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到吗?我想做.爱。”已经没了刚才那一股撒娇的意味,添上了一股子不耐烦。
陈佳年的心头的那股子邪火更盛了,失控之前把已经伸进他衣服里的手拎了出去,咬牙切齿地说:“俞初白,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把我当成谁了?
“……”俞初白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顽强抵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身体委屈巴巴地软了回去,躺在床上。
陈佳年站在原地重重吸气,一鼓作气地把俞初白的外套、牛仔裤扒了下来。
俞初白显然会错了意,以为这是个“假正经”的调调,因此陈佳年拿被子把他裹起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是个什么小情趣,从善如流地被圈在怀里,叹息似的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陈佳年的心跳才平复下去又悄无声息地剧烈了起来,身体也燥热起来,连手心都是热的。
他放开手,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说完立刻拖着僵硬的身体往外走,仿佛再慢一点就要镇压不住身体的叛乱。
俞初白猝不及防地被扔回到床上,他的身体和床之间悬空的距离不过几公分,但由于敌方的动作过于干净利落,仍是感受到了不小的震感。
俞初白不悦地皱眉,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可能要用完了,打个炮这么费劲?
他就着被子坐起来,挣扎过后成功地把自己的手脚解放,然而其过程不可谓不漫长,他大约是因为醉酒而没什么力气,稍稍动一动就要歇好一会。
等他终于把被子扔到一边,颤巍巍地下床之后,又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
陈佳年这时重新进了房间,一入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俞初白的两条长腿就这么光着,上身穿的白衬衫因为刚才的动乱而有些凌乱,看到他的时候,还对他笑了笑。
笑个屁啊。
做个屁啊。
你都最醉成这样了,能不能消停点?连人都认不出来了还折腾!
陈佳年站在门口,语气却难免缓和:“过来洗澡,好不好?”
俞初白伸出手给他,陈佳年叹息着把人牵过去,在浴室门口说:“你进去洗吧。”
“你不跟我一起吗?”
“你现在,”陈佳年一边克制着自己无端的怒意,一边又仿佛铁面无私地说:“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你要跟我一起洗澡?”
俞初白闻言一愣,似乎也发现了不合理之处,拧着眉、试图寻找不见踪迹的回忆,然而一无所获。
俞初白:“你是谁?”
陈佳年懒得回答,直接把人推了进去,顺手还把浴室门关上。
陈佳年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手扶着墙壁慢慢滑下,最终坐到了地上。
他心里的那个猜测渐渐变得生动起来,一下下地压迫着他的呼吸,牵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俞初白他身边,是不是有人了?
也对,五年了。
五年的经久分别,他们之间既没有承诺也没有约定。
更别说当年最后一句话还是俞初白那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那么他有了别人,也是应该的,太应该了。
那个人是谁呢?
他今天接的那个P大的学生?还是今天跟他一起喝酒的……
还是他提到的Albe?
陈佳年一通胡思乱想,抬手作了个要敲门的动作,但最终还是对着浴室门恨恨地放下了手。
俞初白裹着浴巾出来,没注意到蹲在地上的陈佳年,径自往房间走去。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但是没想出来,酒劲被浴室的热气一蒸,完全化成了困意,席卷而来,倒头就睡。
陈佳年没给自己找到借口继续留下。俞初白看起来也并不需要——他甚至没忘记把房间灯给关了。灯光消失的那一瞬,陈佳年刚好站起来,他不由得怔了怔,盯着房门看了一会,而后转身下楼。
微博@lafuuu
第27章
陈佳年第二天还要继续实习,CaoCao整理了心情回学校。
他还没毕业,就住在研究生宿舍。四人间只住了两个人,室友在跟的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天天泡在实验室,这会还没回来。
陈佳年料想自己肯定是睡不着了,索x_ing打起精神、开了电脑写报告,但是没敲几行字就觉得心烦意乱,最终还是把笔记本合上了。
俞初白一觉睡到了快中午才醒。
他平时没那么容易喝醉,昨晚他自己心里不痛快,又遇到一个絮絮叨叨的戚辰逸,就更不痛快。一个不慎,就喝多了。
好久没这么醉过了,结结实实地感到难受,爬起来的时候浑身都觉得不得劲,跟熬了几个大夜似的。
床头柜上摆了半杯水,他随手拿起来喝了,冷水下肚,他没忍住皱了皱眉。
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手机,没摸着。丢在哪儿了呢?
他烦躁地揪了揪头发,而后在半睡半醒之间有了一个模糊的意识,觉得自己像是在焦躁地等着什么。
下了床去洗漱,不出所料地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宿醉过后的脸,不足平时的百分之七十帅。
说来说去,都怪戚辰逸。追个姑娘追不到,至于这么哭天抢的吗?
几秒钟之后,俞初白得出了结论:关我屁事。平时他顶多也就是看着戚辰逸喝几杯,然后再替他叫个代驾而已。昨晚是怎么了?
俞初白把牙刷往嘴里塞,面目狰狞地发起愁来。
千愁万绪中,他想起了一个人。
五年前提前结束国内高中生活,刚开始的确是有些难受的,觉得自己这样走得不好看,但是一想到回班里还要见到陈佳年,就觉得还是走吧。
这么多年,也没人再跟他提起这个人,唯一知道点边角料的关佟也不提。
这得多少年了?
俞初白险些都觉得自己忘了,忘记那段不值一提的、国内的高中生活,忘记自己曾经遇见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