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傲+番外(女变男+父子) 作者:残花败柳【完结】(7)

2019-01-24  作者|标签:残花败柳


  南宫笑傲眯起眼,忽然伸手用劲扼住南宫茧的脖子。"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南宫茧吃力的扯起唇无声的讽笑,黑漆漆的双眼直视对方充满杀意的森冷眸子,丝毫不作挣扎。
  南宫笑傲突然靠近他耳边,低喃,"你知道,我有得是办法让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茧脸上的笑容越加扩大,硬挤出声音道,"你不能。我没有弱点,而你有。"
  南宫笑傲冷哼一声松开手上的禁锢,南宫茧被远远甩出几丈外。
  "我不管你究竟是何人。别让我发现,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南宫茧暗了暗眼色,略显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抹去嘴角的血痕。"你明知道,终有一天,我会。"
  "那么,你会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南宫笑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留下不冷不热的一句话,随即背对他离去。
  半响后,南宫茧才回过神来似地轻笑出声,干脆大敞着身子仰躺在地上。头顶上,刚好可见月圆。
  闭上眼,早已不见前生种种。徒留空荡的惆怅,在低吟:
  一曲新词酒一杯,
  道是春来强赋愁。
  自饮自吟自哀鸣,
  月下老树戚凄清。
  花前好合转瞬逝,
  生死相许谁人志?
  小儿不识情仇长,
  欲语还休独怅然。
  顾盼不曾泪如雨。
  梦里追思意褴褛。
  空缕幽魂自难忘,
  灰飞烟灭笑苍茫。
  睁开眼,看见思然近距离的冷脸,险些把南宫茧吓到。
  "天亮了吗?"他记得,昨晚他好像躺在树林里睡着了。后来,怎么回来的?
  "少爷,您又睡了三天。"思然这几年来长高不少,可惜除了外表稍作变化外,整个人依旧死气沉沉。
  "三天?徐夫子那儿交待过了吗?"南宫茧揉揉额头,睡太久浑身开始犯酸痛。
  "交待过了。"
  徐夫子就是多年前教他和南宫尹的那位,当年在他绞尽脑汁仍然无法让南宫茧把那本三字经念清楚后,他终于对南宫茧彻底失去信心。
  谁知在南宫茧发生溺水事件后,竟然由口齿不清的痴儿变为神童级人物。
  那天课上南宫茧一反之前痴呆形象,打断夫子准备继续教他练字的思路,咬字清晰道,"愿夫子能为学生解惑。树上只有一个香蕉,可是有三个人都想吃。这三个人会如何?"
  "自古就有孔融让梨的典故,他们自然会让。"徐夫子道。
  南宫茧摇头,"非也。学生认为是抢。"
  徐夫子神色一沉,刚想问清又听南宫茧道,"树上只有一个香蕉,可是有三只猴子都想吃。这三只猴子会如何?"
  "是抢。"南宫尹在一旁听得认真,很快抢答道。
  南宫茧轻笑点头,"没错。那么夫子,请问人与猴子有何区别?"
  "这--"徐夫子震愣半天,只得摇头道,"老夫惭愧。"
  至此,徐夫子不得不赞同南宫茧放任自流的学习态度。偶尔还会忽略对方的年龄与他探讨起世俗问题,南宫茧那些奇异的真知灼见都让徐夫子感到受益匪浅。
  而南宫尹,则是由原来对这位四弟的好奇彻底转变为崇拜的心理,尽管他的娘亲一直希望他能离他远点。
  这天去上课的时候,南宫茧惊讶的发现南宫笑傲也在场。记得不久前,他们不欢而散过。
  "四弟,你可来了。爹爹今天要考我们。"南宫尹眼尖的看到南宫茧进门,迅速跑到他身旁拉起他的手。
  这几年,南宫尹对他是越发依赖。不过,相比要与南宫笑傲在人前进行一些亲密行为,南宫茧其实更愿忍受南宫尹。
  眼下的南宫笑傲虽如常一样面无表情,但是多少还是能感到他的不快,虽然并不知道他在不快些什么。
  在心里低叹口气,南宫茧从南宫尹手里抽出他的手,自发跑到南宫笑傲的腿上坐好,笑眯眯道,"爹爹今天要考茧儿什么?"
  南宫笑傲扫过一旁一脸不快的南宫尹,突然觉得心情大好。温言道,"为父想听你们背诗。"
  南宫茧微愣,敛去眼里的疑惑,露出一副苦恼样,"茧儿笨,不会。"
  南宫尹深怕南宫茧会受到责罚赶紧抢白道,"孩儿会。爹爹想听哪一首?"
  南宫笑傲盯了南宫茧一会儿,才转而对南宫尹道,"都可以。"
  "孩儿愿吟诗经--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南宫茧望着南宫尹朗朗吟来的模样忽然眼里一暗,发现南宫笑傲也在同一瞬间紧了紧身子。
  女子如浮花,飘到哪一位,看造化。
  谁与谁的过去,镜花水月般,软化。
  6.杀人放火夜
  子夜时分,月黑风高,忽然有个黑色人影从窗外闪过。
  南宫茧无声无息睁开眼,披上衣服轻手轻脚推开门,隐隐可闻空气中不安的骚动。
  思然与木然被派出去任务,今夜都不在他身旁。他闭上眼,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府里暗夜影卫的气息。
  一阵劲风轻拂他的发丝,回过神来已经被来人夹在怀里,脖子上架了把匕首。
  "你是谁?"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南宫茧仔细嗅了嗅身后的血腥味,微微眯起眼,"你又是何人?"
  来人闻言紧了紧手中的匕首,睁大黑色面罩背后的双眸上下打量怀中挟持之人。镇定的神色不若一个7、8岁小儿所有,右脸上形状怪异的银质面具在黑暗中泛着冷冽的光芒。
  他忆起坊间传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你就是南宫茧?"
  南宫茧不意外的轻挑眉,不置可否。
  "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带我去找南宫笑傲。"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南宫茧一副淡然模样,丝毫不在意他脖子上那把匕首已划破一层皮。
  "传言南宫笑傲最为疼宠南宫家四少,不惜为其砸下重金打了个纯金白银质面具。面具上还刻有四少的名讳。难道你要告诉我传言是假吗,四少?"来人的语气尽显怀疑。
  南宫茧愉悦的扬起微笑,"传言是真没错。可惜,是你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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