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
邵泽早已心灰意冷,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怨闷在这一刻涌上心头,他本来可以在国内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若不是父母一意孤行地在那么一个时机送他到军队,自己不会颠沛流离地在国外像野狼一样地到处流窜。自己本就没有什么军人的信仰,以前刘洋还在时,本着对他的崇敬,尚有行动的动力,如今刘洋半死不活,新国家也支离破碎,敌人强大到都不用出现就能精准打击。自己执枪又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邵泽眼神涣散的时候,无人机s_h_è 出一道光,掠过邵泽的耳畔,往身后s_h_è 去。邵泽吓得急忙转过身去,原本还贴身护卫着米娜的仅剩的三个护卫消失了,仅剩下一缕烟尘,连呼喊的叫声都没有。米娜的侍女“啊”地叫出声,连滚带爬地跑走了,无人机并没有追击她,而是任由其离开。现场只剩下邵泽和米娜,还有米娜怀里的孩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置一言。
“请和我走。”
无人机再次传达命令,两人虽然震惊但是也只能照办。刚才无人机的命令是投降,三名护卫明显没有任何反抗行为,但还是被正法了。邵泽知道自己当时确实已经打算投降了,米娜心里只有孩子,定不会反抗。那护卫队呢?护卫队的人都是训练出来的死士,只有战死没有投降。可是无人机是怎么判断出来护卫队的想法的?难道病毒的技术已经可以看穿人类内心的想法了吗?
两人一婴儿被带到了城外的一个临时战俘营,米娜因为孩子的原因,被带到了单间。邵泽被带到另一处群居室,房间很大,有一个人卧躺在床上。尽管只有背影,但是邵泽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人,那样的英姿,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第二个。
“将军?”
刘洋听到了邵泽的声音,睁眼起身,果然是邵泽。两人相见,情绪激动,相拥在一起。
刘洋拍了拍邵泽的后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邵泽强忍着眼泪,露出了当年那个新兵蛋子时的傻笑,“连长,我不是在做梦吧。”
刘洋给了邵泽脑壳一栗子,“谁是你连长,怎么一个多月不见,脑子变回到八年前了?”
邵泽擦了擦泪,止不住的傻笑,“将军,你怎么会在这儿。”
刘洋沉静着脸,尽管笑容还在,但是明显增添了不少的疲惫。“邵泽,能见到你就好,我们二连的墓地里就只剩下三具尸体了,不能再少了。我活不过几天了,到时候你带着我的尸体回去,葬在孙禾……”
“刘洋!”邵泽听刘洋还是那几句老生常谈,重逢的喜悦顿时化为乌有,那股子气x_ing又上来了。
“邵泽,”刘洋这次没有死气沉沉,没有动不动就哭,而是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继续说,“勺子沟被量子武器毁了,那个可笑的国家已经不存在了。米格死了,商徵羽跑了。我服了毒,活不过十天。今天就能见到你,挺好……”
邵泽哑然,刘洋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竟然缕不过来,“你为什么服毒!什么毒!怎么解!”
刘洋坐回到床上,顺势躺下,双手张开,“我早就该死了,死前也算是完成了孙禾的遗愿,挺好的。”
邵泽一把扯起刘洋,表情转为愤怒,“你到底想干嘛,把话给我说清楚!”
刘洋笑眯眯地说:“我组织了一场兵谏,杀了米格,商徵羽跑了,没了这两个人,这只军队就彻底垮了。战争结束了,人类,完了……”
邵泽早就猜到了战争的结束,但是没想到来的居然如此之快,“那和你服毒有什么关系?”
刘洋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当年那个Cao原冰狼吗?发动兵谏?我根本没有人,不过是商徵羽想借我的手逃跑而已。米格已经疯了,他想和病毒同归于尽,但是商徵羽显然已经看到了败局已定,于是带着仅剩的力量跑了。哼,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快,那么警觉。他希望我来做这件事,这样可以留全他的名声,方便以后东山再起,而我,用完之后自然不能活下去。”
邵泽简直疯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因为你啊,”刘洋直勾勾地盯着邵泽,“我怕你出事,按他的计划做,我就能知道你在哪儿。本以为一进城就被捕没机会见你了,不过好在我的运气还算不错,是孙禾在天之灵……”
邵泽的身体支撑不住,坐到在地,胸口一起一伏,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大叛逆的故事简单写到这里,也许有读者会觉得故事节奏太快,关键部分没有讲清楚。这种白云苍狗的写法实属无奈,因为正文故事要继续,不然篇幅会拉太长,太长的回忆杀,有些人直接就忘记主线了。如果喜欢第一次大叛逆的人多的话,我可能考虑开番外。大概的故事线讲清楚了,是给主线故事提供背景的,那么,接下来就是主线的故事了。
第42章 杨言与三条禁令
福寿全的味道确实刺激,搞得王颜迷迷糊糊的,王颜甚至能感受到T细胞正在体内疯狂地抵制福寿全的侵袭。
“杨言当年就是这么流到了我的手里。”商徵羽讲完了杨言周转的经过,在场的众人都唏嘘不已。
杨言,真正的人类之光,正是因为他的创造,才有了后来的母亲,才有了现在人类的发展高度。可以说人类结束了几千年的灰暗统治,大跨步到如今这个充满理x_ing的完美世界,杨言是第一功臣。这样一位伟大的人,居然在大叛逆时期接受了如此非人的待遇,最后只能苟延残喘,如此境遇,实在让人惋惜。
“只说杨言先生是失踪了,没想到最后是到了您的手里。”百沢进管理自己的表情,不敢发表太过直接的言论。
“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商徵羽回忆起杨言,眼里闪过一丝柔情,“是可惜了。现在他的尸体就在楼下实验室里,用活液泡着,和生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