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有的啊,在封印那只妖怪的墓x_u_e附近,的确有一只巨大的镇墓兽。这只镇墓兽唯一的职责,就是不让任何人接触那只妖怪。”
还不等晴明继续发问,伊吹闭着眼睛继续道:“不过那只镇墓兽太蠢了,身为妖怪还想追寻‘家’的温暖,结果当然是理所当然的。”
“在那墓x_u_e附近,并没有看到那只镇墓兽呢。”晴明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伊吹背上的毛。
“喵?应该就在那附近哦,有一座镇墓兽的石像……”伊吹被晴明lū 毛lū 得舒服极了,还发出了呼噜声。
晴明看向远处蔚蓝的天空,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或许石像已经变成猫逃走了也说不定啊。”
“喵~谁知到呢,或许石像已经碎掉了也说不定啊——”伊吹从晴明的腿上站了起来,抖了抖毛,跳下了回廊,往外走去。
“喵喵,本猫饿了,要去吃鱼了。y-in阳师——这次的事情就当做秘密吧。”伊吹走着走着回过了头,朝晴明喵喵了几句。
“好啊,我会保守秘密的。”心知肚明的晴明轻笑着低下头,再次抿了口清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完结了。
还是那个太太提供的资料ww
也是手游中的委派任务鸟之羽,也很有原著的风范的一个故事。
说到底,伊吹也不过是太寂寞了吧。
在晴明这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了吧?
下一个故事鬼使兄弟登场,是的我就是喜欢这对兄弟。
第110章
庭院内的景色仍维持在盛夏的晴朗, 耀眼的阳光跳跃在庭院缤纷多彩的花丛中, 晴明坐在依然盛开不败的那颗巨大的樱树下书写着卷轴。
以津真天正躺在樱树的树枝上, 本来她自告奋勇地要来这棵最高的樱树上放哨的,但是没过多久就被暖洋洋的阳光给熏得晕乎乎的, 只想睡觉了。
不过以津真天也有小诀窍,真的困了就看一眼樱树下的晴明大人,不论看多少次以津真天都觉得, 就算是以妖怪的审美来看晴明大人也要是顶顶好看的类型, 那银色的发和蓝色的眼太好看了,眼角的绯红也格外添姿, 每次都能让以津真天从瞌睡中清醒。
一边的犬神正忠实履行自己番犬的身份,时不时地为晴明添加茶水。
鬼使黑就是这个时候带着奄奄一息的鬼使白闯进庭院的,鲜血染红了那件白袍,远远看去鬼使白几乎要变成个血人。他们踩过的地方也是一步一个血脚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晴明!你在吗!帮帮我!鬼使白受伤了!伤得很重!”鬼使黑以往爽朗的声音带上了焦急和嘶哑。
他的血红色眸子转到已经站起身正快步朝他们走来的晴明, 扶着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鬼使白踉踉跄跄地朝晴明移动。
鬼使白之所以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在引导灵魂时被吞吃灵魂的妖怪伤到的。那妖怪名为魂喰虫,最爱去吞食那些迷途的亡灵, 正是鬼使们需要退灭的的妖怪。
本来有鬼使黑这个战斗力在, 怎么说鬼使白也不该伤得这么重,但架不住那个妖怪狡猾得很, 它似乎有着能够和灵魂同质化的能力,还是细心的鬼使白发现了灵魂的数量不对,否则还未到冥府他们这次引导的灵魂就都要被吃光了。
就在鬼使白用招魂幡将魂喰虫同质化灵魂的能力暂时封印住时, 没想到魂喰虫r_ou_体战斗能力也不弱,乘鬼使白力量耗费不少时突然偷袭了他,连鬼使黑没来得及救下鬼使白。
鬼使黑在匆匆反应过来后,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鬼使白气得青筋暴起,用手中的死亡镰刀向那个胆大包天的魂喰虫直接一刀砍过,魂喰虫自然不是鬼使黑的敌手,尽管挣扎再三,最终还是在鬼使黑的镰刀下灰飞烟灭了。
但鬼使白的伤势不轻,还不知道是不是带有魂喰虫一族的特殊诅咒,鬼使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住在庭院里的晴明,还来不及多想为何自己首先想到的竟是晴明,他便扶起鬼使白朝着晴明的庭院奔去。
晴明皱起眉头,马上扶住了身体都支撑不住、在往下滑的鬼使白。鬼使白似乎还有些微意识,只见他抓紧了晴明的袖子,似乎想说什么,嘴唇一张一合,但还没有让晴明听清楚身体便往晴明怀里倒去,似乎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晴明接住脱力的鬼使白,当机立断直接喝道:“花鸟卷,快来帮忙,这里需要治疗!”在屋舍后院正撒着鱼饵喂着池塘里的锦鲤们的花鸟卷听到了晴明的呼唤,赶忙迅速赶来而来,正晒着太阳的小鹿男也跟在花鸟卷的身后,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啊……他们伤得好重啊……”花鸟卷刚进院子,就看到那个冥府的鬼使白倒在晴明怀中,鲜血已经开始浸染晴明的月白鹤羽狩衣,晴明却没有管那些湮开的血迹,他将鬼使白扶着,让他躺在自己刚刚坐着的榻榻米上,然后把手掌虚虚按在鬼使白的伤口上方,用自己的灵力治愈伤口。不过他毕竟不是专职治愈的,尽管有些效果,但赶不上鬼使白失血的速度。
所幸花鸟卷及时赶到,花鸟卷从画中微微立起身体,呼唤出画卷中的小鸟们,闪动着翅膀带来花香,给鬼使白进行着治疗。
花鸟卷的小鸟们给鬼使白止住了血,让他总算是不再继续失血了,但是勉强愈合的伤口依然狰狞,估计还得再休养一段时间。躺在榻榻米上的鬼使白的面色微微恢复了些血色,呼吸也从微弱转为平稳。鬼使黑微蹙的眉头缓缓松开,似乎是终于安心了,他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抹了把汗:“吓死我了……幸好鬼使白没事,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晴明。”
晴明也舒了口气,他额角也出了汗,正顺着脸颊往下淌。“无妨,鬼使白没事就好,你带着他来的时候我都惊到了。”
小鹿男眼见这边不对,他刚好带着药包,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晴明道过谢,手中接过小鹿男递过来的绷带,为鬼使白裹好伤口。
在白色衣袍下除了妖怪留下的伤口外,还有一些古老的鞭痕和烫痕,晴明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体,挡住了花鸟卷和小鹿男的视线。以温柔而迅速的手法为鬼使白包扎好后,晴明唤在一边的犬神和鬼使黑帮忙将鬼使白抬到他的房间去。
鬼使白清醒后已是黄昏了,他躺在晴明房间的软塌上,身上换了一件晴明未穿过的里衣,干干爽爽,还盖着一层薄被,似乎还带着一股和晴明身上的熏香一样的香气。
胸口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脑袋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昏沉,就连喉咙也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疼痛得紧。这还是成为鬼使以来第一次伤得这么重,而且还被最不想被看到自己这狼狈一幕的那人看到了,这可真是……鬼使白在心中这么自嘲。
就在他苦笑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鼾声。他吃力地转过了头,刚好看见鬼使黑正倚在一面屏风边,盘着腿打着瞌睡。
在引导灵魂的时候便很累了,又遭遇了这种事,鬼使黑的精神本就一直紧绷着,现在知道鬼使白没事了便立刻放松了下来,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鬼使白想开口唤他,喉咙却疼得很。之前那妖怪的偷袭是从他的右小腹处往左心脏划去的,但鬼使白闪避及时,没有让妖怪伤到自己的要害,不过那妖怪的利爪还是伤到了他的喉咙部位,让他说不出话。
正在鬼使白挣扎着想要起身之时,晴明恰好端着更换的绷带和药膏进来了。晴明似乎刚刚沐浴过,发梢还微s-hi地滴着水,面色红润,身上穿着的也不再是之前穿的那件鹤羽狩衣,而是一件紫白色的,不过上面绣着的纹案依然是展翅翱翔的白鹤。
“算了算时间,我想你该在这个时候醒来了,看来刚好赶上啊。”晴明进了房间,将手中的药物放在软塌的一边,悄声对鬼使白说道。
“鬼使黑很担心你,把你送来之后一直在旁边看护你,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吧。”
晴明一边拿起绷带和药膏,一边对鬼使白解释道。
“啊……”鬼使白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溢出口中的只有不成调的气音。
“你的喉咙要过段时间才能养好,似乎是伤到了气管,不过还好你避开得及时,没有伤到要害。”
晴明伸出手,用小刀划开鬼使白身上的绷带,然后一只手将鬼使白的头部微微抬起,另一只手稍稍用力把用过的绷带拿了出来。他把脏污的绷带丢到木盘里,再拿出雪白干净的布做的纱布,为鬼使白敷上药膏贴在喉咙处。
药膏不知道是用什么制作而成的,鬼使白只觉得那药膏刚贴上来便一股清凉,让他舒服不少。然后晴明用毛巾净了净手,从木盘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倒出一粒圆滚滚的药丸,他捏起这个药丸放在鬼使白的唇边:“这个是花鸟卷制作的药丸,对内伤很有帮助的。”
鬼使白费力地张开嘴,让那药丸滑进自己口中,晴明的手指很温暖,接触到自己冰凉的嘴唇上那温度更加明显。药丸刚滑进口中就化为了液体,顺着鬼使白的喉咙往下,滋润了他疼痛的喉咙。
晴明的手指离开鬼使白的嘴唇时,有一道名为可惜的情绪闪过了鬼使白的心房。
“在你好之前就暂时在这边养伤吧,现在你这样子也不方便随意动。”晴明伸出手摸了摸鬼使白的额头,本是想看看是否在发烧,但在触手微凉时晴明才记起,这个因为受伤而披散下头发、看上去年轻而脆弱的鬼使白,其实早就是个死人了,而且还是个在冥府工作、经历过无数棘手战场的鬼使。
晴明在心底失笑,暗暗责备自己的坏毛病又来了,眼前的这个鬼使白可不是那些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妖怪们啊。
鬼使白看着晴明,忽然挣扎着从被子底下探出一只手,捏住了晴明的袖子一角。“嗯?怎么了?”晴明微微俯下身,以为鬼使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