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敌客家的人,鼻子对两种味道最敏感,一是毒药,二是火药。
他们甚至能通过闻的识别毒药的种类,神经类毒药,致死类毒药,甚至喝一口会拉肚子的泻药,空气中飘散的粒子向他出卖一切,世界上几乎不存在真正无色无味的药物,起码,在揍敌客的唇舌间,并非无色无味。
“火药,而且剂量很大。”浅层的味被风遮掩,混着海水的腥味,被占地面积不小的地中海一吸收,能传到伊尔迷鼻子中的微乎其微。
“有点麻烦。”味道在不断变浓,也证明大剂量的火药越来越近,越来越靠近西西里,他心情有点糟糕,当然,并非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是怕沢田纲吉在即将发生的火拼中出乱子。
他对柯特打手势,黑夜对他们的视线没有影响。
改变计划,从海岸线向内搜查。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伊尔迷一边在房顶上飞奔,一边与系统唠嗑,“我可能摊上大事了。”
“没事,我相信你。”系统安慰他。
伊尔迷才想问相信啥,但考虑到他和系统最近互相伤害的等级加深,又不是很想问这个问题,然而系统却不给他回避的机会。
“反正你天天就在搞大事。”这句话说得再诚恳不过了。
伊尔迷没有理会系统,他看见了教堂的尖尖顶,那是东区最高的建筑之一,它建的位置比较靠近海岸线,但却是一方船只无法驶入的浅滩,甚至连暴风雨侵袭海啸降临都无法触及那块区域,岛屿忽然缺了一个角,将小小的教堂包裹在其中,坚固如上帝的怀抱。
所有人心照不宣,在天灾降临时,教堂是东西西里最安全的地方。
但如果来的不是天灾,是人祸呢?
在晚饭时间到来时,教堂中的人就少了大半,除了少数住在这的病患外,很少有人天黑了还呆在教堂里的,沢田纲吉也是一样,他晚饭与纳克尔一起吃,白面包加黄油,还有两片火腿,神父倒了一杯本地产的白葡萄酒,很少有意大利人餐桌上没有葡萄酒的,若不是沢田纲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神父指不定还要给他来一杯。
“你很有天分啊,纲吉!”只是一杯白葡萄酒,却足够让神父去你麻痹起来嗨,“要不要和我一起背诵圣经啊,你一定能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