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傲+番外(女变男+父子) 作者:残花败柳【完结】(14)

2019-01-24  作者|标签:残花败柳


  一切变化只发生在一瞬间。本以为完全没有行动力的南宫茧突然飞身欺向南宫笑傲,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南宫笑傲的脖子上已经架了把匕首,他身后握住匕首的那人,是南宫茧。
  而一旁的太子,也在瞬间架起仍在昏迷中的思然,挡在身前,让木然彻底顿住了往前冲的步子。
  南宫茧对太子欣慰的笑了笑,这小子还算聪明,看得懂他的暗号,没白费刚才给他吃去的那么多豆腐,
  "很好。你打算让手废掉?"南宫笑傲紧紧皱起眉,似乎一点也不把颈上的利器放在眼里,仍然执迷于南宫茧的手伤。
  南宫茧挑衅般紧了紧握住匕首的那只手,靠近对方薄弱的颈项。手心上故意划出的那道伤口依然血流不止,鲜红的血液沿着匕首慢慢滑落,而南宫茧仿佛完全失去痛觉般。"有劳费心。我暂时还死不了。"
  "你--"南宫笑傲气极,气对方,更气自己。为何他会如此该死的在意对方的伤口?明明都打算,尽快除去他。为何现下却见不得对方受伤?
  "好,我放你走。"南宫笑傲的声音中隐含一丝疲惫。"可是你别以为,从此以后你可以逃过南宫府的追杀。"
  南宫茧颇意外对方的干脆,示意暗夜影卫不准妄动,自己拖着南宫笑傲向后倒退几步。抽空回嘴道,"不巧,我命硬得很。"
  南宫笑傲忽然伸手握住颈上的利刃,流下的鲜血与南宫茧的混合在一起,"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南宫茧一字一句道,然后从南宫笑傲手中抽出匕首,从对方肉里划过的触感让他感到一丝兴奋。
  随后,南宫茧用力推开南宫笑傲,睁大血红的双眼最后看了南宫笑傲一眼,转身离去。一旁的太子也在同时把手中的思然扔回给木然,飞身跟上南宫茧。几个转身后,统统不见踪影。
  南宫笑傲握紧受伤的手掌感受那份让对方毫无知觉的疼痛,僵住身子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对方瘦弱的身影在黑夜中渐渐消失不见。
  他忽然有一种预感,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主子,你的手在流血。"木然抱着仍在昏迷中的思然靠近南宫笑傲,迟疑的开口。
  南宫笑傲回望了木然一眼,眼中破天荒出现迷惘的神色。
  "要追吗?"木然首次打破一贯木讷形象欲言又止道。尽管他清楚,就算现在去追,也追不上那个人。
  那个人的实力,从一开始就被隐藏起来。这么多年来,与他一次又一次的切磋,不过是那人故意输给他的戏码。他不明白,仅仅只是一个小孩儿,为什么会有如此深的防备和心机?
  南宫笑傲轻摇头,抬手挥退身后所有暗影,旋身继续遥望那人远去的方向。他紧握的手中有那人的血液,与他的混在一块。
  正如刚才有那么一会儿,那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明明那么近,却又这么远?
  南宫茧终于累得支撑不住在野外的一颗树上停下,狼狈的蹲下身子喘着粗气。还好那个嘴碎太子已经在前一刻被他打发走,要不然被他看到如此丢脸的一面估计以后在他面前都甭想抬起头了。
  抽出腰带把手上的伤口紧紧捆上,总算是止住血了。
  南宫茧摆好较舒服的姿势躺下,闭上眼,打算在这个荒郊野岭好好补一觉。然而,明明思绪困的要命身体却怎么也睡不着。
  混乱的脑海里,不时闪现出南宫笑傲的面孔。手心里,还流淌着他的鲜血。耳边似乎依然回荡着他的那句,为什么?
  为什么?南宫茧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与南宫笑傲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在用匕首抵住南宫笑傲的脖子时,他的手会止不住微微发抖。
  为什么他握住匕首的那只手一点也不敢乱动,害怕一不小心就会在这个男人脆弱的脖子上划出血痕。
  为什么当他看到南宫笑傲的手握上他的匕首而血流不止,他会有一瞬间的失神。
  为什么当南宫笑傲的鲜血顺着匕首滑落到他的手上,他竟感到一股灼热般的疼痛感。明明,他对手上的痛感,早已经麻木了不是吗?
  正如前一世里最后的记忆,是那时的她轻飘飘的躺在软软的沙发上,手腕上一道深刻的丑陋划痕血流不止,渐渐燃满她一身血红。
  南宫笑傲,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他?
  明明,明明,他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对手,不是吗?
  明明,他只是想报复。报复那个在第一次见面就叱喝他的男人,报复那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打过他几次的男人,报复那个只想一心利用完他后把他除去的狠心男人。对,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明明,他明明知道,南宫笑傲只是南宫笑傲。
  可是为什么,南宫笑傲要与前世的那个人长了相同一副容貌?这让他在第一眼见到南宫笑傲后,就决定要与他为敌。
  南宫笑傲不知道,前世的她是为他而死。而这一世,他依然为他而活。
  南宫笑傲竟然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只知道,这是老天爷给他的终极惩罚。一个他终其几生都逃不了、躲不过的命中劫数。
  12.番外傲澈篇
  南宫笑傲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极少数人才知晓的秘密。
  南宫府的大公子南宫澈,并不是他的亲身儿子。而他,还喜欢上这个名义为自己儿子的男孩。
  南宫笑傲一直以为,自己并不喜欢小孩,而且这个小孩还是别人的种。但显然,南宫澈给了他一个意外。
  第一次见面,南宫澈才五岁。
  他的生母跪在南宫笑傲脚下死死抓着南宫笑傲的裤腿苦苦哀求着,希望对方能念在往日微薄的情分上收留南宫澈。乌烟瘴气的烟花场所毕竟不适合一个小孩儿成长,而这个年华不再的过期花魁也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孩儿了。
  南宫笑傲微皱起眉,脚下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花魁之选,经年未见,现如今两鬓华发早生、青春美貌不复。单薄的病弱身子上套着件质地老旧的鲜红衣裳,脸上浓妆在眼泪鼻涕的洗礼下糊成一片,露出底下蜡黄的病态脸色。
  直到一旁的贴身小厮上前拖起这个女人,南宫笑傲才稍稍平复烦躁的心情。他不大理解,这个曾经那么乖巧安分的柔弱女人为何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南宫笑傲不由转过头,望了眼一直安静呆滞在一旁的小小身影。
  杂草般的造型下是一身破烂布衣,比同龄人更为瘦小的身板挺得笔直,一张小脸脏兮兮的看不清五官容貌,仅剩还算清亮的一双眼眸毫不闪躲回望南宫笑傲,眼里隐含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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