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楠洺?我不怎么熟,没事吧,反正我不知道啊。”乔新看着路眠一脸无辜地回答。
“行吧,那你回去吧,早点休息。”路眠让乔新回去,自己坐在客厅玩手机,等着乔更的道歉。
可是等了半天,中间乔新都出来上了趟厕所,冲厕所冲了好几次,弄的路眠很是烦躁,最后等乔新回屋后,实在没忍住打开了乔更的门。
他就不该好奇,不该对这个男人有什么期许。
这个家伙竟然心安理得地睡着了,看睡颜似乎睡的还挺香。
路眠气地重重关上了门,洗了个澡,就继续睡了。
路眠刚打开主卧的门,就听见有卧室开门的声音,以为乔更来道歉了,结果路眠装作出门喝水,又和上厕所的乔新打了个照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埋线
然后估计还有几章就结束了,所以收尾收的我有点头痛。
以前写的伏笔还没收,这章又写了三条
emmmm
第19章 哥特式金属生子
铃声响了一次。
响了第二次。
第三次,路眠终于接了,备注是教导处马学军。看一下时间还是凌晨一点二十七分,路眠揉了揉脑子,终于接了电话。
那边听着声音很嘈杂,马学军声音严肃又紧张:“你快来学校,你们班学生出事了。”
路眠晚上匆匆地起床,收拾东西,下车库取车又接到了马学军的电话:“去市二院!”
凌晨的吴北市风吹的人骨头恶寒,而路眠更是紧张的不行,出事的就是之前自己一直担心但是却没有来得及去询问的朱楠洺,小姑娘十二点的时候出了宿舍,她舍友一直等不到她,出门去寻找的时候,发现楼道了窗户没关,有点冷,想过去关窗户,随意瞥了一眼,发现了躺在血泊里的朱楠洺。
那个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到了ICU的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学校的主任老师,董事会那边的人,哭的泣不成声的学生家长。
路眠一眼看见了朱楠洺的爷爷,一个不善言辞的老头,穿的并不干净甚至有些邋遢,但是却拄着拐杖一言不发地端坐在椅子上,眼圈是红黑的皮肤。
还有已经近乎疯癫的朱楠洺父母,拉着董事会的人说着钱啊,命啊,生啊,死啊的问题。
朱楠洺家里不算有钱,尤其是在这种私立中学更算不上数,他的父母黝黑又粗糙的皮肤就能证明一切。
“那是路眠,妞儿的班主任。”眼尖的朱妈妈一眼认出路眠,抓着自己的丈夫说道。
两个人随即松开正在拉扯的董事会那边人的手,董事会的人厌恶地把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恶狠狠地瞪了路眠一眼。
就是这一眼,就让路眠已经几乎崩溃的心更加绝望。
“路眠!你还我妞妞!我把她好好地j_iao给你,你就这么对她吗?我妞都在你这受什么折磨了?跳楼了!你他娘的说啊!”朱妈妈扯着路眠的胸口的衣服骂道。
“对,我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夫妻俩怎么活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妞啊!都被你们这群王八蛋弄成这样了。”朱爸爸说完还充满恶意地抓住路眠的胳膊摔了两次。
路眠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他甚至觉得连安慰两位的能力都没有。
只能不停地重复道歉,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让妞活过来吗?
朱楠洺的情况还不确定,刚刚医生说摔得不厉害,肯定能挺过来,你们不要太悲观!
万一有啥后遗症呢!万一我闺女以后都上不了学咋办!我妞这以后就废了啊!你们要怎么赔啊!
…
这样近乎绝望地低姿态地道歉后,路眠读懂了。
这两位根本没有考虑朱楠洺的状况,他们反复重复地就是。
赔钱!赔钱!赔钱啊!
路眠不知道朱楠洺的父母哪来的那么大j.īng_力,一直哀嚎道护士第三次出来提醒,一直哀嚎到昏迷的朱楠洺打着点滴推出病房。
庆幸的是朱楠洺似乎从三楼跳下来的时候,被二楼的密密麻麻的电线和一楼晒着的衣服杆分别挡了一下,所以基本上没特别严重的伤,只是腹部被地上的东西捅穿了,还好没有伤到内脏。
不幸的是,朱楠洺的父母还有战斗力。
这期间,大部分人都走了休息,准备备战朱楠洺父母。学校董事会这边派人给老人家长安排住处食物,吃的被朱楠洺父亲打翻在地,爷爷一言不发地在学校安排的地方休息去了。
母亲一直缠着路眠。
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朱楠洺恢复了意识,除了失血过多外加运输时连带的伤口外,似乎各项指标还勉强可以。
路眠松了口气,中间被董事会叫出去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董事会的人又告诉路眠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长年从事学生工作,路面自然知道其中的潜规则。
学校和自己理应承担一些责任,但是只是民事责任,这部分责任多半是道义上该做的。但是看着朱楠洺爸妈的样子,这恐怕不会是个小数目,学校定然不会全然自己负责,恐怕一些补偿金和医药费也要自己掏钱。
不过路眠不在意这些,倒不是因为钱多,而是他更关心的是朱楠洺为什么要跳楼。
还有自己的工作是否能保住。
警方那边的调查需要路眠配合,到班上先后找出朱楠洺宿舍的女生死谈,终于有个以前和朱楠洺玩的不错的小姑娘说出真相。
朱楠洺被欺凌了。
原因是什么不重要,女生说出一堆因为欺凌而编出来的理由。
而那一晚朱楠洺根本不是自己出来上厕所,而是被同宿舍女生骂出来,然后女生反锁了宿舍门。
问题就出现了。
“你作为班主任,难道这点东西都没察觉吗?”马学军当着董事会的人这边骂着路眠。
“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你就能消除对学校的影响了?要不是你还懂点事,有点影响力,让班里学生消停。这事更难办!”马学军骂的声音比平时讲课还要响亮好几个分贝,可是路眠知道马学军这是在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