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兽无所不用其极地向男巫撒娇,先用脑袋顶,把尖耳朵蹭在男巫的裤脚,蹭翻过去、再蹭囫囵回来;一边蹭一边来回围着男巫开始绕圈圈,六条大大的尾巴一根接着一根地扫过男巫的裤脚。
十足地撒娇,比西瑞尔本人会“撩”多了。
西瑞尔蹲在另一边咬牙切齿地收回自己的手,突然觉得有些嫉妒。
明明西弗勒斯的裤腿只能他蹭!!!
西弗勒斯就像是没有看到西瑞尔的模样,拽了拽西裤,竟然就这样蹲了下去,伸出一只手,试探地碰了碰六尾白狐的脑袋。
六尾白狐立刻高兴疯了,兴奋地想双脚直立要抱抱。
眼看着面前的“六尾狐狸j.īng_”越来越“猖狂”,西瑞尔身体里属于白狐的那一部分强烈的占有欲开始作祟,连忙开口企图引起注意:“西弗勒斯。”
斯内普还在逗脚边的狐狸,闻言“嗯?”了一声。
西瑞尔急急忙忙地继续说道:“你说答应我一个要求的。我已经想好了。”
“嗯。”
西瑞尔几步挪到了男巫身边,顺便企图挤走那只六条尾巴的狐狸j.īng_:“你给我看看你的守护神吧!拜托!”
斯内普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男孩一眼,慢条斯理地抽出魔杖:“如果你坚持。那么……呼神护卫!”
男巫手腕灵活一抖,另一束白光从魔杖中喷s_h_è出来。一只比六尾白狐大不了多少的一条尾巴的小狐狸凭空出现。
这只小狐狸看起来和六尾白狐差不多淘气,活泼得要命,一出来先是围着自己的主人转,然后又发现了西瑞尔,这次主人召唤它竟然不是布置任务,身边还有别的人!
守护神小白狐瞬间开心了————多么难得的机会!
俩人一起看着脚边的狐狸、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斯内普具体也不记得他的守护神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只记得西瑞尔四年级那阵儿,他的牡鹿守护神变得很不稳定,时大时小,有时候会变成一团没有形状光雾。这直接导致那段时间他干脆放弃了使用守护神咒来传达消息。
斯内普没有想到别处、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身体或者魔力循环出了问题。于是他找到了邓布利多。
这件事邓布利多校长一直是知情的,老人看过他的守护神后,沉吟很久。隐晦地提示困惑的魔药教授,守护神咒顾名思义更重要的深层含义是“爱和守护”……“当你想守护的东西发生变化了,守护神自然可能会产生变化”。
但是一般人也不太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因为很少有人能做到把爱和守护另一个人放到心中如此重要的位置,产生如此浓烈的情绪。
换句大白话来说:斯内普本人是邓布利多遇到的绝无仅有的“痴情种”。
斯内普当时内心感觉难以接受之余,更多的是心中产生的怀疑和感慨。
那时的他,盯着面前一团看不出形状的光雾,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心情转变了……而且还如此彻底。
慢慢地,男巫接受了,他接受了自己的变化,但是努力不表现出来。
在接受自己的那一刻,他的新守护神才第一次露出了完整的真面目————一只和西瑞尔一模一样的小白狐。
无论外表还是x_ing格几乎是和西瑞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年前的某个夜晚,对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和一轮孤独的明月,平安盘踞在一边晒月光,整个办公室除了斯内普本人和那只“混血貔貅·鳌”以外没有任何活物,男巫拿出了魔杖,又召唤了下午刚刚亮相的小动物。
小白狐可爱极了,光是看它憨态可掬的动作,斯内普都忍不住想上扬嘴角。
也许就像几年前林玖女士说的那样,他可能真的是因为那件事,沾染了无可救药的毛绒控怪癖。
西瑞尔平时不常变狐狸,他遗憾之余又隐隐庆幸。他难以想象某一天自己会忍不住地抱住一个彼此心知肚明其实是人类的男孩,然后像是一个变态怪大叔一样从上到下抚摸对方的皮毛。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男巫盯着脚边欢快雀跃的小家伙,对于西瑞尔他需要克制,但是面前是自己的守护神,于是男巫终于没有忍住,伸出了手将它抱起来。
守护神咒真的是一个神奇的魔咒,召唤出来的守护神看起来是一团光,但其实有实体。抱在怀里感觉和抱着温热的西瑞尔又不相同,有一点点凉,也不够软绒。斯内普有些失望地将小狐狸放回到了地面上,看着它兀自玩耍,追逐自己的大尾巴。
虽然手感不同,但是看着它想像西瑞尔一样无忧无虑,对斯内普而言也是一件少有的、愉悦的事情了。
认识了自己的新守护神后,斯内普没有做好把自己的新守护神介绍给大家的准备。
于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男巫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把这只小狐狸放出来遛遛。以前在守护神还是牡鹿时,男巫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也可能是因为看一次揪心一次,除非必须要用,很少召唤自己的守护神。他知道有些巫师会吧自己的守护神当宠物或者孩子一样对待,但是他从来没有那种心情或者想法。
直到守护神变成了小白狐。小白狐总是有神奇的魔力,让西弗勒斯轻易抛弃理智,为它破例,这点和西瑞尔本人也是一样的。
斯内普会在夜深人静失眠时把小狐狸召唤出来,看它像个好奇而不谙世事的孩子,在屋子里轻盈跳跃,无忧无虑。
好似那样,自己被捆绑束缚的心灵也得到了解脱似的。
斯内普独自经历了一场心灵的“升华”与“成长”,而这些西瑞尔本人并不知道。
那时西瑞尔还是一只懵懂而粘人的大男孩,偶尔犯犯傻、偶尔作作妖。
斯内普还没有彻底理清自己的感情。这只小狐狸成为了男巫心中最深处雀跃的秘密,他一面唾弃着自己的沉沦与放纵,甚至对这只小狐狸报以的移情一般的关注与疼爱,一面又沉溺于这只小家伙给予自己的微凉的陪伴和脆弱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