,世人不解,多加阻拦、中伤。家人不耻,以其为伤风败俗之举。是时,乞丐皆可自夸为世上第三类人,最末者为他二人不知廉耻、不尊lun理、不顺天道之辈。二人受尽屈辱折磨而死。死后竟因其爱至诚,感动天地,升而成仙。感世俗相爱之不易,故种下一棵仙树,一月间即可历发芽开花结果凋谢枯萎,次月又历发芽开花结果凋谢枯萎,如此反复。其实长期食之,可改变体质,让不孕者孕,不能孕者孕。经欢爱之事,无分男女,皆能怀孕。”

世上竟有这样的事?真是无奇不有。

傅司琴感叹了一句。随即又感到奇怪,傅宁玉为何知道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后有人家,欲攀龙附凤,取其实给自家公子服之。时r.ìr.ì久,其额上竟生出一朵红色莲花。送之富贵人家,欢爱之后,竟真生儿孕子。久而久之,额有莲花者愈多,竟可与女子齐平,世上也多有娶之者。故有其专名——玉子。其出门常覆斗笠,白纱遮之。男子出门,若需遮掩,常戴斗笠,覆黑纱。兄长未知,以男子之身诱他人之爱慕,甚而使扰我眠。我不得早r.ì见兄长,其过多在兄长。”

傅司琴越看越不对劲,在看到玉子“覆斗笠,白纱遮之”的时候,忍不住僵住了。将这个世界的x_ing别换算一下,也就是说他这两天出去算是——男!扮!女!装?

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傅司琴忍不住摇头这家伙还倒打一耙,合着都是他的错了?像是这样想,却嘴角含笑,这家伙,居然把他戴面纱的乌龙拿出来好好取笑了一番。他都能想到,傅宁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肯定大笑了一番。

“兄长屡次醒来,皆在夜晚。是何原由?兄长可否于白r.ì醒来?若是吾自愿将身体让予兄长,兄长可否白r.ì醒来?”

傅宁玉,他,想将身体让给自己?傅司琴一愣。

“近有战事,吾恐出战,生死无定。望兄忍耐一番,少现于人前。待吾载誉归来,与兄共贺。”

这是让他尽量不要出来?他白天出不来,晚上,若是在战场,他出来也于事无补,这个可以有。

嗯?傅宁玉要上战场了?靠这样的身体?他还想载誉归来?开什么玩笑!

傅司琴气上心头,拿起笔就打算写,悬腕之时,笔尖上的一滴墨浓浓滴在纸上,晕染出一大片墨迹。傅司琴一愣,神色复杂的将毛笔放下。

这信中话里话外带着的亲昵与依赖,竟让自己也不知不觉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想要阻止他去干这些傻事。

可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兄长。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也阻止不了他。自己能选择的只有一件事:是不是告诉他真相。

傅司琴犹豫了。他能感受到,这十年间,他是被傅宁玉当做最后的亲人一样倚靠的,若是现在将最后的依靠抽去,傅宁玉是否会接受不了?

更何况,那种被人亲近,无条件信赖的感觉,实在太好,太好。就这样,在自己消失前,作为他的兄长,享受他的信任和依赖的同时,也和他一起承担起那些伤痛,那些痛苦。两全其美。

他差点就要说服自己了,傅司琴叹了口气。有时候难得糊涂,可惜他不愿糊涂。

再次执起毛笔,蘸上墨,傅司琴正襟危坐,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在他看来,他在做一件严肃的事情。笔轻轻碰到洁白光滑的纸面——

“咯咯咯——”j-i叫的声音传来,“砰”地一声,笔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傅司琴感到自己正在渐渐失去意识。见光死啊,傅司琴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无乐也无哀,彻底没了意识。

“少主?”天耀现身接住即将倒下的主子,对于旁边桌上的纸看都没有看一眼。

傅宁玉睁开眼,推开天耀,站直身体。拿起桌上的纸,翻了一下,没有新的内容了。将它放在烛火上。看着它被一点一点烧为灰烬。

“少主,那里接到消息了。”天耀冷淡地说,但他的眼睛在闪着光,那是被压抑了太久的仇恨终于能得到释放,破土而出,在这昏黄的天空划出浓重的一笔!

“那封信送出去了吗?”傅宁玉眼神幽深,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这压抑了我振国公府整整七年的黑暗终于要泛白了!

“已经送出去了。但我担心,万一……”天耀皱紧眉头。

“没有万一。王将军会帮我们的,右相也会帮我们的,皇上也会帮我们的。”

“可……”

傅宁玉唇角划出一个冷厉的弧度,看向那天,那依旧笼罩着黑暗的天,“更何况,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宁玉:哥!

傅司琴: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第9章 契机

“哒哒哒哒。”马蹄在街上飞快的跑过。

“哒哒哒哒哒。”又一匹马在街上飞奔而过。

“哒哒哒哒哒哒哒。”在前一匹马还未消失在街尾的时候又有一匹马出现在街头。

三匹马飞奔而过,扬起街上灰尘飘扬在空气中,久久不落。

殿门外,站在最前面的左相老神在在,跟在他后面的武臣也一样老神在在。已经和平了太多年了,他们心里的战意早就忍不住沸腾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他们看到的是功名和荣誉。

站在左相右边的右相也老神在在,但跟在他后面的文官却是满面狐疑,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眼对口,口对心地站着,装得“老神在在”。

“升朝——”

文武百官跟在左右相身后涌入殿中,站定,躬腰,“拜见陛下。”

“诸位爱卿请起。”稚嫩的声音飘d_àng在大殿上空。

“诺。”文武百官起身。

“陛下,八百里紧急军情,胡人扣边!”王睿皱着眉头从左列站了出来。

小皇帝紧张地往后看了一下,隔着厚厚的珠帘隐约能看出一个女子庄严的身影,那是当今太后,一个手段厉害的女子。

“诸位有什么意见?”温婉的声音从珠帘后传了出来。

左相不动,右相不动,两派人不能动,中间派不便动。

“怎么,偌大一个越国竟无人能应对胡人么?”珠帘后的声音猛然变得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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