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s_h_è 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石门后面是一个山室,同外面的那个山体的大空腔一样,都是人为掏出来的洞x_u_e。
里面摆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张石桌,周围是一些柜子,石桌的后面放着一个蒲团。石桌上,则放着一些黑漆漆的瓶瓶罐罐,一些旗子之类的东西。
白玉烟只是大致略过一眼,并没有仔细看,总之这里面给她的感觉并不好,让她觉得很是压抑。
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山室的后面,这个房间里没有看到有什么入口,但声音确确实实是从后面传来的。
白玉烟想进去一探究竟,这时贺若玘却郑重的对她传音道:“烟儿,一会儿进去,不论看到了什么,你都不要惊讶,一定要镇定。”
白玉烟一愣,难道里面会有什么可怖的场景么?
“我将我的神识覆盖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隔绝了我们的气息,里面的人发现不了,但你若是不小心灵力波动了,我的伪装就有可能失败。若是被里面的人发现了,我们会有麻烦。”
“好,我明白了。”
贺若玘抿了抿唇,露出些许紧张。
这还是白玉烟头一回见贺若玘这样凝重,难道里面的这个人很厉害?让阿玘都这般忌惮?
捏紧了挂在腰间的玉佩,白玉烟有忐忑,玉佩的主人就在里面,究竟是不是凤平秋?
贺若玘捏紧了白玉烟的手,也不知道是提醒白玉烟不要冲动,还是警告自己不要露出马脚。
两人慢慢靠近石壁,如同之前穿过石门一样轻轻的穿过了山室的墙壁,进入里面。
看清里面的情形时,白玉烟的心整个就是一揪。
房间的背后是这个不大的山室,比刚才她们进来的那个地方还要小一点,里面很y-in暗,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能让人勉强看见里面的情形。
然而,这唯一的光都是一种血色的光芒,照得整个山室都血红血红的,很是可怖。
不止光芒,这整个山室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而味道最重的地方,就在山室的中央。
那里有一个小池,在血色的光芒下,小池的颜色红中发黑,而池水上方还有个人,一个犹如破布娃娃一样的人。
那是,凤平秋。
白玉烟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身边的贺若玘反而露出了一丝恨意,虽然很快就收敛了,但却也晚了。
白玉烟来不及惊讶,就听到一声轻喝:“谁?!”
一身冷汗唰浸s-hi了衣衫。
被发现了?
白玉烟紧张不已,却感觉到身上一紧,被人抱着往旁边一转,一道森冷爆戾的气息几乎擦着她的身躯而过,打在了她们身后的山壁上。
一道黑红的暗光闪烁,那一记攻击被山洞之中的阵法吸收干净,并没有给山壁造成什么伤害。
在旁边站好,白玉烟惊魂未定,这是她这辈子,头一回离死亡这么近。她敢肯定,方才那一记攻击若是落实在身上,她绝对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白玉烟的口鼻被贺若玘紧紧捂住,不让她露出呼吸来。
白玉烟憋着气,大脑反而清醒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贺若玘抱在怀里。
白玉烟不敢呼吸,也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视线都不敢落在那发出攻击的人身上,就怕被他发现了端倪,察觉到她们的存在。
随后,白玉烟就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扫过,很轻,但是又令人难以忽略。
这种感觉反复了几次才消失。
白玉烟猜测,这是阿玘说过的灵识?这个人是在用灵识探查周围的情况么?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她听到一个声音喃喃自语,就是之前那个声音,也是发出攻击的那个人。
“哼,你是平日亏心事做得太多,才这般疑神疑鬼吧?”
这是另一个声音,虽然几乎已经沙哑得听不大清楚了,但还是让白玉烟听出来了,这是凤平秋。
白玉烟不禁回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凤平秋被一个不知道什么做的绳子绑住手脚,整个人吊在一个小水池上,身上满是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的伤口,流血不止。
现在白玉烟的耳边都能听到声音,滴答滴答,那是凤平秋的血滴入血池的声音。
那个人冷笑一声:“骨头倒是挺硬,你以为我只有这一点手段?”
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令人头皮发麻,是活物?
“这不过是开胃菜,”白玉烟听到了凤平秋的闷哼声:“你好好享受享受。外面来了几只小虫子,我让人处理一下,可别叫这些小虫子坏了我的好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 总得有几个角色,下起手来不用心疼的...
(>y<)
第56章
那人话音落地,人便突然不见了,似乎是出去查看了。
白玉烟心神一松,就要动弹,却听到贺若玘传音:“别动,别露出马脚,那人的灵识还覆盖在此处,不要松懈。”
白玉烟一听,心又开始提了起来。
人都离开了,神识却还停留在此处?如果刚才没有阿玘的提醒,那她不是就暴露了么?
白玉烟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今天真是太刺激了,莫名还有一点小兴奋呢。
那人既然不在了,白玉烟便也敢将视线放在山室中间的凤平秋身上。
只看了一眼,白玉烟就吓得闭紧了眼睛,没办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的身上爬满了奇奇怪怪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趴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他的血r_ou_。
又恶心又可怕,凤平秋究竟做了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贺若玘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救他,很难。在那个人的实力面前,我们不过是蝼蚁。”
贺若玘虽然有元婴后期的神识,但她也仅有这一点神识可以依靠,至于她这一身魔功,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并没有刻意的修炼,只是勉强保持着不至于身娇体软的地步。
若要她对上那个人,还是很有困难的。虽然她很想立刻就杀了他。
白玉烟也知道了她们的现状,现在别说问出花纹的线索,连凤平秋能不能活着都还两说。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能不能顺利的逃出这里?
没错,她们现在只能用逃字来形容了。真是一个不幸的事实,她这个没加思索的决定,将她们两人都困在了这里。
白玉烟不敢对贺若玘传音,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
贺若玘却说:“烟儿,可以传音,不用忍着,你所用的乃是内息,他的灵识察觉不出来的。”
说完,贺若玘还将放在白玉烟口鼻上的手放松下来,将半靠在她身上的白玉烟扶起:“只要你小心些,不要露出太大的呼吸和剧烈的动作就没问题。”
白玉烟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危险,还能顺利的离开么?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冲动的跟进来,我们也不会——”
“烟儿,你不要自责。”贺若玘轻笑两声:“小傻瓜,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形,既然敢带你进来,又怎么会没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不过,能安全出去的只有我们两个,你若还想再多带一个人,恐怕就不行了。”
“这样啊。”
白玉烟总算放下了心:“我还以为...”
话还未落,先前出去的那人又回来了。
白玉烟见贺若玘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便也大着胆子将视线转了过去。
这是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当然,修真者的年纪并不是依靠外表来判断的,白玉烟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年岁。
是一个留着胡须的男子,面容儒雅,配上他那一身仙气飘飘的衣服,看起来好像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
可是这样一身打扮,在这个血淋淋的洞x_u_e里就相当的刺眼了。
这就是表里不一的典范了吧,看看那可怜被折磨的凤平秋,又看看这纤尘不染的男子,强烈的反差对比,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这些小可爱的招待怎么样?”
那个人捋着胡须,在血池边打转,看着被他吊在血池上的人,似乎在欣赏一件杰作。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凤平秋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破碎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挂着,只有一些比较完好的布片,勉强遮住了重要的部位。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双目空洞无神,甚至连焦距都没有落在那人身上,眼睛望着虚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目的?”那人笑得很温柔,似乎料定了不会有什么变故,也没有隐瞒:“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要变强!”
语调一转,又带上了几分记恨:“我被打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世界,别说魔气,就连灵气都这般稀薄,这样的蛮荒之地如何配得上我这个元婴期的大能?”
他蹲下去,将手伸进了血池不断搅动,拿出来后,整个手都染成了血色,一滴一滴的血液从他的手上滑下:“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你来的时候有看到吗?”
他的脸上露出了自豪:“这一整个地下世界,都是我的杰作。这些无知的仙修打着除魔卫道的可笑名义,前赴后继的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