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帮忙收拾得差不多,永近就放了两只小的出来。
“好可爱——”
南尖叫一声,一点都不手生地将黑糖抱起来,后者挣扎挣扎,努力逃脱陌生人的魔爪。
永近揉了把棉花糖的小脑袋。白白小小的一团乖乖蹲坐,尾巴蜷成个弧包住自己爪子。
“永近。”惠令奈叫道。
被点名的家伙抬头,她坐到他边上,眉头锁着。
“关于研身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种问题其实问本人会更好……但是惠令奈担心她会触雷。任谁看金木的状态都清楚,变成这个模样并非他所想。中间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要是能不提,惠令奈当然不想让弟弟难过。
她以为永近经常和金木在一起会了解一些。
然而永近摇头了。
“不算多。关于金木的重要事我没有隐瞒的必要,这是实话,我真的知道不算多。”永近挠挠棉花糖下巴,小猫咪眯着眼扬起头,手指能触到的喉咙能感觉到它呼噜呼噜的动静,“我也是前阵子无意发现。不然他连我都不肯说。”
换别的事惠令奈一定会损他。说迟早有天金木就会变得不需要他。
现在的现实却是若不是永近,金木估计一辈子都不开口。
在场的人都了解他有多倔。
黑糖撒丫子到处跑。南就追着它玩起了真·躲猫猫。
惠令奈沉默了一下:“关于他……变成这样的原因?”
“没有说……快说了。”永近咂吧嘴,“你要想知道,他会告诉你的。”
“可以直白问?”
永近也迟疑了。
“……可是不问清楚,你也找不到病根吧。”
棉花糖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往前走几步,拉长身体伸懒腰,尾巴尖高高翘起。
空气里盈满了白噪音。
“为什么不开个家庭会议呢。”
南逮住黑糖的小屁股,手扭动着向前,抓住它的咯吱窝,高高举起。
她回头看了两个人一眼,满面疑惑。
“有什么事情让他尽管说就好了。研没有那么脆弱的。”
永近干笑。
这就太直白了。
“那你觉得他症状好些了吗?”惠令奈换了个问题。
金木的病症有很多种称呼。明了来讲,就叫“永近英良依存症”。
如同“x_ing.爱依存症”“酒j.īng_依存症”“尼古丁依存症”……一类的东西。这是瘾。但比单纯能戒掉的瘾更加深刻。
官方说法:如该人或事物做出令患者印象深刻的事情,患者可以不理会所有事物而只专注于该人或事物,严重更会伤害阻碍他的人。患者不会知道自已有这种行为,甚至极力否认。
至少金木一直不觉得自己粘着永近有什么不对劲。有的时候j.īng_神上会责备自己可能影响了永近的生活,实际上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阻扰他离开永近。所谓的自责带来的影响不如永近的千分之一。
只有永近发出类似“指令”一样的暗示,叫金木多与旁人沟通,而自己渐渐隐去存在,才能用漫长的时间治疗。
既然硬的会产生触底反弹效果,那就软的来。两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磨。
所以作为病因的同时,永近还成为了药。
这个病大概会传染。
他想。
金木也许好点了。我的严重了。
“好些了。”永近说,“他在学校和同僚相处不错的样子。花宫——就是送猫的那个,跟他关系也好。”
朋友不再是自己一个。永近深觉孤独。可又不是很难过。
因为自己已经上升到朋友以上的高度了。
总归来说他还是特殊的。
提问。当药对病人产生感情了该怎么办。
回答。药会更加用尽全力去救治病人,狡猾的会用别的方法展现自己别的用处,保留地位。
我真坏。
永近狐狸甩着尾巴,在惠令奈看不见的地方微笑。
三个人进行了味道不错的一餐,两只猫也被喂得饱饱的。人猫都在饭后变得慵懒起来。各自找了舒服地方瘫着。南趁金木还未归,仔仔细细列出了一张问题表。
“首先,那个的前因后果。身体影响之类。”她转着笔,大声朗诵成果,“其次,头发的前因后果。身体影响之类。”
永近手臂肌r_ou_还在隐隐作痛。吐槽“你这是在重复啰嗦喔”这种只活一天的事他忍了。
“别的我没想好。”南揉黑糖揉得它翻了个身,她要摸肚皮却被两爪子抱住手掌不许动。拽了拽,差点将整只长大不少也还算小的n_ai猫吊起来。
惠令奈想了想:“还有的话就是问问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吧。有什么需要帮助……这样的。”
棉花糖被她抱了。在女x_ing香香软软的怀抱里,棉花糖睡得可舒服。
被抛弃了的老父亲四肢大开,半倚在沙发上等待恋人回来填充怀抱。
应酬是应酬,但不会太晚。金木和迹部没过太久就回到家中。
“我们回来了——”
“欢迎——”
永近扬扬手打招呼。
“我们先去换个衣服。”金木扯了扯脖子上勒紧的领带,忍住自己下意识要去给永近一个回家吻的惯x_ing行为,“这身有点不大舒服。”
“你干脆洗个澡好了,我们都洗过了。”南说,偷偷招手让迹部留下,一边对上楼的金木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