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再在四川多住两天,虽然我的腰是爬不动山了,但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美餐一顿也很木奉啊!”
上午11点,西瑞尔还抱着被子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收拾特产的西弗勒斯哼哼唧唧地说。
“你不是说还要往南走?”
西弗勒斯对待这场度假式的旅行表现得很“佛系”。在他之前度过的不长不短的31年人生里,“旅游”、“度假”、“放松”这种词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不擅长策划这些,也不清楚刚确定婚姻关系的恋人在一个正常的假期应该做什么。
但是斯内普教授有一点无比明确,那就是这场旅行的目的是让西瑞尔开心。意思就是:西瑞尔想做什么,他一定会陪着。
“对啊,咱们临回去之前再去一趟广州,那里也是好地方,而且吃的东西不辣。”
西瑞尔本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奈何昨晚运动过量,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强壮和柔韧程度……还坚持要和自己的伴侣试一个新的……咳……姿势,直接导致了现在他腰部以下肌r_ou_转筋的结果。
斯内普皱着眉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顺手将还在床上踱步的碍眼小纸人扫了下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嘶哑咧嘴的小白狐。
“我以为你不难受,你自己也说不难受。”
“我的确就是不难受啊。”
西瑞尔一脸无辜,极力维持住了自己最后的“体面”。
男巫叹了口气,从随身的空间袋里拿出来一个魔药箱。
“那你为什么要捂着腰。唉……我还是给你擦一下药吧……昨晚,我就不应该听你的……”
西瑞尔乖巧地趴在了床上,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他就是因为知道斯内普会这样的才不想说的。斯内普每次开始时都太小心了,他又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我以为……你不该瞒着我你的难受。”斯内普声音低低的。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亲爱的。我只是觉得你有时候太……紧张了。”西瑞尔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哼哼唧唧。
斯内普给西瑞尔揉着腰:“我不想你有哪怕一点点的问题,我以为你知道……”
西瑞尔继续嘟嘟囔囔:“我是个小伙子,我小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宝贝我……”
西瑞尔终于被拍了屁股。
“嗨!你在做什么?!”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西瑞尔很想直接捂着屁股炸毛跳起来。
“显而易见。”斯内普在西瑞尔看不到的角度咧了咧嘴。
“这算家暴,这位先生。”
白狐同学捂着屁股控诉。
打屁股本身不疼,但是羞耻感简直了……
“哦。来,把这剂药喝了,我怕你一会儿受不了长距离门钥匙。”
西瑞尔瞪着摆在自己鼻子正前面的蓝色魔药,差点看成了斗j-i眼,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做的舒缓药剂?”
“来中国之前。”
“哦……”
……
西瑞尔此刻正和斯内普坐在街边的一家用木牌子写着“百年老店”的摊位上等肠粉和粥。
“红米肠、鲜虾肠粉、凤凰流沙包、鲜虾云吞面、香芒椰汁糕、虾饺、豉汁凤爪,金钱肚……”
西瑞尔一边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菜单上的菜名,一边用铅笔在后面打勾勾。
“你要不要再喝一碗粥……我看旅行的那本书上说猪肝粥和滑j-i粥都特别木奉!”
斯内普用了三秒钟思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名称,之后又和自己的白狐小伴侣确认了一遍:“猪肝???凤爪???金钱肚???”
“就是猪肝、j-i爪子和牛肚……凤爪不是凤凰福克斯的爪爪。”西瑞尔坏笑。
————远在霍格沃兹的福克斯抖了抖尾巴。
斯内普绷着脸由内而外地表示拒绝:“不,我不想尝试这些。我想你需要再给我翻译一遍你点的菜,尤其是给我解释一下原材料。”
西瑞尔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男巫的肩膀:“虽然我知道你只吃动物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部分,不过有些东西你真的应该尝试一下。”
“不,我拒绝。”
“那我能吃吗?”西瑞尔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问。
“……你开心就好。”
“那我吃完还能和你亲亲吗?张嘴伸舌头的那种?”西瑞尔继续可怜巴巴地问。
斯内普发现每天西瑞尔都在用自己的语言和行动刷新彼此的节Cào下限。他的白狐伴侣仿佛已经熟练掌握了用语言耍流氓,调戏自己先生的高级技能。
斯内普默默挪开目光,将脸移向了别处。
广州这里的人说话口音很奇怪,不仅他听不懂,西瑞尔有时也有些理解吃力。但是神奇的是,这里的人却能听懂西瑞尔讲话。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苏格兰口音和lun敦西区口音一样。lun敦西区普遍口音标准,行走在整个英格兰都没有问题,但是苏格兰口音是否能被一个非苏格兰地区的人理解听懂,就要看天赋了。
现在西瑞尔极力通过一纸菜单来完成和服务员的全部j_iao流。
当大大小小的盘子和锅端上来后两人有些傻眼。西瑞尔终于理解了刚才服务生极力想和自己j_iao流的问题。
他点的粥貌似是一盆一盆的,现在俩人面前一人一盆比脸还要大的粥,本就不大的木桌上肠粉、虾饺、凤爪和流沙包在缝隙里寻找着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