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赖床的蔡俞靖,哄睡不愿睡觉的蔡俞靖,说服不想洗衣服的蔡俞靖,拖走冲动消费的蔡俞靖,无一不在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就像现在,我看着因为嫌热脱衣服吹空调还不肯盖被子而感冒不止无法出游的蔡俞靖,又想到只能留下来照顾病号的自己,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蔡俞靖打了个喷嚏,没力气地靠在床头,虚弱地朝着对面的人喊道:“徐长念!我想喝水!”
我任劳任怨的倒好水给他递过去,看他喝完热水,又四仰八叉地窝在被子里打手游,默默坐在床头在内心反省:我给蔡俞靖的滤镜是不是加的太厚了,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他,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罢了,恨是恨不起来的,这辈子也不可能恨的,只能口头上说说做做样子罢了,我超喜欢蔡俞靖的。我倒在床上,悼念蔡某人曾经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高大形象。毕竟从现在起,他就是个流着鼻涕嗷嗷待哺的三级生活残废·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还没大学啊,捉急。不过想想大学篇我也还没想好。。大学篇结束后大概就完结了嘿嘿嘿
第23章 开学
小小的感冒,吃了药焖一觉出出汗也就快好了,蔡俞靖原本身体就不错,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继续出去撒野了。
利用导游给的自由时间,我们摸去了未来的学校。高考放假的早,我们解放了,但大学还处于考试月的氛围里,认真态度丝毫不逊于高三的我们,兴奋感顿时消减了不少。学校也太大,找不着方向的我们很快就逛累,原路返回遛了出去。
一直到回去我都有种不真实感,一会想着方才看到的学校样子,一会想着考完的试卷,心头浮浮沉沉没有着落。
蔡俞靖以为我是累了,扯下一只耳机递给我,“听歌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手指忍不住在耳机上摩挲了几下,触手温热,还带着蔡俞靖的体温,随即很快就心虚地戴上了。听着耳机里欢快的英文歌,我的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管他呢,反正都考完了,考得上考不上都足够对得起自己。
旅游结束后,蔡俞靖又拉着我去打暑期工,高中毕业生也做不了什么技术活,只能出卖廉价劳动力,在餐厅做做服务员这样,一整天下来累的和狗一样,让人怀疑人生。蔡俞靖干了没一天就想跑路,但又舍不下脸说是受不得苦才走,纠结了三四天后竟然也慢慢地习惯了,甚至仗着脸好偶尔和客户搭搭话,越来越得心应手。
我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没事的时候就去看后厨做甜点,大厨心情好时还教我几招做饭的窍门,回家试了试,味道意外的还不错。
总而言之,都在这份辛苦的工作外找到了精神的寄托,而且两个人也比一个人打工来的有趣,还可以互相吐槽、安慰。
一个月结束,我和蔡俞靖飞快走人,主管的挽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里说着嗯嗯好我会考虑,心下就是素质三连。体验生活是体验生活,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了!
工资加一些小提成差不多有两千多的样子,除了压岁钱我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现金,揣在包里都有种不安全感,被蔡俞靖嘲笑了一路。
至此,假期已经过去大半了。后面就是撒开了欢地玩,天气不那么热时去打打球,天气太热就去游泳,周末偶尔聚个餐爬个山。不过就我来说,更多的还是窝在家里吹着空调玩玩电脑。
八月末的时候,学校陆陆续续开始准备开学。蔡俞靖的兄弟们索x_ing办了个送别宴,酒桌上一个个灌过去,谁也没能逃脱。我没去,只是听蔡俞靖讲起过,话里还颇有点伤感。我附和了几句,幻想着自己和蔡俞靖分别的场景,突然就变得比他还难过。于是这场对话就匆匆结束了。
哦对,在餐厅打工时高考成绩就已经出来了,蔡俞靖发挥稳定,报了计算机专业。而我的成绩比预估的高了二十来分,好的专业有点悬,我虽然填了计算机,但并不对被录取有所希冀,在后面填了一些分数稍低的经会专业。后来查询时也确实如此,录取的是财务管理。
九月初,我和蔡俞靖一起去了学校。托了蔡俞靖的福,坐了一趟顺风车直达学校。听从了迎新群里学长学姐们的建议,除了衣物外没有带很多的日用品,打算在打扫寝室后再去采买。
到学校后,蔡俞靖始终处于亢奋状态中,尤其是在领取新生用品时,更是笑的格外灿烂。我看了他好几眼,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作罢。直到我去寝室时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去你的寝室吗?”
蔡俞靖摊手,无辜地看着我说:“去啊,这不是在路上么。”
莫非同路?那还住的挺近的,以后联系也不至于太麻烦。然而直到蔡俞靖和我进了同一栋楼,看着他也准备领钥匙的样子,我终于反应过来:“你也住这栋楼?”
蔡俞靖做出惊讶的样子:“是啊,你也是?好巧哦。”
我:“……”原来专业不同也可以住同一栋楼的吗?!是我孤陋寡闻了。
后来我才发现是我太天真,因为蔡俞靖和我上了同一层楼,站在了同一间寝室前。
我说:“我们同一个寝室?”
蔡俞靖眨眨眼:“不啊,我就路过,看看你寝室什么样。”
我太熟悉他了,每次这个表情一准没好事。但对自己荒诞的猜测又有点不敢置信,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了一块金子,还被这金子砸的头晕眼花。
我:“路过顺便坐一坐,坐完顺便睡一睡,睡完顺便发现这是你的寝室?”
或许是我面无表情开玩笑的样子逗到了他,又或是整蛊成功的喜悦,蔡俞靖不再掩饰,闷声笑了起来,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回道:“是哦,都被你看出来了,好可惜。”
我把他踹进去,没好气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憋到现在才说也是有种。”
蔡俞靖一个踉跄,扶着行李箱才站稳脚,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开心不?刺激不?”
我:“开心死了。”
蔡俞靖也不介意,接着解释:“我爸一个老同学是我们学校的什么主任,我那时候让我爸问问能不能把我两弄一个寝室,没想到还真搞成了。你说我们这算关系户不?”