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螺狮粉店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随粉附赠口香糖,甚是贴心。白真已是常客,老板娘直接给他抓了一把口香糖。白真塞了三四片进嘴里,边走边吹泡泡。
快到车附近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徐方的胳膊,徐方回头便看到白真正一脸兴奋地示意他看自己嘴上的泡泡。
“……”
白真吹了个硕大的巨无霸泡,此等壮举必须得找个见证人,他拍拍徐方的手臂,又指了指自己的大泡泡,满眼得意。这只泡泡确实吹出了水平,并且还在持续膨胀着。他正打算摸出手机来张照片,膨胀到生无可恋的巨无霸泡啪地一声炸了,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口香糖黏了白真一脸。
“……”
徐方绷不住笑了。白真恼得不行,清理起脸上的口香糖,活像只洗脸的猫。他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了朵树上掉的小白花,徐方抬手想帮他捉下来,白真啪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小白花从他头发上颤巍巍地飘落。
徐方楞了一下,就见白真忽然神色一敛,忽然斗牛似的闷头推他。徐方顺着他的劲儿往后退了十几步,直到咚地一声撞到车上。白真一掌拍到车门上,抬头怒视徐方。徐方被这突如其来的车咚吓了一跳,不知白真意欲何为。
白真气得眼眶通红,拽着徐方的领带凑上去亲了一口。他这一下就像小行星撞地球似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撞得徐方除了嘴疼几乎没空感受其他。
白真自己也撞疼了,捂着嘴仍不忘怒视徐方。他做了这许多天梦,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就你会瞎几把撩吗!啊?!
徐方为他这壮烈的一吻震惊了几秒,不知他这是弄的哪一出,可看到他这浑身毛都炸起来的模样又觉得有趣得不行。
“接吻可不是这样的。”他说着把人往怀里一揽,给这横冲直撞小行星上了堂引力教学课。
唇齿j_iao缠间白真闪过一个念头,这样好像也能锻炼舌部肌r_ou_……但很快他就没空思考其他了。他一个只吃过两次猪r_ou_的,还未掌握正确吃猪r_ou_的方式,没被亲得喘不上气,先被自己憋得呼吸不上来了。
徐方占便宜占了个够本儿才把人放开,“嗯,甜的。”
白真感觉自己像个蒸汽火车,头顶噗噗往外冒气,元神都要出窍了。
“……”甘拜下风!白真只想告辞走人,又被徐方一个手臂终点杀圈了回来。
“管撩不管埋?”徐方拨了下白真的额发,露出一小片光洁饱满的额头,“耍流氓吗。”
“……”白真心道自己一定是流氓届的憋屈之王。看着徐方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憋屈之王也是王,白真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从徐方手里抢了车钥匙,一把拉开门把人推进了副驾驶。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上次喝多那里徐方方后来又开车了,惊出一身冷汗回去一看发现还好当时没写他也喝酒了2333333只有白真真喝酒了!谨记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好吗!
☆、第 16 章
16
白真七拐八拐地开到了一家宾馆门口。这宾馆算是学校附近口碑最好的几家之一,平常大家来个亲朋好友或是想播撒一下青ch.un的种子什么的都爱选这儿。白真停个车占了两个车位也不管,下了车直奔宾馆。
他啪地一把把身份证拍在前台,气势汹汹道,“开房!”
“……”前台小姑娘瞠目结舌。大厅里人不多,可也有那么三两个,也都震惊地看向这边。
刚从旋转门进来的徐方也顿住了脚步,迟疑道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另一个前台小哥反应迅速,麻利地给白真开好了房间,笑容可掬地送上房卡,“前面电梯上3楼左转。”
白真没给徐方犹豫的机会,拉着人闷头往电梯走。徐方感受着四周探究的视线,心情复杂无可言道。白真一路走出了劈山砍海的气势,进了门就把徐方按到床上坐下了。他站着人家坐着,视角也终于从仰视变成俯视。
“脱!”白真言简意赅。
“……”
徐方觉得白真活像个要爆炸的河豚,终于撑不住笑了,他一把把人拽到怀里,又翻身压到身下,细细吻了一阵,直到白真僵硬的身体彻底软了才停下,他噙着笑意道,“虽然很想现在就继续下去,但是我觉得还是先洗个澡吧。”
这满头满身的螺狮粉味儿,已经濒临徐方忍耐的极限了。
“不如一起?”
“……”白真拉过被子盖到脸上,拒绝回答。
上次白真喝多了,几乎什么印象也没有,这次便是再想忘也忘不了了。徐方温柔地引导、坏心眼地折磨,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那种难耐的欢愉令人食髓知味,害怕又渴望,抗拒又无从抵抗。
白真终于没再做梦了。他一觉醒来觉得久违的神清气爽,可徐方却完全相反。他昨晚努力耕耘完了还温柔细心地给人做了事后清理,运动完了也想睡个好觉,毕竟马达再强劲也不是永动机,都是要休息的!
可白真……睡个觉像练功,主修乾坤大挪移与佛山无影脚,愣是从床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到了床尾,且期间是一路踹着转过去的。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困扰徐方的。见白真终于醒了,他终于可以问出盘旋在他心中一夜的疑问了。
白真醒来发现自己换了朝向,知道自己八成又练功了,正有点不好意思,便听徐方幽幽道:“昨晚你大喊了一句‘我的舌头’。舌头怎么了?”
这也不怪徐方在意,白真当时语气焦急万分,好像舌头真的断了似的。喊罢那一声又没音儿了。
“……”白真拒绝回答并抓起一个枕头按在了徐方脸上。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会儿又差点擦枪走火,白真用枕头隔离了徐律师蠢蠢欲动欲耍流氓的脸,可脸没了手还在,徐方有一万种法子逗弄白真,折腾了半天直到白真面红耳赤又要爆炸徐方才满意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